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邡炅较为繁华的街道,生意往来平常,由于衣物蔽体从各自神态中看不出是否感染。
他们化作凡人模样,莲上还特地变换了双瞳颜色为浅黑色,穿的是锦衣素袍,周身仙气全隐。
“公子,痒痛难耐吗?”忽然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声说这一句,蔓华循声看过去时,那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嘿嘿一笑,是个穿着普通的小商贩。蔓华平静地冲那人勾一勾手指,那人赶紧跑过来。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不料城中竟在闹传染病,染病不便赶路,你可有药?”那人听后赶紧拉着蔓华的手正准备撩开衣袖时被蔓华反拧住手,小贩喊道:“疼疼,我没恶意,就是检查严重不严重。”
蔓华松开他道:“你倒还聪明,要检查确认。我何必装病诓你,钱少不了你。老实跟你说,我家哪位醋意大着,看我们这拉拉扯扯,回去我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此时莲上也走近了,问发生何事了。
那小贩从未见过如此倾城绝色的公子,眼睛都看直了,蔓华挡在莲上面前,问:“有没有,没有算了。”
“有有。”小贩小心从怀里掏出个手掌大小的瓶子,“这个可是正宗的七岁以下的童子血,擦到长东西的地方就好。”
“你说什么?”
“你外来的不知道吧,我们这里凡七岁以下五十岁以上都不会被传染。都说是他们的血是治这个病的药。你们也知道这个病也没什么,就是疼起来要人命,所以要不要来两瓶。”
“你没有更多了?”
“更多?我身上就两瓶。”
“来,我们换个僻静点的地方。”蔓华一手搭着小贩的肩,回头跟莲上说:“我去去就回,一会儿找你,别老想我。”
“公子眼光福气真好,像哪位公子的人才,真的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就是看着冷傲了些。”
“那是。”
“你们很有钱吧。”
“还行,没缺过。”
“我就知道这边有很多有钱人。老实说像我们这种过日子难,这血还是我家那不到五岁的小娃的……”
小贩说着说着,怎么觉得周围环境不对呢,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何时到了山上,结果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倒吊在了一棵树下,下面是负手而立身着黑衣神情难辨的男子。
“好汉好汉,你怎么把我吊起来了,肯定有误会啊,我一没你有钱二没你家哪位好看,这……”
“行了行了,我不图你钱不图你色,当然也不图你命。”蔓华一说,小贩刚准备松口气,便听讲:“我就放你点血。”一口气没缓过来还呛得难受。
话一落,便觉自己脸上shi答答的,用手一摸,红的,是血啊……结果又一瞥,看到自己手腕也被割破了,“好汉饶命呐,我这血治不了病,我这两瓶血都给你,不要钱……你要是愿意,我把我那五岁的小娃送给你,养着慢慢放,求好汉饶命。”
“听上去怎么你的命是命,你的孩子的命就是草了呢。”蔓华慢慢擦拭着沾在指环银针上的血,神态自若问。
“是是,不不,不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看你这样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呐。”
“大侠大侠,我做的少,我就做了这么一件。有些黑心的专门偷小孩买卖或是专门养来放血,这才是罪大恶极,大侠饶命呐。”
“你看看,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是为时不晚。”蔓华收回银针,摩挲着指环,道。
“是是,太知道这是错了,生活所迫啊……不,大侠,我不狡辩了,您放过我吧,我一定改。我大脑缺氧,难受恶心,要死了啊大侠。”
“你改不改我怎么知道。要不这样,你等会就去跟你家人磕头认错,发誓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好好,马上做,我马上做。”此时那小贩已经昏头昏脑,说话提不上气了。
“这个好像不是很管用,这样吧,我在你身上抽十鞭,只要你做一点点伤天害理之事就疼得你生不如死,对,很靠谱。”说着,蔓华已经变出雪凝,不过隐去了雷电,正准备抽出去时,就被拉住了。
“到此为止。”莲上将小贩松开,此时他已昏了过去,又施法给他疗伤。
“莲上你给他治什么伤,我没下杀手。”蔓华收回雪凝,道。
“你这鞭子过去,离死也不远了。”
“我知晓分寸。何况他这种人,把自己孩子都视如草芥,我下手算轻了。”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走吧。”莲上施法将小贩送走,自己本欲离开,但蔓华却不愿走。
“怎么?”
“天庭朝会那天通过唤识你看到了我怎么做……如果你在场会阻止我吗?”
“换做天庭的任何一个天官都会阻止你。”
“你们都觉得是我错了?”
“蔓华,屡次逾矩对有职位在身的天官来说不是好事。”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恶果会发生在我身上。”蔓华已要离去,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