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穆司彦把身体内存留的神力消化殆尽,正式迈入金丹期。而顾妄生在苏殷禾的教导下顺利修习符峪门的功法,重新迈入修道一途。待二人离去时,他与元钲又寻了一处深林,隐姓埋名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待战事渐歇才渐渐行走于江湖。
“说起这顾大魔头,生性嗜杀,喜饮血、好人rou,练就一副铜皮铁骨,在战场叱咤风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对视。若任由事态发展,恐我们现下难得安生,生怕落于其虎口。”店内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幸而当年薛军有能人制敌,将其降服,恐怕我们圣上都得受其反噬,这江山便易了主。”
“吁,按你所言,莫不成饮血吃rou就能练就一身魔功?”堂下有人问道。
“就是,如果他真这么厉害,那降服他的薛军若要侵占我们的领地,不是轻而易举吗?”另一人随即表示质疑。
“非也,这顾大魔头的能力并非茹毛饮血所得,而是他自幼寻得机缘所学。”说书先生摇了摇头,仿佛他亲眼见证了顾妄生的人生轨迹般,“至于与薛军相斗的实力,这就不得不提起圣上如何请当今国师出山助力的故事了。”
“快讲快讲!那个凶残大魔头的事情我听不少了,这回说说国师的故事吧。”
一道兴奋的声音传来,说书先生见自己成功吸引听众的注意,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他理了理宽袖,一副请容我缓缓道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讲起另一个故事。
“这话要是让元钲听见了,估计得跟他急。”穆司彦与苏殷禾坐在一张小桌旁,听了几句众人对顾妄生的讨论,不由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我们听到的第几个版本了?”
“人言可畏,流言这种事情,越是人传人,便与真相距离越远。”苏殷禾对传言的失真程度倒是感兴趣,他捧着杯子听说书先生开始‘科普’禤玦与国师的故事,晓有意味地说道,“就是不知道,禤玦在这里面起了多大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下他也就为自己挣些好名声了,要是遇到修炼归来的顾帅,大抵讨不了多少好。”穆司彦耸了耸肩,对这由胜者书写的历史不予置评,只是感觉顾妄生早晚得找对方复仇。
理论上来说,修成归来的顾妄生,应该能在这个世界立足于食物链顶端了。
“禤玦那边的能人应该不少,但这恩怨如何清算,亦是他们日后的事情了。”苏殷禾侧头看了看穆司彦,“准备回去了吧,你还要再去看一眼小子溪吗?”
“不了,再看多少眼也带不走他。”穆司彦摇头说道。反正他此前给傅子溪输送过神力,小孩以后能修炼到哪个程度,且看其悟性了。
反正傅子溪日后要在这个世界立足,不会弱到哪里去便是。
这般说着,两人付了茶水钱后,便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穆司彦触动链坠上的传送阵,与苏殷禾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
“真是过分!大魔头大魔头什么地叫,我还不能去揍他们,气死了!”方才被穆司彦谈论过的元钲端着水盆,气冲冲地推门而进。但是看见盘腿坐在石床上修炼的顾妄生,他的声音和动作立马放轻了不少。
“不必理会,世人的想法与我们无关。”然而,顾妄生还是听到了声音,结束修炼状态。
他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毕竟这情景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他本人对那些不实传闻不甚在意,倒是元钲每次听说时都能被气得跳脚,真是让人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但我还是很在意!”元钲把水盆放在桌子上,边扭干里面的热毛巾给顾妄生递过去,边说着话,“不行,明儿那混小子再到处散播谣言,我就跟他约架。”
“别伤着自己就行。”顾妄生接过毛巾抹了把脸,也不阻止元钲去闹腾。
虽然他现在的修为不及以前,但只要不遇上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寻常百姓于他们毫无威胁。既然元钲想去与人打闹,再怎么惹上麻烦,都不是大问题。
顾妄生自问,现下要保二人生活无忧,自是不在话下。当然,若要去寻禤玦的麻烦,还得再多加思量。
“那小子还伤不了我。”元钲嘿嘿地笑着,这幅模样比起当初在顾家军时,可有活力多了。
顾妄生注意到他的变化,心底多少有几分安慰,至少离军的决定没有做错。这人本质还是个孩子,只是为了适应军队的生活,以及应付连连战事,才总绷着小脸逼自己成长。
“不知道司彦他们现在在哪,小子溪又过得如何了。”想到可以揍人,元钲原本愤懑的情绪消退些许,他坐到桌子旁,捧着脸蛋换了个话题。
对于穆司彦与苏殷禾,元钲自然是感激的;而对于傅子溪,他除了怜爱之外,更多的是愧疚。但偏偏这些人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让他想报恩,想赎罪,都没有多少机会。
“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无论身居何处,定能闯出一番天地,逍遥快活。”顾妄生一看元钲的神色,便知道后者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不由说道,“至于子溪,既然司彦说为他寻了该去之处,亦无需担忧。你不必思虑过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