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遇辗转又辗转的吻着他,手紧紧按着他的肩膀,不准他动弹丝毫,苏慎感觉快要窒息了,才得到暂短的呼吸。
他现在有点晕,蒋遇趁着他还在晕乎,从他的手里取过钥匙开门,然后推搡着他进门。
苏慎清明一瞬,极力的挣扎着,蒋遇很轻易的把他按到门上,控住他的双手推到头顶,继续方才的吻。
不同于方才的温柔缱绻,苏慎被啃咬的心里发慌。
蒋遇的气息胡乱拍到脸上,让他无所适从。
“放开……”
蒋遇置若罔闻。
额……
他又晕了。
还是被蒋遇这孙子给吻晕过去的,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锅饺子汤还没吃一口,真尼玛亏。
…………
头疼。
什么情况这是,这壳子还能不能好了。
苏慎敲着脑袋睁开眼,有只手按住他,他顺着这只手看到它的主人,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蒋遇应该是不知道温柔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他已经很尽力了。
苏慎如此安慰自己。
看向房间的钟,早上出门买个醋,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醋没买到,饺子也没吃到嘴,这些他都忍了,蒋遇怎么还在这儿?
别说老子晕了的时候你就坐边上眼巴巴的看着。
不过下一刻他对蒋遇的怨念得到了平复。
蒋遇匆匆去厨房端了一碗面条过来,语气不要太客气:“刚做好,饿了吧?先吃点垫垫。”
苏慎瞄过去。
做人要有骨气。
等送进嘴里。
哟,真香。
他吃饭的功夫,蒋遇去了隔壁以前苏尔住的那间屋子换被单被罩。
就看他忙忙碌碌的把换掉的被罩拿去洗,苏慎端着空碗去厨房,望过去,阳台被晾起的衣物遮的大半阳光照不进来。
心下感叹,蒋遇家务做的也不错。
他俩蜜里调油的时候,蒋遇那个娇贵,让他拿个快递简直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分开这几年,这位公子哥突然获得了生活自理能力。
他看着蒋遇的背影,蓦的说了句冷场的话:“我的骨灰埋在哪儿?”
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蒋遇已经认出他了,他再死鸭子嘴硬,真的没什么意思。
蒋遇抖着被单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慎哥……”
他从桌上捡起已经开封的烟盒,背墙站住,熟练的点烟开抽,唇边泛起冷笑:“别,您还是叫我名好了,这么听着忒腻歪……蒋先生。”
某个晚上,蒋遇生病,浑身直打哆嗦。
苏慎隔着被子抱住他,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小感冒哦,出出汗就好了,慎哥在这儿。”
这是蒋遇一开始听到这个称呼。
之后是苏慎让他这么叫的。
蒋遇眼睛发酸,深吸了口气。
在这里,他无数次坐在苏慎坐过的地方,无数次后悔,可是后悔毫无用处。
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明白这份感情有多贵重。
正好是节假日,来凤凰公墓祭拜的人不少。松柏间的石阶上有纸钱的灰烬,风一吹就这么朝脸上扑,刮得苏慎快要怀疑人生了。
当年墓地涨价涨得特快,苏慎提前给自己置办了一块。
没想到呀没想到,这里会是这个鸟样子。
穿过鹅卵石道,绕过歪脖子小槐树,左边数第六个就是自己的墓碑。
令他意外的是,他的墓碑前有一束鲜花。
他走过去,花朵上还未干透的水珠,祭拜的人应该是才离开。
苏慎把花挪开,望向墓碑上自己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谁选的,没能展现老子十分之一的帅气。
他在心里吐槽着,探手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自己给自己扫墓,这种体验很是微妙。
目光下移看到死亡日期,他顿时有点困惑了,为什么比他记忆里晚了半年?
蒋遇注意到他的视线,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你不是死于车祸。”
苏慎:……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死的我自己还不清楚?
蒋遇的眼睛顿在他的脸上,话语中透着微凉,“……车祸后,你陷入昏迷,直到半年后心跳骤停。”
警|方在调出货车司机的行车记录仪以后发现,当时苏慎完全可以避开车祸,但他撒开了方向盘。
蒋遇在看了警|方的调查报告后,几度濒临崩溃。
苏慎面色渐渐苍白。
开眼了,他对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完全没记忆。
似乎察觉到苏慎的困惑,蒋遇望着他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还记得车祸前,你接过一个电话?”
那时候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