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
话是疑问,实则听的人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不完全算个疑问句,疑问的点仅在于,郁觉有一阵子没出去跑步了。
自打他跟周醒住一块后,他那每天雷打不动的晨跑消之殆尽,就好像他被周醒同化掉。
不过,周醒也不是很确定他是否在晨跑。
周醒刷了下手机信息,他跟郁觉的对话框显然截止昨日,对方并未交代行迹。
周醒心底没来由地不爽,他锁屏将手机随便塞进口袋,有些不耐:“不管他,有手有脚的,丢不了。”
学霸语气突然变调,陈剑枫不是能看透因为什么,或许是起床气吧?
郁觉的话题一拐走,陈剑枫自然而然Cao起本职来。
“体育考试你觉得你能拿几分?”陈剑枫问。
周醒细数了下考试项目,酝酿酝酿,说:“没出错就满分。”
陈剑枫一噎,只好竖起大拇指:“够自信。”
周醒挑唇笑了下,问:“早餐吃什么?”
吃什么这个问题可就是个难题了。
陈剑枫:“……不知道...”
最后,两人随便买了点粉凑合凑合过去了。
周醒回教室时,郁觉都没在,他托着腮,一笔一划地写写画画,思绪放空。
许是过于无聊,他翻开一叠习题,开始执笔奋战,洁白草稿纸染上的墨迹不绝于少。
临近上课之际,郁觉才回到班级,他走到周醒旁边,看到的便是他认真算题的模样。
听到课椅摩擦地面发出的滋啦声响,余光有人影在晃,周醒停下笔,偏头望去,恰恰跟郁觉对上眼。
“去哪了?一大早不见人影?”
周醒一放下手,光洁如玉的脸侧有红色印痕,可想他保持这个姿势有多长,使的力也不小。
白皙皮肤一抹红,自然是明显至极,甚至夺目。
郁觉说:“处理了点事。”
他顿了顿,加了句:“家里的。”
周醒一时接不上话,因为他对郁觉的事一无所知,更别说家庭情况,对方没主动聊,他也没问,此时脑内空白正常。
“哦。”周醒拔开笔帽,笔尖对准摁上,似无意询问,“严重吗?”
郁觉说:“小事。”
他没说是什么事,仅用轻飘飘两个字略过去,这令周醒接不上茬。
郁觉不太爱倾诉,他这么回答,也在周醒意料之中。
周醒想着就不为难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了,便没追问详情。
今天温度偏中,不算特别冷,至少张嘴哈气不会有白雾形成,哪怕这样,该穿的衣服一件如旧不能少,毕竟凛冽的冬风最是无情,不似夏风热烈粘腻。
就好比轻轻磕碰一下,那丢在夏日的不痛不痒,在冬季却疼痛得足够揪起心,叫人久久难以抑制过去,何况有时撞到脚,那滋味由下噌地直上脑门,穿着再厚重的鞋也不能幸免。
以往被音乐霸占主场的训练室,而今充满七嘴八舌的人声。
演出的服装早几日就到了各人手中,上身效果如何,无非只有本人清楚。然而现在,元旦联欢会在即,一等人得换上演出服装准备了。
他们的服装并非统一,反倒与众不同地错乱开来,但综合一块,色彩与风格相差不远,约等于一件白T的多种呈现,裁剪出破洞或画满嘻哈涂鸦。
周醒低着头整理袖口,深灰色有着骷髅涂鸦的卫衣穿在他身上宽松又高质感,他没穿那种显腿型的修长裤,而是穿了owersize版型的运动风裤,脚上踩着双蒂芙尼绿的AJ1。
他原本还有个特拉风的外套,不过他觉得太碍事,就丢一边去了,不打算穿上台。
单单一件卫衣是真冷,周醒想着待会上台运动就冷不到哪里去了,恐怕还得热。
“假发掉了,快戴好。”
陈吹锐手忙脚乱地去扣发网里的拉扣,第一次弄这东西,他没个注意,给扣紧了,陈剑枫那脑袋塞都塞不进去,他一直硬摁,不断换着角度摁。
陈剑枫头都快要被挤破了,他嗷嗷大叫:“陈吹锐你公报私仇!”
“怎么可能?!”陈吹锐辩解,“我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为难你。”
钟志明:“他头好像被挤扁了。”
付元树:“班长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
“我不戴了,我不戴了!”陈剑枫鬼哭狼嚎着,伸手要去拽垂下的黑色长发,却被陈吹锐轻易躲过。
陈吹锐:“不行,男人要言而有信。”
陈剑枫说:“那我自己戴!”
周醒照完镜子,转身倚靠在上面,抱臂看着闹剧。
作为标准体委,陈剑枫的身高自然是没得说,身形瘦瘦弱弱,那胳膊腿细得真像个姑娘家,唯一不足的是有点黑。
当欧敏拿出一瓶身体美□□,几位男生感觉新世界的大门都被打开了。
周醒看着陈剑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