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余雯丽呆坐在地,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半天也没一个佣人过来把她扶起来,哭得泪都快干了,突然她止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掏出手机给远在热带风景区度假的南朝打了个电话。
那边南朝的声音刚响起,余雯丽就仿佛找到主心骨般哭诉道:“儿子,怎么办啊!”
一听余雯丽不对劲,正在沙滩上躺在晒太阳的南朝立马坐起来,眉头紧皱:“怎么了?”
“我们做的事暴露了,你爹要跟我离婚……”说着余雯丽又哀嚎了几声,吸了吸鼻涕继续说,“而且还说要把你送出国!”
“什么?”南朝拔高音量,怒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我爹真这么说的?”
“他不是最疼我的吗?我不信!”
“真的……”余雯丽哀戚的说,“这次是老爷子下的令,也不知道会把你送到哪个国家去,儿子,你听我的,赶紧跑吧,别被他们抓住了!”
“我这些年攒了不少私房钱,都给你……”
“妈,你先别着急。”南朝冷静下来打断余雯丽的话,说不定还有转机呢?他还有帮手,对,还有唐肖!
他安慰了余雯丽后就拨打了唐肖的电话,谁知道一连打了几个唐肖都没接。
他不死心,又继续拨打,越拨越心惊,终于唐肖接了电话,可是说的第一句话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理智也没了。
“南朝,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南朝怒了,说出的话也口无遮拦起来,“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倒了你也没什么好处!”
唐肖一听也怒了,这几天公司的大小事务整的他身心俱疲。他因为南朝画的大饼,受了他的蛊惑,动了南亭唳,结果呢?人没搞到,反而自己栽了个大跟头!看看本来繁荣昌盛的唐氏变成什么样子了?他不用想也知道,唐氏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南亭唳的报复!
唐肖压着火气问道:“那事到如今你还想搞什么?上次的事情你计划的那么好,不还是搞砸了?”
“那是你手底下的人没用!”南朝气急败坏道,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唯有破釜沉舟,想把他赶出国?没门!
他的眼中仿佛燃气熊熊烈火,闪烁着疯狂与嗜血:“再借给我点人脉,这次我一定能办成!”
唐肖听的心惊胆战直摇头,到底是多深仇大恨啊?非要弄死人才罢休,人家南亭唳已经放他一马了,还想闹哪样?
真的是疯了!
念着跟他玩那么久的交情,他还是好言劝诫道:“我劝你死心吧,你斗不过他的,老老实实跟你哥低头认错,说不定让你在国外呆几年就回来了。”
“死心?”南朝Yin恻恻地笑了,“明明计划马上就成功了,都怪那个做饭的!我怎么可能死心?你到底借不借?”
唐肖看他状态明显不对劲,眉头皱成川字,他对电话那头说道:“不借。”
“好啊你,不借我自己来!”
这通电话不欢而散,南朝气的狠狠把手机摔进沙土里。
****
是夜,南亭唳满身霜露回到南宅时发现纪峳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虽然屋里开着暖气,但在客厅入睡还是会很冷的,纪峳靠在沙发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甜。
南亭唳换了鞋子后脱下外套,轻轻走到纪峳身边观察着他。
小厨师怎么那么呆呢?困了就去屋里睡啊,非要在客厅等着他。
南亭唳唇角弯起一个宠溺的弧度,弯腰把沙发上的男人轻轻抱起,然后往卧室走去。客厅到纪峳的卧室并不远,南亭唳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像怀里藏着珍宝,每一步都温柔又眷恋。
睡梦中的纪峳因男人的动作撇了下俊眉,微微侧身下意识地向温暖的地方寻去,找到热源,他双手环抱着,脸也贴上去才满意。这个“枕头”暖和极了,他还用自己挺翘的鼻尖蹭了蹭,只是这个“枕头”怎么有点硬?
而南亭唳被纪峳这一蹭,顿时耳朵通红,停住了脚步。纪峳蹭的地方产生一股说不清的电流,从胸腔流到脊梁再到四肢发散开来,酥酥麻麻的。
他眯了眯眼,低头看着毫无意识的纪峳。
小厨师被他抱在怀里,小脸离他的心脏只有几毫米,他的呼吸仅隔一层轻薄的布料打在他的胸-口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纪峳三分之二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俊俏流畅的下颚线,还有那樱花般的唇瓣……南亭唳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的极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半晌,南亭唳微叹了一口气,抱着纪峳继续走。把纪峳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后站在床边仔细又看了眼从刚才到现在他一顿折腾都没醒的人。
南亭唳失笑,小厨师怎么能睡那么死呢?怕是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他看着看着,目光又集中在纪峳粉嫩的唇瓣上,他古井般的眸子闪过波澜,终于俯身吻住了那个唇。
如蜻蜓点水般,这一吻很快就结束了,南亭唳站起来,眸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