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清清嗓子:“您不吃早饭了吗?”
半晌,江秉寒伸出胳膊,示意他离近一点。
方槐紧张的凑上去,下一秒被揽住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后已经被摔在了床上。
方槐僵着身子,气都要喘不匀了,江秉寒把他丢进床里侧,半边肩膀压在他胸口,好死不死头还靠在他肩头。方槐穿的还是睡衣,能感觉到江秉寒的额头贴在他锁骨处。
你没穿衣服!
你不是有洁癖吗!
方槐要崩溃了,偏偏江秉寒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平时看不出来,脱了之后身上肌rou特别结实,特别重不说,以方槐的体型,根本挣扎不脱。
方槐做垂死无用功:“江先生。”
江秉寒呼吸均匀,好像随手拉上来的是个枕头,被喊了几声,终于有了反应。
江秉寒不耐烦的又蹭近了点,或者说来两人接触面积更大了点,然后抬手捂住方槐的嘴,没睡醒的眼睛格外狭长,盯住他三秒钟,嘘了一声。
方槐两腿一软,忽然庆幸自己起床后去了趟厕所。
而江秉寒消除噪声,就着这个姿势垂下头,睡着了。
方槐大睁着眼,脸色红红白白,一会想掐死自己,一会想掐死江秉寒。
动又不敢动,江秉寒再他娘的多过来点,就不是被当个抱枕这么简单了!
怎么做到一边起反应一边继续睡的!!
方槐脑子浑浑噩噩,心跳飞快,左等右等,等的腿都麻了,江秉寒连个姿势都没换,方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昏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后。
方槐在被子和□□的夹缝里深刻反思完毕,脸色木然,最终抵不过温暖舒适的,自暴自弃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叫门的声音还很熟悉,或者说,江秉寒会很熟悉。
“秉寒?”
方槐刚梦到五百万到手,闻言猛然挣开眼,近距离对上一双同样带着迷茫的眼睛。
两人大眼瞪小眼,江秉寒慢慢皱起眉,向后撤开身,似乎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里,方槐……方槐快哭了。
方槐:“你妈…在敲门。”
☆、第十章
江秉寒乍一听还以为他在骂人,门外又响起靳书容的声音:“秉寒。”
江秉寒闭了闭眼,下床穿上衣服,方槐比他动作还快,奔下床直接拉开衣帽间钻了了进去。
江秉寒脸色更差了:“你躲什么?”
方槐探出头:“我怕阿姨看见我会生气,您别说我在。”
没和江秉寒分手,反倒爬到了江秉寒床上。
被靳书容看见他在江秉寒房里,还要不要活了。
方槐早年来往各大宅大院,见过不少官僚人家,知道有权有势的男主人可怕,再其次,要数他们身边的姨太太们了。
看似温吞可亲,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狠。
江秉寒拉开门。
靳书容妆容整齐站在门口,带着笑意道:“都九点多了,怎么还在睡?”
江秉寒有起床气,江家人都知道。但他作息一向很规律,七点多钟起床,一身低气压用完早饭,然后乘车去公司上班。
偶尔老毛病犯了,思绪不宁夜间睡不好,才会晚一点。
靳书容以为他没睡好,看了看他脸色又不太像。
江秉寒:“没有,您怎么过来了?”
靳书容回答很客气:“我约了朋友出去打牌,顺路经过,就上来看看,你昨天临时打电话说不回家,我听你助理语气不太对,担心你。”
然而说的再好听,也不像真的,江家父母向来奉承放养的教育方式,不过问不干涉,不像寻常人家,动辄关心孩子学习和个人生活。
江秉寒十多岁时睡眠有问题,他性子沉默,还是二儿子江云亭觉察出不对劲。两个大家长带上大儿子去检查,才知道他小小年纪有了心病。
小时候尚且粗心至此,如今长大了,更不会因为一次不回家,就大清早顺路顺到他卧室门口。
江秉寒要陪她下楼,靳书容道:“我在楼下看见有早饭,两个人的份,是提前知道我要来给我准备的,还是房子里的另外一个也没吃?”
江秉寒脚下一顿:“您为这个来的?”
靳书容为这件事来过两趟,也累了,索性摊开道:“你要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就让我见见,如果觉得不合适,趁早和人家断了,外面媒体写成那个样子,我和你爸不干涉你私事,不代表同意你瞎胡闹。”
江秉寒点点头,看眼时间:“那您先去楼下坐,我们等会下去。”
意思很明确,靳书容慢慢敛了笑意:“秉寒。”
躲在衣帽间的方槐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柜子,根本没听他们在外面聊了什么,好一会瞧见江秉寒回来,小心道:“阿姨走了?”
江秉寒仅有的憋闷也被他怂唧唧的模样弄没了,取出衣服,他还要上班。
方槐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