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个阶段,江绍之就对还没出世的孩子有意见了,因为宝宝太折磨童青鹤,还没出生,就把所有营养都霸占,江绍之看着童青鹤瘦下去的脸,意见非常大。
江绍之高兴的时候不明显,一旦不高兴,气压就变得极低,在他旁边的人会被这股无形的压力波及,自动离开远远的,唯独童青鹤敢靠近跟他说话。
半夜江绍之回了书房,童青鹤最近比较浅眠,白天困倦易打盹,到了夜里容易Jing神清醒。而这个时间点往往是江绍之忙完从书房回来休息的时候,他自发从床上爬起来,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江绍之掉头,过去揽着他先抱一抱,再亲著。
“睡够了?”
Alpha粗糙的指腹贴在眼睑刮蹭,童青鹤痒得笑了笑,一下子抓住对方的手:“好长时间没见叔叔能好好休息了。”
他抱着江绍之,留恋的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先去洗澡。”
等江绍之走进浴室间,童青鹤才轻轻往肚皮拍了拍,说的是斥责的话,可一听就知道脾气很好,震慑不住什么人。
“又踢爸爸的肚子,乖一点嘛。”
他的温脾气养的肚子里的宝宝调皮活泼,根本就不怕童青鹤温声温气的说话。
童青鹤话音落完不久,换来宝宝更加剧烈的踢动,他嘴里好声好气的跟宝宝商量,肚皮一直动,江绍之拉开门出来,眼神沉沉地盯着童青鹤的肚子,掌心放在上面摩了摩:“别闹你爸爸。”
宝宝神奇的停止所有活动,童青鹤苦着脸说:“宝宝不听我话。”
江绍之一摸,就停下来了。
江绍之把童青鹤抱在腿上,掌心一直贴在肚皮,给里面的孩子一点警示。
“对他严厉点才肯听话。”
童青鹤似有所悟,但他性格就这样,对谁都凶不了唬不住,以后这慈父是他,严父就是江绍之了。
两人倒头并肩而躺,童青鹤本在闭眼睛,手心被江绍之捉到掌心里握着:“为什么睡不着?”
童青鹤咂咂嘴,有所隐瞒。
江绍之低垂着眼,在他鼻尖吻了吻:“宝宝。”
低低沉沉的叫着,童青鹤耳根都给他叫软。于是老实交代:“我想吃东西。”
童青鹤说了种零食的名字,往时江绍之不准他吃这一类的零食,就像大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那么多零食一样,江绍之不喜欢,童青鹤打算忍忍睡着了不说,可惜在江绍之面前,他要隐瞒什么实在是件有难度的事。
大半夜去哪里给他买零食呢,江绍之说:“我出去买。”
见他真要出门,童青鹤急忙拉住人:“就是兴起的胃口,贪个嘴瘾。”
江绍之确实要给他出去买的,穿了衣服,家里的司机也休息了,拿起车钥匙自己去。
快走到门口,童青鹤托着个颠颠的肚子下了客厅:“这么晚了就别出去啊。”
他白天自己有时间睡觉,江绍之哪里有空闲的时间跟他睡觉。
江绍之的眼皮随着童青鹤急忙赶过来的步子跳了跳,过去把他接到怀里:“跟出来做什么?”
童青鹤脑袋一低,埋在江绍之怀里赖着不走:“好晚了,别出门。”
听到自家Alpha沉缓似有若无的叹息,童青鹤被江绍之抱回卧室:“那就睡觉。”
这次童青鹤哪里还敢多想,赶紧闭眼乖乖的等待睡意,就怕自己的一个突发奇想,江绍之大半夜还要出门。
梦里黑沉沉的,裹着一点点的诱人的香气,童青鹤舔舔嘴唇,依稀听到江绍之在他耳旁很沉地发出一声短暂的笑。
翌日早上,童青鹤撑着肚子爬起身,自己套好鞋子准备下床去洗漱,视线一顿,停在桌面放的包装袋上,里面装的不就是昨晚半夜自己念叨想吃来过嘴瘾的零食。
他傻乎乎的过去摸了一下,带着余温,估计刚拿回来不久,都不知道江绍之提前起了多早去买的。
他去盥洗室找人,门一拉,江绍之对着镜子刮胡,童青鹤眼睛熏了热气靠近,手臂完全展开,嘴里嘟嘟囔囔地指责:“叔叔不听话。”
童青鹤隆起的肚子抵在江绍之身后,江绍之摸过去,还好宝宝一早没闹腾。
“你想吃。”江绍之语气平平,为童青鹤做这些事对他来说连辛苦都算不上。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一分别少则两个月,比起饱受相思的煎熬,照顾好孕夫是江绍之作为丈夫的义务跟责任。
若非Alpha不能受孕,江绍之都想替童青鹤去受这份苦和折磨。
后来童青鹤逞了一时的嘴瘾,吃完零食又去卫生间里吐。江绍之皱起一张深沉的脸,看得童青鹤身体的那一点不适马上得到缓解。
任由江绍之抱起吐完的他去漱口洗脸,这些统统都是江绍之亲自照顾做的,没让任何人插手。洗手台上垫有块软软的毯子,童青鹤坐在毯子上,两条腿晃啊晃,搭在江绍之的膝盖,手扶在江绍之肩头,郑重其事的亲吻他的眉心:“叔叔别皱眉,以后老了就是这副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