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白的月光照进来,照在他们的身上,就像两尊雕塑一样。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震动的声音在夜里分外刺耳,樊江寒看了看熟睡着的柯燃,想着给他关掉,但是看着屏幕上来电显示号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萧澜怎么会给柯燃打电话?他压下心中的质疑和惊慌滑掉电话,在通话记录中往下翻了翻,果然在将近两个多月以来,那个电话号码一直在联系柯燃,都不用怎么过多的揣测和想象,心中的念头已经落地成真。
他放下手机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着的少年的侧脸,想象着他在这两个月来经受着什么,每天承受着体力和Jing神的双重折磨,却从来没跟自己说过,默默地一个人全部都抗下了。
樊江寒的心里就像是活刮了一般痛,疼地他浑身痉挛,蜷缩在沙发前的地面上很久才平息。
柯燃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整个人正睡在沙发上,卧室里的被子都在他的身上,樊江寒已经买好了早餐,只是看着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眼窝下的两团乌黑更加的明显。
柯燃将人拉在了沙发上:“江寒哥,你昨天晚上没睡?”
樊江寒被拉的不稳,顺势坐了下来:“嗯嗯,最近有点睡不着”
柯燃摸了摸他的头发现没感冒:“我们今天要不去医院看看?”
“看什么看,过段时间就好了,快吃。”
“那你再休息一会我守着你”
“嗯嗯”樊江寒躺在他刚刚起来的被窝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柯燃坐在床边,守着他将早餐吃完,最后又不放心地将手按在他的额头好一会,确定没感冒才放心。
樊江寒笑了:“真没事,你先走吧,我再睡一会”
“我把手机掉成铃声,你有什么给我打电话,我今天去.......上课”
“嗯嗯....”
柯燃一步三后头地走了之后,樊江寒坐起来拨通了昨晚的那个电话,他一晚上没睡,早饭又没吃,整个人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他已经很久没给他妈打电话了,起初他打过几个全都被挂断了,后来也就不再打了,他知道萧澜没有原谅他,正在气头上,但是他没想到萧澜竟然去逼柯燃,偏偏那个愣头青什么都不跟自己说,樊江寒一想起来就觉得气的喘不上来。
“喂,江寒,终于肯给妈妈打电话了?”
“您光明正大地联系柯燃不就等着这一天嘛”
萧澜的语气都不好了:“不许这么跟妈妈讲话”
樊江寒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冲我来行吗?别去找他,您就吃死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吧?”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嘶哑了,完全在吼。
话筒那边停顿了很久才传来萧澜的声音:“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一所国外的名校,凭你的成绩完全没问题。”
樊江寒呼出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声音也有点不稳:“这就是你逼柯燃的目的?”
“我说了,我没逼他,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些话而已,让他明白你们所处的现实。”
“说了一些话?您三天两头地给他打一个电话,这就叫没逼他,他肯定一次也没挂过您的电话吧?”
“樊江寒,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跟谁说...”
“您别这么自私了,成吗?”
“我怎么就自私了啊,这一切不都为了”
樊江寒啪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狠狠摔了出去,全身的血ye直往脑门冲。
萧澜被挂了手机之后,气地脸色发白,胸口起伏:“你看到没?你儿子不光为了一个男的跟家里边决裂,而且还对着我大吼大叫,挂我电话。”
“嗯嗯...看到了”樊抿泽无奈道。
“你那什么态度?你都不管管嘛,从始自终就我一个人忙活。”
“你逼地太紧了。”
“我不逼地紧能行嘛?他要跟一个男地生活一辈子”
樊抿泽扶了扶镜框,看着她:“男的怎么了?你知道”
萧澜烦躁地摆了摆手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那一套,你劝不了我,咱们就看最终谁才是正确的”
樊抿泽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樊江寒从小优秀懂事,这应该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惊天动地的叛逆,他真担心他受到什么伤害,可是不去受到伤害不去痛苦,又怎么能成长呢。
52# 醉酒 江寒哥,你别这样,我心疼
灯红酒绿的酒吧在夜晚时分反而愈加热闹,白领与Jing英脱下西装,褪去了白日里的伪装,在这充满陌生人的地方,任由欲望的驱使尽情狂欢,在酒劲的冲击下每个人都带着过分的激情。在这里他们可以亲吻陌生人,可以抚摸对方,人人都一样,这里允许他们短暂的找寻一种冒险而又刺激的生活,暂时忘却现实生活中的苦闷,挥洒自己的欲望,只要在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前穿上衣服再次回去现实就行。那个时候大家又变成了陌生人,谁都不认识谁,各自去扮演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