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觉得自己委屈呀,以前他可是班里的大哥,现在不禁地位不保,连学习成绩都没邢皓好了,吴传觉得自己人生陷入了低估,前路一片迷茫。老大个男生想缩成一团就往苏峰的怀里拱去。
正在批卷子的吴峰,低头斜眼看了下吴传这做作的姿态,一巴掌排给他拍了回去。
“造作!”苏峰对此评价道。
一阵闹腾,邢皓心情不好也烟消云散了。晚上自习练字的时候,周阳趴在桌子上,把胳膊垫在脑袋底下悄叫:“邢皓!”
“怎么了”邢皓就见周阳乖乖的趴在桌子上,头就靠在自己的胳膊旁边。
“没事,就是今天下午你从家里来的时候,感觉你心情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了吗?”
“啊!”邢皓被问到才发现自己小心伪装的面孔早就被发现了。不过邢皓刚才就想开了,父母要求自己回去,大不了自己坚持到底就行了,他们也没什么方法奈何自己。
邢皓此时的心情早就轻松了许多,被问到也没有那么多心虚,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没事,就是老太太今天下午让我去帮他搬东西,一时间累着了!”
“哦!”周阳想了想觉得邢皓下午可能是被老太太教育了,心里生闷气呢,就也没再追问下午。
邢皓低头看他毛茸茸的发顶,在灯光下,细软的头发略微有点棕黄,邢皓想到自己在宿舍里帮周阳擦头发的情景。
周阳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衣领口有点低,露出周阳优越的肩颈。周阳的身边夹杂着稀薄的水汽,头发还不断地往下滴水,落在肌肤上透着几丝凉意。
他现在已经能很自觉的坐在床旁边,让我给他擦头发了,邢皓在心里想。周阳的头发不算太多,而是细软发,易干。邢皓每次都觉得自己还没擦过瘾,头发就已经有了七成干,只好恋恋不舍的放手。
第二天早上前两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一个中年女人,平时对学习要求很严格,人却很温柔。周阳他们是理科班,对语文这门学科都不是特别重视,平时都是放在各个学科后面处理。想必老师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少,平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那些作业没写完的同学,视而不见。
今天早上不知怎么了,语文老师的火气格外大,刚进班就让同学们掏出前几天布置练习册上的作业,要挨个检查。看了大概有十几个,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没写完,其余的人更不用想。
语文老师身材比较矮小,但此时她表情十分严肃,满脸怒色。全班同学都低着个头,大气不敢穿一下。班里沉寂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老师一声令下:“没写完的同学自动趴到外边的走廊上补作业!啥时候写完,啥时候进来!”,才结束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同学们都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有一个人开始动,班里就陆续响起了桌椅挪动的声音。一阵折腾后,班里只剩下十几个同学,教室门口的走廊站满了人,不少同学都趴在了别的教室门前。
虽然气温已经回暖,春天的清晨还夹杂凉意,是不是吹过的微风,刮的脸冰冰的。周阳的语文练习册只剩下最后一页没写,拿着本子出来后,不到十分钟,就做完剩下的几道词语选择题。
做完后,周阳没急着回去,站在邢皓旁边,认真的盯着他做题。对周阳来说这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教学楼坐北朝南,前面就是学校的大广场,广场上栽着几棵梧桐树,还有一颗瘦瘦弱弱的桂花树夹杂在他们中间。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几乎没什么人,偶尔会有检查纪律的教务处老师在四处走动。第一节课过了一大半的时候,不知班级里的任课老师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竟然集体走到教学楼前参观本班学生被罚在外补作业。最开始是数学老师来溜了一圈,紧接着就是老邵,广军,还有物理老师。一大帮子人开始还没有什么伤自尊的感觉,被挨齐参观了一通后,有种被当众处刑的羞耻,裤子里面漏风的感受。
可没想到,老师带来的这波情感还没完全消耗,下课铃就响了。
周阳:“.……”看邢皓写什么作业,早知道就应该先回去!
这真的是社会性死亡!
整个一栋楼的人,好几千人,都陆陆续续的从教室里走出来,成群结队的看着二楼的,趴在栏杆上的那一排人。他们有的站在一楼广场上张望,有的则站在自己楼层的走廊向下望,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被观赏。
张一一提笔悲痛的在语文练习册上写道:“呜呼衰哉!”
站在一旁的吴传拍了他的头说:“哀什么哀,反正老子是知道下次再也不敢不写语文作业了,以后一定提前做,最先做,再也忍受不住这样丢人的事儿了!”
本来可以先回班级,不用忍受这用眼光的周阳此时正在拿着自己的0.5黑色子弹头中性速干水笔不断地戳邢皓的手臂。
本来自己可以先回班里,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看着周围这些人拿着一种看耍猴的眼光看着他们,周阳又一次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为什么刚才傻缺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