三年,我救了你一命,你只付三年的时间报酬,怎么够呢?
贺行急步走向贺卿,边走边脱下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不等贺卿说话,贺行开了车门,就把他塞了进去,关上门。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贺卿揪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怕。贺行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他知道贺行对他有很强的占有欲,从不让其他任何人碰他。是不是因为刚才他被男人抱了,所以生气了?
贺行开着车,余光里看见贺卿紧紧咬住下唇,嘴唇都在抖,就知道自己吓到他了,缓和了脸色,柔声道:“卿卿,松嘴。”
听见贺行终于开口说话,贺卿才找回了点安全感,牙齿也终于放过了被咬出血的下唇。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那个人抱了我?我以后都不会让别人抱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贺行虽然心情不好,却并没有生气。现下听见贺卿的话,才知道贺卿误会了。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贺卿的头,说道:“没有。哥没有生气,哥只是想起一些事,有些难过。”
“哥,刚才那个人我认识吗?他为什么叫我小书?”听见贺行说没有生气,贺卿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想起了刚才在天台上的那个男人。
他听见贺行叫那个人闻总,“闻”好熟悉的一个姓,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的梦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姓闻,他叫闻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不认识。”
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的一句话,贺卿没有再追问,很明显贺行不想他再继续过问。认识或者不认识,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他只是有些好奇,小书是谁?
回到家后,贺行一言不发抱着贺卿就回了房间。贺卿被贺行压在身下,肆意掠夺着。他觉得此刻抱着他的人不是那个温柔的贺行,更像是一个野兽,想要撕碎他,然后一点一点吃下去。就在贺行强硬地想要进去的时候,贺卿终于止不住害怕地哭了。
“哥,哥,我害怕,我害怕。”声音破碎,声线抖动。
贺行清醒了,他看着身下满脸泪水,带着惊惧眼神看着他的贺卿,心一下子就慌了。他闭了闭眼,不去看贺卿,许久没说话。
“对不起,卿卿。哥吓到你了。”贺行伸出手摸了摸贺卿的脸,愧疚地说道,然后抱紧了贺卿,就好似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像两年前那样。他必须抓在手里,紧紧抓在手里。
贺卿环住贺行的腰,止了哭声,贴在贺行胸口,哽咽道:“哥,你这样我真的害怕。你从来不这样的。”
“对不起,对不起,卿卿。是哥冲动了,卿卿不要怪哥好不好?”
贺卿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怪哥。但是哥,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害怕。”
他和贺行是恋人,这种事是恋人间再寻常不过的,可是他就是很害怕。每当贺行想要的时候,他都很害怕,不是怕疼,而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那种他都无法描述的恐惧,要吞没他般。
“不怕,是哥吓到卿卿了。哥抱卿卿去洗澡,然后就睡觉好吗?”语气中是极尽宠溺和满满内疚。
贺卿点了点头。
贺行陪在贺卿床旁看着贺卿睡着了,脸上才显出疲色来。就在刚才他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如果当初他没有冲动,没有冲动就好了。
午夜梦回,他总能想起贺卿浑身是血倒在他车前的样子,那个场景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
他俯下身吻了吻贺卿的眉间,说道:“卿卿,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所以不要离开我。绝对不可以!”压低的声音中极尽癫狂。
转头看向窗外,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闻裴之见过贺卿了,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而他呢,他也一样,他不能失去贺卿。他和闻裴之只能活一个了。
第6章
贺行和贺卿离开后,闻裴之一个人在天台坐了很久。
他就坐在天台边上,他低着头,向下看去,一阵无力感袭来。他像是看见了周自书,他想要去抓住周自书的手,可是周自书不愿意,他一心求死,就连手都不愿意递给他。
他还记得周自书跳楼后,他每天晚上都会站在自己家的天台上,朝下看去,每一天每一个晚上他忍不住地去想周自书跳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在每一个噩梦里被惊醒,心被一遍遍凌迟,痛苦万分,却又死不了。
没有答案的问题反复折磨着他,他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煎熬着,细想之下都是活该,是给他的惩罚。他这样的人死了以后也是不配见到方意和周自书的。
只能活着。
然而就在他以为他还要这样带着痛苦内疚绝望活着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贺卿让他燃起一点星火,他必须弄清楚贺卿到底是谁。
他才不会信贺行的鬼话,那个人绝对不是贺卿。他见过贺卿,他们两个人确实很像。其实周自书一点都不像方意,那些习惯爱好都是他逼着周自书改的,就连长发也是他为了让周自书更像方意硬要他留的。
原来的周自书和方意可以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