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说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这不是嫌你活的短,下一世找了你来继续还清欠我的恩情!”三川被他箍着,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那小少年眼眶里已经蓄了泪,正要说什么,铺子里突然闯来十来个卫兵,不由分说的围在三人旁边,其中一个拿了两张画像,对着三川和子承看了看,问道:“你们可是三川、子承二人啊?”
“你们王妃是桓……儒?”子承试探道。旁边人点了点头。
二人终究是上了马车。
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动不动就扯上三界众生,扯上身家性命,真是烦的很。
重辉帝君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腰间的铜铃铛,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又开口说道:“原是本座错了。至于周陵一事,实际天帝并不知晓,经神君方才一点拨,我竟也有些后怕。罢了,实在是本座心急,才自作主张打扰了你们。今日本座说的话权当没听过吧。后会有期。”说罢便乘空而去,无了踪迹。
子承看了看少年,少年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摆手道:“你们快去吧!他们王爷和我家老板找您是一样的。”
“我记得北海水神出有一面百晓镜,可询问前世今生。不如我们去试试!”三川突然道。
“我们王妃他突然得了重病,说是只有你们二位才能治得好。所以才来请你们二位。”为首的卫兵说道。
“三川?你说呢?”子承问道。
是夜,子承于梦中,周围依旧是浓雾不散,子承却下意识的朝一个方向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脚步越发急促,直至开始小跑起来。他停在一扇巨大的黑色石门面前,身边除了石门,便是浓雾,他几乎下意识的要推开门,这门似有千斤重,不管他怎么推都推不动。门上似乎刻着两行字,子承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对那刻痕左看右看却又拼凑不出什么字来……
第二日一早,子承同三川二人在桃花书肆旁的早点铺子吃粥。
书肆的那位小少年眼尖,一眼就见到了青绿青绿的三川随后又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子承,连忙跑到他俩跟前,有些急促的说道:“二位公子!我家老板、老板他、他快不行了……昨个夜里托人告诉我说要寻你们二位来。求求二位公子去救救我家老板吧。”
“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想了那么长远。”他将下巴轻轻抵在三川头上,“你说你生生世世都要找到我,和我在一起。”收紧了双臂,想要将他整个人嵌在怀里一样。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今天早点休息。”
三川还是有些后怕的,正拍着胸口顺气,子承便从身后抱了上去。
三川见他大概慈悲心又泛滥了,心想,他不去普度众生还真是是可惜了他的慈悲心肠。
可他听不得自己好好养着的小孩被人拎去冒险,当棋子。他纵是天天昏头混脑的,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便是驳了帝君的面子,硬着头皮上,也得硬气起来,护住他这一回。
三川听得满头雾水,子承担忧的问道:“桓儒?发生什么事了……?”
“傻子——”三川听了这话,咬了咬嘴唇,低低的说道。
只听他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那我一点也不想还清了,我就想和你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不管几生几世,我都打定主意缠着你。”
眼看着旁边还来了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前挂着的灯笼上有一个“逯”字。
“我说啊,人命关天,去吧。”我说啊,关我屁事,不去。
三川听了重辉帝君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确实也慌了心神,他特别想找个箱子,把子承锁在里面。
他们二人本以为这逯王爷的王府一定也是承了本朝王室一贯喜好奢华的性子,奢华之至,气派恢弘。到了跟前,气势是有的,自一进府,二人便有种肃穆感,到底是武将世家。府里一概的灰瓦白墙,寥寥草木,如插竹签子般孤零零的立着,尤其是此时已是深秋时候,叶子也都落了干净
那逯祎、逯王爷,是本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逯家的地位全靠逯家世世代代在马背上、沙场上打出来的,深的皇帝器重,恩宠不断,世代袭爵。
“要我说也是,掺和什么天不天命的呢?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搭个院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子承轻声说道。
三川晕头晕脑的点了点头,那些个士兵忽然恭敬起来,朝他们二人微微鞠了个躬,道:“我们王爷有急事,想请二位到府上一趟。”
了,若是没挨过去,大不了下一世我再找到他。若是干了这样的‘大事’,他若败了,才是真的灰飞烟灭,再无迹可寻。”
哪知三川急忙打断他说:“不行!你的命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根据重辉帝君所说的,你的命定之人可能是金阳的转世。让我想想——”三川从子承的怀抱里出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子承见他正认真思考,也就没打扰,里在一旁看着。
三川心里嘀咕,本神君又不是大夫,这还有急事,去什么去,什么王妃的,又不认识。
子承挑了挑眉毛,表示:你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