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剧烈的抖动,刚才的气定神闲用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他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溢出,弱鸡真是没用,有什么好哭的,他想。
门外陆南发作了一会,然后听见门一声巨响,应该是走了。死心了吧,一个富二代的感情估计三个月,或许都用不了那么久吧。
吴笙稳定了下情绪,拿出行李箱收拾东西,这个房子是住不下去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弱鸡的笔记,化验单,自己的出院报告,都是废物。
他把这些一一扔进垃圾桶的时候,笔记的夹层里掉出一小包白色的粘稠的ye体,用胶带缠的密密实实的。
吴笙捡起来,这是什么?凑近鼻子闻了闻,花椒味。他的眼睛转了转。
突然拿起吴秋莹的化验单。
肺水肿,胆碱酯酶严重下降,肺癌。
八甲基焦磷酰胺中毒。
花椒味。
阿木古。
一连串不相干的字眼在脑海里不停地浮现,慢慢连成一条线,一张网,细细密密的网着自己。
所以这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
为什么会杀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弱鸡到底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会藏一包八甲基焦磷酰胺在夹层里?
吴笙瞳孔放大了两倍,这一切让他后背发凉。
他跟吴笙的过往没什么交集,所以谈不上感情,但是他不允许别人把自己当傻子一样摆布,这条命既然已经归自己,那么无论是否情愿,这个结局要在自己的掌控中。
是谁?是谁要杀吴笙?不,应该是谁杀了吴笙。他完全没有头绪。
阿木古的神情分明是受了谁的指派,躲在背后的人要置吴笙于死地,但是选择让阿木古动手,就说明
一、这个人与吴笙非常亲近,并且非常知道他的行踪。
二、再不能保证一击即中的前提下不能冒险露面。
三、吴笙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对方害怕的。
四、吴秋莹似乎也死的蹊跷,那么也许不只是跟吴笙有关系。
吴笙揉了揉眉心,这是他思考的习惯动作。要想知道真相就必须要摸清这弱鸡的过去,回到他生活的环境中去。
吴笙脑子里一遍遍过着与弱鸡过分亲密的人,直到日头西沉,也没有锁定目标。
早上跟陆南的不愉快,这会被高速运转的大脑统统清零,直到看到一地的饺子,吴笙才想起来似乎还有这个事情没有解决。
真是糟糕透了,一个不明的随时干掉自己的人,一个随时发情要吃掉自己的人。
吴笙拿起扫把,比起后者,前者更为可怕,所以住在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杀死一个穷学生也许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但,杀死一个住在浑城富人圈公子家的穷学生必然会引起公众的注意。
可是,刚刚被得罪的公子有可能会没那么容易哄回来。
比起搞基,似乎命更重要,这道选择题没有第二个答案。吴笙几乎没有任何纠结,就得出了结论。
电话的响声,吓了吴笙一个激灵。
他拿起电话,皱了皱眉,张琴,跟弱鸡过分亲密的人之一,她会有问题吗?
吴笙按下绿键。
陆南早上受了一肚子气,他摔门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里面的人居然没有追出来,他又在小区逛了半小时,小区的甬路上都是炸开的炮仗红皮,像极了婚礼的红毯。陆南的手机都在手里攥出了汗,红毯来回走了数遍,那个没良心的人居然一个短信都没给他。
但是出都出来了,再回去,陆南也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他拿起电话约了史强,阎绍文。
虽然过年,不夜天的人依然不少,陆南早早就订好了位置,以一醉解千愁的决心点了一桌子的酒。
史强来的时候,陆南和阎邵文已经是同命鸳鸯的架势,抱头痛哭。痛斥吴笙的无情,感叹自己的痴心错付。
史强仰天长叹:“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你俩至于吗,实在不行强了他,怎么舒坦怎么来不行?”
陆南,阎邵文齐声:“你懂个屁。”
第25章 是鸿门宴吗?
跟张琴约好见面的时间是初五中午,地点是江边的一家饭店。
吴笙带了一只花椒味十足的藤椒鸡,
只有打草惊蛇,才能让蛇露出马脚。
来到了张琴指定的饭店,包间在二楼最里面,服务员引着吴笙往里走。
在进门的时候,似乎看见有个很熟悉的身影进了隔壁包间,但是他没多想。
包间内有四个人,有三个人已经打过照面,只有主位上的男士不曾谋面。这位一定就是张琴的丈夫罗成,浑城的首富,据说财产可低半个浑城。
罗娜娜本来就因为陆南这几个月没有搭理自己憋气,这会儿看到吴笙,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吴笙并不理会,礼貌的叫人。
罗远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