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抢我的酒喝”
柯燃不由分说的将人强制性背起来向酒吧外边走去。
舒源在后喊了一声:“喂”
柯燃顿住了脚步,没回头。
舒源没好气吩咐道:“他应该挺难受的,让他发泄发泄也好。”
柯燃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他背着樊江寒沉默地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街头,心里就跟针扎了似得疼。
樊江寒伏在他的背上,手里还抓着一个空酒罐子,带着酒味的呼吸浅浅地打在柯燃的脖颈,整个人挣扎闹腾着,要下来自己走。
柯燃只得把他放下来,用手臂紧紧地扶稳他:“江寒哥,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樊江寒挥开手臂,向着马路旁边的天桥走去:“走那边,上天桥去吹吹风”
“...”
柯燃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紧紧跟着他,一双手时刻准备护着他。
樊江寒扶着栏杆,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走去,酒罐子拍打在栏杆上叮当作响,引来路人责备的目光。
天桥下的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汇成的灯光就像是一条长龙,他们站在天桥上感受着夜晚的微风,灯光照在樊江寒的脸上,他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远方,额发被风吹起,整个人显得迷茫而又柔软,他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突然拿起手里的空酒瓶罐子狠狠扔了下去。
柯燃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酒瓶罐子在空中抛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向着黑暗滚落而去,他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只听得下边骂了一声:“Cao,大半夜发什么疯?”幸亏只是铝制品,不然可能要出事。
不管是谁,大半夜的被砸了一下,也是够倒霉的,柯燃遥遥喊了一声:“对不起啊”。那人嘟嘟囔囔骂了几句,没有声音了,就在柯燃放下心的时候,樊江寒突然指着黑暗喊道:“谁啊你?有本事上来”
柯燃:“.....”
骂声再度响起。
柯燃不顾樊江寒的挣扎,把他背在了背上,从另一边下了天桥,樊江寒这次安静了很多,双臂轻轻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也不再挣扎。
“柯燃”
“嗯嗯”
“难受,想吐”
柯燃连忙放下他,把他扶到了一个垃圾桶旁边,樊江寒断断续续吐了三次,等到胃清空的时候,人已经站不住了。
柯燃递给他一张纸巾。
樊江寒也不接,展开双臂,扬起脖子,就这么看着他,就像小孩吃完西瓜等着大人擦嘴,还带着点无赖:“你嫌弃我”
“……没有”。他将樊江寒嘴角的酒ye和呕吐物擦干净,又给他擦了擦手。
樊江寒这才高兴了,拉着柯燃摇摇晃晃往前走:“回家吧”
柯燃突然一把拽住他,将他抵在墙角,吻着他,眼泪顺着柯燃的眼眶滑出来,沿着嘴角流进嘴里,唇舌接触之间,一片咸涩。他吻着这个醉鬼,然后把头抵在他的颈窝,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江寒哥,你别这样,我心疼”
樊江寒醉地彻底没有了意识,对面马路上的灯光在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片。
53# 放手 那个时候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也许正是离别的前奏曲。
那个时候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也许正是离别的前奏曲。
萧澜和柯燃谁都不肯让步,樊江寒夹在中间被折磨地神思都有点恍惚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为校外那个公司做的程序又出了问题,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眠不休的排查错误,修改代码,总算是交了差。
樊江寒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整座楼没亮着几盏灯,楼管正在逐层地去催促实验室中的学生,他走到楼道口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慌乱之间连忙去扶楼梯,结果一脚踩空载了下去,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跌落在楼道间,额角汩汩地流着血,全身上下如同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锤,密密麻麻地疼,尤其是手臂和大腿部分就像是被折断了一样,他俯在墙角,动都动不了,全身瞬间被冷汗shi透。
几分钟就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樊江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静了很长时间才确定自己还活着,除了痛疼之外,脑袋又疼又晕,他凭借着残存的意识向去摸兜里的电话,可是手臂已经弯成了一个不正常角度,刚一挪动就传来钻心刺骨的痛疼。
楼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樊江寒索性就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柯燃和邓林站在一辆二手帕萨特旁边,看着两个搬运工从白色的货车上将一箱箱海鲜运到对面一家高档的海鲜店,后门口正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仔细地清点着货物。
两个人从早上五点到现在就没休息过,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海鲜味,邓林拉起身上的T恤领口闻了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别讲究那么多了”
柯燃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靠在车上抽了起来,神色之间是掩不住的疲惫,卫衣的袖子卷起来,露出强壮而有力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