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月白君主就是想明君去魔界嘛,之前屡次邀请,明君都敷衍了事。”
“那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去呗,反正明君闲着也是闲着。”宏仪傻笑着脱口而出。
“胡说什么,咱明君可忙了,哪儿闲。”云若第一个出来反对。
“就是,宏仪你会不会说话。”示风紧随其后。
宏仪一副茫然的表情,好像不太明白哪儿说得不对了。
“行了,我看你们也很闲,明天就去鬼城吧,以岩静为首,一个都不许少,好好完成任务。”蔓华从塌上起过身,一边朗声说着,一边迈步往外走。
“明君,你去哪儿?”
“我闲,去参加十里卿门宴。”
“明君,你不去魔界了啊,月白君主还等着你呢,日云令呀。”
“你不是说没关系嘛,那就算了。”
“不是……”宏仪刚说出两个字,已经不见自家主子的身影。
“宏仪――就你话多。”云若一脚踩上宏仪的脚背上,咬牙切齿。
“就是,活儿都干不完了,都是你。”示风一拳锤上宏仪肩头。
“我……我哪儿说错了?”宏仪一脸无辜……
蔓华出了华泽,在妙山溜达了许久,其实他还不太确定是上天宫还是去魔界。本就该去魔界一趟,但总是有事缠身,最主要的是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月白是通过他再向谁致意,越是急切想要他去魔界,偏偏越叫他心里抵触。
若是早晚的事,还是去吧。
“蔓华。”
孜婴突然的出现叫蔓华有些奇怪,“怎么了?”
“曰治前辈请你去一趟。”
“嗯?”
“似乎前辈就要作古了。”
……
这一次见到曰治前辈,他们中间隔着珠帘,看过去此时的他瘦骨嶙峋,但并没有半分生命将逝的迹象。很难想象现在就跟你像平常那样对话的前辈,下一个转身就已经不在了。
孜婴离开,此时房间只有他和前辈,连鬼侍也一并叫退了。
“蔓华啊,这样叫你可以吗?”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回响起时,还是可以记得当初他们面对着坐着是这个老者为着自己后辈Cao心的样子。
“当然可以,曰治前辈。”蔓华坐在上一次的椅子上,平静地回答。
“你救了引厉那孩子,我还未好好感谢你呢。”这个语气听上去,就好像知道曰治前辈是带着笑容说这些话的:“我很高兴有生之时还能知道他存在于这个世间,本来想等着他回来,将当初未敢说的话告诉他,现在看来,没办法了。不过,我也是带着欣慰离开的。”
“曰治前辈多保重身体。”
“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哦,还没告诉你吧,其实曾经我来自凤灵族中,当初少不经事,异想天开要跑遍各界历练,哪儿都去过,可最终还是留在了鬼城,凤灵族族亲或是天庭早已将我排除在外了,可这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心里知道,不过不对外道说而已。”
蔓华这下才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此次告诉你是觉得心有愧疚,还有些疑惑想麻烦你解答一下。”
“愧疚?疑惑?”
“其实引厉的事我曾找过天帝,是我通过燃烧自己元灵的办法求见的天帝,这是唯一的办法。天帝说将来只有一次机会有可以使引厉那孩子重生的来者,可须得记住的是一旦那样做会招致灾祸,有得必有失,万物皆是如此。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并不知道那灾祸是带给你还是引厉还是其他的谁,因为一己私欲,满心想要他重生,所以这样不管不顾了,实在抱歉,蔓华,以后若有什么,请怨恨我,请别迁怒于引厉那孩子,拜托了。”
面对曰治前辈这样低微的恳求与满怀歉意的样子,蔓华明知就算给曰治前辈第二次选择,他仍然会那么做,绝不会因心中的愧疚而退步半分,但蔓华说什么也没办法怨恨什么。“曰治前辈,就算您提前告诉我了,我也会做这件事,所以您不必如此。”
“这……是为何?”
“因为孜婴。”
“哦?”
“我很感激鬼城给了他安定,后来居上,这是我们欠你们的,而经过此事,即便是引厉回来了,孜婴从此在鬼城也能昂首阔步,不需半步忍让。”
“你竟如此为他?”
“大概是欠他的。”
“此前我问过孜婴你们之间的关系,他说他欠你很多,当初身无一席藏身之处,一具白骨半飘零的凄惨境地,若不是食了你的血rou,跟随你修炼,大概早就灰飞烟灭了。”
“所以两者之间的来往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才得以开始的吗。”蔓华说着玩笑话,心里却有些难言的苦涩。
“真好,当初引厉和衍宁也是这般,希望你们之间无论如何务必珍惜彼此,像我们这样的,悔恨可能也就是终身遗憾了。”曰治前辈叹息着说。
“一定谨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