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看到没!他是我……嗝……老公!哦,你听不懂……”
他又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露出戒指在小哥面前晃,恨不能直接往人脸上怼。
回国以后,年晁云就多了个心眼,经常有事没事拉戚寒喝酒,把他灌醉之后再拉着他这样那样,不过他倒是一直有个担心,就是戚寒这个酒量,在酒吧这么下去迟早要吃亏。
自己总不可能一直在他边上看着。
年晁云就委婉提出让戚寒转行做别的,他还准备了长篇大论去说服戚寒,没想到他一口答应。
戚寒说:“我原来就有打算把酒吧转给林难,自己再开家花店。”
年晁云诧异:“为什么?”
“主要是这个作息我有点累了,年纪大了想养生,而且我想过了,现在我爸那边也不需要用钱,就算要用。”戚寒顿了顿,“也还有你。”
年晁云不得不承认,被人依赖,特别是被寒哥依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心里高兴疯了,表面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做你想做的就行,我来投资。”
戚寒抿嘴:“嗯,谢谢。”
年晁云傻笑,弯腰去亲他耳朵:“不客气,我说了你做什么决定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戚寒乖乖抬头,有点担心地问他:“可是我开花店没经验,万一赔本怎么办?”
年晁云无所谓地耸肩:“那咱们就再开一个别的玩。”
戚寒因为年晁云的这句话不服气,发誓一定要发挥当年的学霸本色,好好学经营管理,起码要把花店搞得风生水起,好让年晁云刮目相看。
他很有自信地在网上报了课程班,没日没夜地学。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年晁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但总这么占着两人滚床单的时间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年晁云就跑过去假装关心他:“你上什么经营课啊,要上课找我啊,有现成资源不用你是不是傻?”
他边说边插了个U盘到戚寒电脑上,就着姿势顺势把他圈在怀里Cao作电脑,还故意贴着他耳朵说话,他察觉到戚寒背脊都僵硬了,才不动声色地松开,戚寒也顺势往旁边移了半步。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上课的好,你忙你的。”
戚寒又不笨,这架势下去还上什么课?生理卫生课吗?
年晁云像是完全没听到,当着戚寒面开了u盘,戚寒的眼神又不知道往哪儿搁了,总觉得窥探别人隐私不好,像做贼似的占尽了他便宜。他眼神转来转去最后只能盯着年晁云喉结看。
戚寒的眼神像小勾子一样,看得年晁云想把他压在桌上大战三百回合。
年晁云实在受不了了,把他脸转过去:“看我干嘛看电脑,我盘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戚寒脑子一抽,说:“你好看。”
说完,空气都结冰了,戚寒觉得满脸烧得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年晁云坏笑着问:“哦,好看啊,那你就多看看。”
一把扛起他往卧室走:“文件拷出来要很久,这段时间我们再来做点舒服的事。”
戚寒的外婆最后还是没熬过年底。半夜走的,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等早上陶家夫妇开门进来,人都已经冷硬了,但看表情似乎也没有什么痛苦。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时限要到了,一直握着带着年晁云给她的手镯,枕边放着几个孩子的老照片。
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戚寒接到通知的时候反而没有之前那次那么难过了。他觉得好婆走了也好,这样能和母亲见面了,两人在那里再做回母女,互相好有个照应。
他整理了外婆的遗物,大部分的衣服鞋子和用过的物件儿都烧了,只留下照片和手镯,连同骨灰一起带回了北方,年晁云出钱帮他买了个昂贵的双xue,依山傍水独栋别墅,和她母亲葬在一起,也没人打扰。
戚寒想起来他外婆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住一次别墅,结果没来得及,只能死了以后补上。
至于他父亲以后的落脚处,只能到时候再另做打算。
本来年晁云是想把戚寒外公一起接来的,连同他父亲将来的位置,搞个四人位的,被戚寒拒绝了。
他说:“我外公是一定要在老家和祖坟葬一块儿的,我觉得我妈也不是很想看到我爸现在这个样子,就先这样吧。”
有人陨落就有生命新生。
陶爱国的宝贝千金也赶在年前降生了,把陶爱国乐得合不拢嘴。
年晁云和戚寒去看她,送了一大堆nai粉、尿布和玩具。小家伙圆头圆脑只会流口水,对自己爹不苟言笑,倒是看到戚寒就咿咿呀呀傻乐。
陶爱国不满意了:“小兔崽子怎么着,亲爹都不认识就想认干爹了?”
年晁云嘲笑他:“说明你孩子比你有前途,知道要找个有钱的靠山。”
陶爱国气得牙痒痒:“别以为你用钱砸我我就会屈服,有本事你再多砸一点!”
戚寒把小孩抱在怀里,全身散发出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