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你什么时候偷偷学会的按摩呀?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手艺?”楚念扭着头问陆堇遥。
陆堇遥又换了个指摸的技法,解释道:“念哥,我这手艺可是从我妈那传承下来的,一般不显露,再说,我以前不是没有机会吗,都怪你身体素质太好了。”
楚念轻笑一声,回过头,继续闭上眼享受着这份痛与快乐并存的舒适。
这时,陆堇遥的手机响了,持续作响的急促铃声惊扰了这片静谧惬意的空间。
陆堇遥手上动作没停,瞥了眼来电显示。
是她妈?
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他抽出一只手接通了电话,按下免提,电话那头传来盛如兰焦急的声音:“堇遥,你们没事吧?”
“怎么了妈?发生什么事了?”陆堇遥一头雾水问。
“你们不知道?”盛如兰的语气一边带着惊讶一边大大松了口气。
“妈,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赶紧说吧。”陆堇遥催促道。
“今天下午汶川附近路段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新闻报道说据不完全统计已经至少有十五人遇难,三十几人受伤,我一听这消息嘞,吓得我心突突跳,差点犯了心脏病,你们几个都没事吧?”
陆堇遥给楚念按摩的动作一停,和同时转头的楚念对视一眼,应该是因为今天下午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的,他安慰盛如兰道:“没事,我们已经到观音桥镇了,都在客栈住下了,妈,您放宽心吧。”
“没事就好,最近天气Yin晴不定,你们玩完早点回来哈,省的我跟你爸担心。”
“知道啦——妈,我们要睡觉了,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陆堇遥对着电话道。
“行,那你们早点休息吧。”盛如兰听儿子这样说,脑海里构想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来,迅速果断的切断了电话。
扩音放大后的嘟嘟声传来,陆堇遥喃喃着:我妈今天怎么主动挂我电话,不多唠叨几句了。
“幸好我们走得早,躲过一场天灾。”楚念翻了身从床上坐起。
“念哥,你不想按了?”陆堇遥问。
“难道你按这么久了,我不心疼你手酸吗?”楚念反问,陆堇遥被这一句甜言蜜语齁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房间里,丁盛禾跟江乐白也同时遭受了来自于盛如梅女士的电话炮击,他们原本都已经睡下了,不料俩个人的手机犹如夺命交响乐一般,欢快旋律伴随着“嗡嗡”直响的震动声硬是把两个人从周公怀里拉了回来。
直到他们接了电话报了平安,这才安了盛如梅女士的心。
不料刚挂断电话,他们准备再次睡觉,周小雨的慰问电话又来了。
丁盛禾无奈之下,只好拍了一张两人平安无恙、相拥入眠的合照发到了朋友圈里,用一把切切实实的狗粮,喂饱了准备前来慰安的人。
第二天,他们在客栈吃过早饭,便出发去了观音庙,山路曲绕盘转,下车后又爬了几十级石阶,伴着悠扬的梵音,几人终于站在观音寺庙的大门前。
四周都是巍峨起伏的青绿色绵延山脉,甚至对面的一座绿色山坡上,印着巨大的藏文六字真言,在这里,五色经幡、转经塔等处处可见,山间吹过的风仿佛能将人们心底的污秽洗涤殆尽。
来这里的人有虔诚磕长头跪拜的佛教信教徒们,也有衷心祈愿的过路游客。
出了观音庙,江乐白问丁盛禾:“盛哥,你刚刚在观音佛像前求了什么姻缘呀?”
丁盛禾挑眉反问:“我为什么要求姻缘?”
江乐白有些急了:“人家都说来这里求姻缘准,拜一拜可以求得爱情长久,难道你刚刚没默默祈愿?”
丁盛禾刮了刮他高挺的白鼻梁,笑道:“我已经有了一段可以共度余生的绝佳姻缘,难不成你嫌我只有一段姻缘不够?”
江乐白被噎了一下,抿嘴笑了,也不再言语。
“咳咳咳”一旁的陆堇遥听了表哥的这番话,忍不住露出了不忍直视的扭曲表情,桃花眼里满是嫌恶。
他们四人没在观音桥镇附近多停留,随即驱车赶往色达,这次换由丁盛禾开车,大概耗费了三四个小时,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抵达色达,住进了民宿里。
原本自小在杭州长大的丁盛禾初见川西这种急窄蜿蜒的山路时,开着车还是心有忐忑,但没开多久也习惯了这独特的山水地貌,路边缭绕在山头的浓雾白云愈发让人心情平静。
第二天,色达依旧是艳阳普照的好天气,据网上媒体报道的消息,汶川附近路段发生的塌方与泥石流已经导致二十人罹难,伤者超五十人。
人生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身边,生活就该活在当下,好好度过每一天。
吃过午饭后他们早早来到天葬台,等待领略这里独特的葬礼形式。
传说如若神鸟将尸体吃净,飞上天空,就表明死者生前没有罪恶,灵魂得以顺利升天。
天葬师剥去尸体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