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新耀猜错了,陆以瑾毫不在意。
要说有多父子情深其实也没有,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别扭,当初陆以瑾将用窃听器得到的音频发给陆新耀后,陆新耀备受打击,立刻和俞妙分道扬镳。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陆新耀来来回回地思考陆以瑾的行为,他不想用一些不好的词去形容自己的儿子,可陆以瑾真的心思太过深沉了。
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会想到在项链的吊坠里装窃听器,让陆新耀觉得极度不可思议。
有时候看到陆以瑾,会不可避免地想起他的母亲,这时陆新耀内心往往会泛起一阵冷气,害怕陆以瑾以后会和他母亲一样歇斯底里,不择手段,无力感和恐惧掺杂在一起,让陆新耀颓丧了很久。
最后陆新耀想明白了,自己只有陆以瑾一个孩子,又从小亏欠他,不想出国就算了,不打算接管公司也可以,不管怎样,自己的钱和资源,最后都会是他的。
老管家上前几步,轻声说:“菜冷了,我去叫厨房热一热。”
陆新耀摆了摆手,说不用。
老管家叹了口气,他在陆家待了近三十年了,知道陆新耀的难处,也知道陆以瑾怨恨的缘由,很难评判谁错了,只能说命运弄人。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管家眼神一亮,朝外面看去。
进来的是陆新耀的秘书,大热的天穿着一身西装,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快速走到陆新耀面前,说是公司着急要用的,需要他签字。
陆新耀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确定没问题后,签了字,把笔还给秘书,问:“对了,上次我叫你去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
秘书把资料整理好,扶了扶黑框眼镜,开始在脑海里迅速回想。
陆新耀面色不善地敲了敲餐桌。
秘书准备翻手机,突然慢半拍地想起来,前几天他跟着陆新耀去谈生意,对方把见面地点约在自己家,位于城西的一个别墅区,他们去的时候,经过弯曲的拐角,恰巧碰到陆以瑾搂着一个男生进了一栋别墅,两人举止亲密,像是朋友,又不太像。
陆新耀觉得有点不对劲,却说不清楚缘由,就让他去查一下。
“查到了,”秘书赶紧说,“那个男生大了陆以瑾两届,成绩优异……”
陆新耀问:“叫什么名字?”
秘书卡了下壳,立马翻了翻备忘录,对陆新耀说:“叫林时予。”
“双木林,时间的时,给予的予。”
第32章 你还没玩够?
这天下午,陆以瑾难得没缠着林时予,窝在卧室里打游戏,林时予便去厨房洗了点水果,待在客厅看英剧。蛋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见林时予在沙发上坐下,跳到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毛。
林时予看得很认真,偶尔跟着台词念几句,细白纤长的手指陷在蛋黄蓬松的毛发间,在色差的对比下,衬得愈加好看。
跟读完一句颇长的台词后,疼得“嘶”了声,他嘴唇上的两处破皮还没愈合,扯到的时候直犯疼,陆以瑾咬得太狠了,像个小狼崽子似的,每次都带着一股生吞活剥的架势,恨不得把他揉化了,从头到尾吞进肚里。
“哥哥,你电话响了,”陆以瑾拿着手机从卧室出来,一眼看见盘在林时予腿上伸懒腰的蛋黄,他走过去将手机给林时予,拎着蛋黄的后脖颈,快速塞进猫窝,把门关紧,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沙发上。
是蛋糕店的电话,店员说林时予的学生卡落在店里了,因为陷在厨房的凹槽里,刚刚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让林时予有时间过去拿。
现在还早,林时予道完谢,和店员约好五点去店里拿。
陆以瑾中午没午睡,有点没Jing神,下巴抵在林时予肩膀上,松松垮垮地搂着他,等林时予挂了之后,一边喂他吃葡萄,一边问谁找他。
“学生卡落在蛋糕店了,叫我去拿。”林时予咽下葡萄,察觉陆以瑾若有似无地在摩挲他的后腰,往旁边躲了一下,“别摸了。”
“哥哥,你为什么性冷淡?”陆以瑾头抵着林时予,不太高兴地说。
林时予撩起衣服下摆,给陆以瑾看身上的痕迹,驳杂的红印还没彻底褪色,就又叠增了新的,一碰就止不住的酸涩。
陆以瑾帮他揉腰,下手极轻:“哥哥,你好白。”
林时予看着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的样子,没有心软,认真地说:“今天不可以了,明天也不可以。”
“可是你明天就要回学校了,”陆以瑾蹭过去撒娇,“我舍不得你。”
“只考三天半,很快就回来了。”林时予说,“我们以后还有好多时间。”
陆以瑾笑着仰起脸,嗯了一声。
林时予清洗干净水果碗,掐着时间准备出门,陆以瑾打了个哈欠,倦倦地跟在他后面。
林时予回过头,对陆以瑾说:“家里的菜吃完了,我待会儿要去一趟超市,应该没那么快回来,你困的话就去睡一会儿。”
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