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皱了眉,你想什么?
小戏子支支吾吾,最后想要不然还是含蓄地说一下吧。于是他俯在军阀腿上,小声问,您听过那种病吗?
军阀有点不太懂,问,什么病?
小戏子斟酌措辞,自觉完满,慢慢说,我听园里师兄弟说,那种事情要是乱来,容易得病。
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实在不是稀罕。军阀一怔,立刻知道他说什么,低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小戏子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军阀一下子想到那一日的时景,莫不是小戏子同哪些得病的弄过,不敢同他直说。军阀的脸冷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戏子陪着笑,站起来亲他,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他心里乍舌,这人莫不是真有,不然怎么一听就这般模样。他心里一下子真的担心起来,又不敢表现。
军阀一瞧他这模样,且不说心里猜测是否成真,心里是凭白添了点膈应的,冷眼看他,将人推开,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小戏子愣了一下,立刻走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提起来了,他早先和军阀有过不知道多少回,估计也是染上了。染上了那病,活不长了。小戏子捂着脸,哭不出来,想着得空再回一趟梨园,那些旧衣物烧了,私存银子还可给了师兄弟们。此后便不回去了,莫要再沾染了他们。
小戏子一夜未睡,出了一宿的冷汗。早间冲了凉跟军阀一桌吃早餐,军阀临出门拉着他深吻。小戏子想,反正他们都得了这个病,这些也无关紧要了,反而热切的回吻。
军阀有些意外,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带着亲卫走了。
小戏子好好消化这个消息,倚在窗边囫囵睡过去,想着过两日再和师兄弟们坦白。
小戏子闷了几日,总算过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壮着胆回了梨园。他只敢把银子给了二师兄,托他日后帮忙料理,若是有用得上的,尽管供了梨园或者援支其他师兄弟。二师兄少时与父弟走散,几经辗转才在梨园扎了根,自城外捡了他,一直真心以待,犹如亲兄长。乍一时得闻,心里是又气又疼,抄了条子落在他手心。
小戏子自知有错,不敢躲,颤颤挨了两板子,还是二师兄先下不去手。小戏子若无其事地同大家伙吃了一顿饭,只敢吃二师兄夹进碗的菜。小戏子吃完了饭,手腕一抖,碗就应声碎了。他嬉笑道歉,也没人当回事,不过一只碗罢了,左右饭吃尽了,没有糟蹋粮食。
小戏子独自一人回了府里,看着霜寒落叶,心里涌上来些交代完后事般的惆怅和心酸。他也不过十八九,刚出了梨园,便是小小一城也不曾游过,眼睁睁的也不知还剩多少时日。
公馆早已明了灯,管家一闻声响立刻迎出来拍着大腿叹声。
小戏子走进去,果不然军阀坐在沙发上,神色显出来几分冷峻。小戏子战战兢兢的,生怕军阀又生了气,他小步挪过去,讨好地笑着坐到他身边,说道,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军阀对他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也不戳破,由着他赔罪似的剥了葡萄皮一颗一颗地喂过来。等军阀把几份文件都看完了,又把小戏子抱回房里去了。小戏子眼睛有点儿红红的,灯下映着,流光溢彩,军阀拿了布条缠上他眼睛,又用皮带把他手锁在床头。
小戏子抖了抖,没敢反抗。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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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尽了兴方才解开,他白细骨腕勒出一圈红痕,愣是瞧着和他脸蛋儿一样,都是委屈了。
军阀问他那日说的什么意思。
小戏子睁着漂亮眼睛,茫然地问什么。
军阀点了一支烟,慵慵坐在床头,难得耐心重说他那一日提起的问题。他后头找过中医西医,都说没有问题,愈加不解。
军阀的枪在腰间,随着他动作戳在床单上,拧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圆圈。
小戏子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何意,眉眼间Yin郁之色一扫而空,如小雀般欣悦扑起来搂住他脖子虚晃。
军阀被他动作弄得缓了神,心里疑虑不减,动作神色却温柔了许多,掌心蹭上他滑腻的背脊,仍询问了一句。小戏子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才肯坦白了原委,幼白细嫩的腿缠在他腰间,弯眉藏不住喜色。
军阀至此明白了,哭笑不得,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也头一回经人事。他出身没落大族,但是不得宠,身边只有伺候小厮,莫说通房,便是丫鬟也未得分派。
再后来战时连绵,他又一心往上爬,终日泥潭里滚过,哪里得闲?莫说姑娘,便是母的也没见过几个。
再一来津城,终于得上空闲,那日应邀去了梨园一观,瞧见少年台上灵动非常多看了几眼,便有人送来了。军阀一向不接这些,可是那日不知怎么的,偏偏就把人留下来了,一留至今。
但是这些他是不会同小家伙讲的,瞧他眼睫扑扑的,索性捏住他软滑的脸蛋,吻住他润红的唇。
小戏子乍时心里的结解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