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和江照在门里忙乎,林难却还杵在门口一脸紧张。
为了读书和学费的事儿,他对萧野耍了几天脾气,好几天没接他电话,见着他就跑,和泥鳅似的。
倒也不是故意不见他,他就是没想好该怎么和萧野聊这事儿。萧野问他将来想干什么,念什么书,以后万一不做服务员了还能干什么,他一个都答不上来,觉得丢人,小孩自尊心严重受挫,所以他想躲起来一个人先捋清楚,起码不能让萧野还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子。
但他又特别矛盾,见不着萧野的几天,好几次憋不住了想去找他,患得患失,害怕他生气,又有点迷茫,变得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现在意外之下,突然见着了,他瞅着萧野的脸色心里打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林难有点后悔,知道是自己恃宠而骄,仗着对方喜欢自己就撒泼,这下真把他男人搞生气了。
萧野抱着手臂靠在走廊墙上一言不发,林难咬牙跑过去抓起他手,往他手心塞了一颗大白兔。
萧野收了糖,问他:“想好念什么了?”
林难低头:“还没。”
萧野盯着他头顶一小簇柔软的发旋说:“这事儿你得想清楚了,世界那么大,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想清楚了,明白了就用尽全力去追,别后悔。”
林难垂下眼。他知道,但他现在不想和他聊这个,他想抱抱他,和他说自己想他了。林难把手指贴着裤缝悄悄动了动,抹不开脸。
林难从小到大,打架不怕,流血不怕,吃苦耐劳什么都行,让他服软撒娇,却是比登天还难。
就听萧野又问他:“钱凑够了?”
林难回:“还,还没。”
萧野剥开大白兔放嘴里,舌头一卷盘了几下,一股nai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哦,你加油。”萧野说完转身要走,被林难拉住衣角。萧野没回头,等着他开口。
“野,野哥……”
后半句林难实在说不出,脸都憋憋红了。但萧野就没打算放过他,把他堵在墙角。
林难一咬牙说:“对不起,我错了。”
萧野失笑:“你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不接你电话。”
“嗯,还有呢?”
“我不该躲着你。”
“还有。”
“…………”
“你最大的不该,就是不应该一个人扛所有的事儿。我出柜你知道替我着急,怎么你读书,反而就和我没关系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难张张嘴,半天也只能支支吾吾地不停说:“对不起。”
小朋友认错态度良好,野王也就没舍得再为难他,他揽住小朋友一把细腰,凑上去贴住他唇,舌尖沿着唇瓣细细描摹,哄着骗着让小朋友把嘴张开,好方便他把大白兔缓缓往里推。
“真甜,小朋友尝尝?”
一吻罢了,两人都气喘吁吁,林难眼尾都红了,他瞪着shi漉漉的眼睛,抓着萧野的领口乖巧问:“我要是……这次能考上,有奖励么?”
萧野一下一下去啄他,从眉心到眼皮再到鼻梁,最后贴着他唇哑声问:“要什么?
林难大着胆子伸出舌尖一舔:“没想好。”
萧野又把他按回墙上:“成,那先欠着。”
年晁云一边喝酒一边吐槽萧野,看不惯他当众秀恩爱的sao样儿:“收一收,嘴都咧脑后跟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大战三百回合把人吃了。”
萧野嗤笑:“你龌不龌龊?我是这么猴急的人么?”
年晁云抓起一把坚果丢过去:“你不是么?你那炮兵连连长白叫的?再说,他不是成年了么,这么个合你胃口的在面前我就不信你能忍住。”
萧野慢悠悠挑着眼皮问他:“这和成没成年有什么关系?”
年晁云说:“有关系啊,你不一向荤素不忌,只要是美人都行么?你看你这次下手这么快,我就怕你恶向胆边生,破坏祖国的花花草草,还要连累我去牢里给你送饭。”
萧野摇头:“洗洗嘴,难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不好看?”
“好看。”
“那怎么呢?”
“太急了,怕吓坏他。”
越是上心的人就越不能随便碰,火候还没到,怕他觉得自己随便又怕给他留心理Yin影,所以萧野想要细水长流,要润物细无声,直到水到渠成小朋友做够心理准备。
年晁云撑着脸感慨:“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萧野说:“有啊,怎么没有,遇上在乎的就有了,就怕自己不够好,怕他有天见着更好的风景就放弃自己了,这人之常情。”
年晁云和他碰了碰罐子继续喝酒。萧野这话,搁以前他是不懂的,现在好像能懂了。
那天直到萧野走,江照都没从对门出来,年晁云急得要命,从手指叫脚底心都是凉的,恨不得跑对面家门板上趴着。
中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