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想起上辈子亲爸提着nai茶在门口等他的样子。
桑榆轻车熟路地拐进nai茶店,点了一杯芋圆啵啵,看着校园门口的人渐渐消失。
夜幕降临。
桑榆接到了副班长的电话:“桑榆,今晚聚餐你是不是忘啦?”
他这两个多月这么快,快得他还没记住同学的名字。
班上的人说说笑笑的,青春洋溢,笑面如花。
班长在那边组织游戏,鼓励大家再不说真心话就没机会了。
然后他带头喝了一口酒,对着桑榆说:“桑榆,你肯定不知道我们背后喊你‘桑美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咱班投票出来的班花!”
气氛热起来了,桑榆坐在那里跟着笑:“谁把我放投票里的!出来挨打!”
这时徐程站起来喝一杯酒:“酒壮怂人胆!是我!是我把你放投票里的!咱班47个人,投了你46票,最后一票是你自己,你肯定屏蔽群消息了!”
这时班里一个直爽的女同学也笑了:“真的,我觉得自从桑榆转过来,咱班男生都开始捯饬自己了,生怕自己被比下去。”
“可不是嘛,以前张影一天洗一次脸,有了危机感,人家随时都准备shi巾注意形象了。”
张影窘迫地笑:“我那是脸上太油好吗,我每天洗好几次脸的好不!”
贺景也乐了,大家玩笑轮流开,一会儿说运动会张三拔河被踩掉了鞋满Cao场找,一会儿说李四告白,把情书不小心塞在了班长抽屉里,害班长以为自己桃花开了,没想到都是幻觉一场。
大家一边笑一边回忆,说着说着就哭了。
女同学哭得抽抽搭搭,就连贺景都抹了抹眼睛。
之后班长提议去唱歌,他们这么多人还没有这么聚过,学校对他们放得松了,十二点之前都会给开门。
桑榆想到那天的厕所奇遇记,不由自主地掖了掖衣角。
贺景从身后上来搂他的脖子跟他低声说:“同桌你放心,我这次一定是护花小使者。”
桑榆手肘捣他的肚子:“什么花?再说打你。”
贺景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班花呀,前天选出来的,你是咱四班班花。”
桑榆耳朵都红了,咬牙切齿道:“替我谢谢徐程,我会记得他的。”
贺景哈哈大笑。
豪华间很大,有的同学隔天就走,要回去收拾行李,总共三十出头的人数加上凳子也够了。
大家都吃过饭,喝酒不像那天贺景约的,都是意思意思,毕竟女同学也多,晚上大家都要回去。
桑榆坐在那里嗑瓜子,小小的一团缩在沙发角落里,徐程和那天一样凑在他边上:“班花,你怎么跟个松鼠一样。”
桑榆白了他一眼:“再叫班花我翻脸了。”
徐程正要说话,一个同学刚刚放下麦,桑榆把他推出去:“徐程要给我们唱好汉歌,请大家鼓掌欢迎!”
贺景刚刚想拒绝徐程开嗓,看见桑榆小人得志的眼神,默默给同学们点了根蜡。
不知道这是在报复徐程,还是在报复同学。
主要徐程一直觉得自己唱的挺好,五音不全的人是听不出自己跑调的。
大家起哄让他上去,徐程捏了捏麦克风,清了清嗓子,那边点歌的同学给他点了好汉歌,旋律一响起来,就听到徐程犹如杀猪的声音:“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桑榆觉得星星都给他一嗓子嚎下来了,徐程同学的杀伤力无法估量,无差别群体攻击,同学们无一幸免。
贺景捂着耳朵:“这也忒报复社会了。”
班长已经过去夺他的麦:“徐哥徐哥,算了算了,多大仇呢!”
徐程得意的看了看桑榆,桑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脑的感觉,然后他听到徐程说:“要我不唱也可以,你们想听听班花的歌声不?”
大家齐刷刷地回应:“想!”
桑榆转来没有多久,大家都和他不熟,有时候还觉得不敢和他说话,但是架不住这个看脸的社会,桑榆长得真的太好了。
桑榆现在想搬起石头砸徐程的脑。
大家都起哄他,他只好站起来去接麦克风:“我唱歌一般啊。”
桑榆的声音有点淡,带着一点点清冷的语调,很有辨识度。
他点了一首《借我》。
沙发上的少年长相Jing致,懒懒散散的坐着,声调也有些漫不经心: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绝如初见
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
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
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
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
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
这是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