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在客厅里坐着,手里抱着蛋黄,忍不住走神。
陆以瑾从后面过来,碰了碰他的手臂:“哥哥,要看春晚吗?”
“我差不多要走了。”林时予回答道。
陆以瑾笑了下,没挽留:“那我送你过去。”
只隔了一条走廊,没必要送,林时予张了张嘴,没说出拒绝的话。
陆以瑾装了点易消化的零食,经过茶几时把白茶花也带上了,跟在林时予后面出去。
林时予没立刻关门,站在玄关处,看了看陆以瑾。
陆以瑾可能是怕林时予误会,主动解释道:“那些话不是我让外婆说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记起那件事。”
“要不是外婆提起来,我都快忘了,”陆以瑾望着林时予,极认真地说,“我没有故意想让哥哥心疼我。”
林时予不应他,陆以瑾就将零食和花放到他手上,嘱咐道:“你胃还没好,零食不能吃太多。”
“那为什么还要给我?”林时予问。
“我记得哥哥最喜欢这些了,”陆以瑾弯了点腰,朝他笑了笑,“全是桃子味儿的哦。”
林时予垂下眼睛,心脏好似被拽紧了,有点酸,也有点疼。
半晌,林时予开口:“你以后别给我做饭了。”
陆以瑾有点失落,点头答应。
林时予又说:“还有,不要总在我门前堵我。”
……
不管林时予说什么,陆以瑾都答应。
陆以瑾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林时予心里不太踏实,所以当陆以瑾提出想抱抱他的时候,默许了。
陆以瑾下巴抵在林时予头顶,手搂着他的腰,以完全占有的姿态抱他,用力得似乎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手上的东西撒了一地,林时予被压得太紧,有点喘不过气,却没挣扎,手微微抬起,想回抱他,迟疑几秒,最后轻轻拍了拍陆以瑾的背。
得到回应后,陆以瑾忍耐着欲望,小心捏着林时予的下巴,问:“哥哥,我可不可以亲你?”
“你别得寸进尺。”林时予撇开脸。
陆以瑾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
林时予让他放手,陆以瑾抬眼看林时予,忽地用手护着他的头,将他推到墙上,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白茶花的花瓣上还有露水,斜斜地躺在地上,下一刻,不知被谁踩到了,花瓣簌簌掉落。
林时予睫毛抖成了一条线,手压在陆以瑾胸膛上,只推了一下,就被他反扣住。
林时予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更激起了陆以瑾内心的暴戾,他摩挲着林时予的腰,带着急剧攀升的情欲和不至于失控的理智,强硬地加深了这个不容拒绝的吻。
空中猝然炸开了几朵烟花,像是推倒了阿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然后接连不断地绽放。
从现在起,是新的一年。
新年的第一秒钟,林时予在他身边。
爆破声越来越密,林时予睁开眼睛,捕捉到烟花最盛的时候,陆以瑾温柔地吻他的眼尾,慢慢往上,在额头亲了一口。
他们住在顶楼,一侧头,就能将景色尽收眼底。
但陆以瑾没看,他眼睛装满了林时予,瞳孔亮得出奇,好似刚才的烟花,都开进了他眼里。
林时予脸颊热得chao红,背贴着冰冷的墙,一直降不了温。
陆以瑾和他鼻梁相触,问:“哥哥,如果我破产了,你能不能包养我?”
林时予有点喘,缓了一会儿,冷声说:“你做梦,我赚的钱,一分都不给你花。”
第44章 我没以前那样好骗
林时予上次复查完,医生说溃疡恢复状况良好,给他调整了用药,吩咐他吃完后再来复查一次。
过完年不久,药都吃完了,林时予再次去医院复查。
在医院被狗仔拍过,他不得不小心一点,没理会陆以瑾的软磨硬泡,两次都是一个人去的。
林时予做了一个胃镜,医生拿着检查单子,看了两眼,随手摊在桌子上,说已经痊愈了,但日常仍然需要注意饮食,少吃生冷油腻的东西。
下午四点多,林时予从医院停车场出来,接到了肖斯景的电话。肖斯景有个好友袁筌,也是导演,最近在筹备电影选角。
林时予听过袁筌的名字,上次丹姐还特意提到他,年过半百,死磕一部不被业界看好的小众文艺片,光拉投资就拉了好几年。
袁筌现在筹备的,估计就是这部命运坎坷的文艺片。
肖斯景问林时予有没有兴趣。
林时予想先看一下剧本,肖斯景简单说了几句剧情,便把袁筌的微信推给他。
林时予花了一晚上看剧本,时不时和袁荃沟通细节,陆以瑾十一点多过来接蛋黄的时候,他还在看。
陆以瑾公司有个大项目出了纰漏,这段时间忙得要死,时常早上五六点出门,晚上十一二点才回。
他没法照顾蛋黄,就把蛋黄寄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