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欣。”她说着,挽起齐斯的胳膊,紧紧拽着,朝何越感激道:“齐斯跟我都说了,是你帮了我们,谢谢。”
“小事,举手之劳罢了。”何越又看向齐斯,冲大门的方向偏了偏脑袋:“走吧,没事了。”
何越行所无事一派淡定,齐斯反倒疑惑,他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看外面的王承弋,只不过他看不清王承弋的脸,只得见王承弋面对他们这边,伫立原地,姿势都没变过。
何越又叫了一辆出租车,不出五分钟,与来时一样的小黄车驶了过来,他弯下腰准备打个招呼,车窗摇下,司机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但不妨碍何越认出,这就是刚才载他们的司机。
何越的声音涌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送程欣进了车里,齐斯留在外面跟何越聊上几句,何越叮嘱道:“对了,你们要是还想玩几天的话别在这边了,回国转转,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我知道,那你呢?”齐斯问他。
何越看了看时间:“我得马上赶回去,这次出来就只带了证件和钱包,而且我刚休完假,再不回去底下都要造反了。”
齐斯调侃道:“去年还经常看你在朋友圈里花天酒地,现在就三句不离事业了。”
何越无奈,他细想下来,自打遇见王承弋后,光顾夜场酒局的次数直线下降,乃至他们在一起后几乎彻底告别了那些场所,也是不可思议。但如果要让何越回归那骄奢yIn逸的生活,他又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思前想后,他得出来个理由:“开始认识到自己年纪大了,玩不动了。”
“玩不动了,就找个人定下来。”
齐斯这话太过像是长辈常挂在嘴上的唠叨,何越想也没想就拿出来标准化的应付回答,但他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我倒也想,但是可能……”
“可能什么?”
何越却说道:“没有什么可能。”
齐斯叹了口气,瞥了眼安静坐在车里的程欣,拉着何越往边上走了几步,在确定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会传进程欣那边后,齐斯认真地问:“小越,你老实说,你跟王承弋的关系,是不是根本不像你跟我说的那么简单?”
如果搁在之前,被这么询问的何越一定会大惊失色,一口否认,但如今的何越要淡定得多,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尤其是王承弋这么一通闹下来,被齐斯看透不过是早晚的事。因而何越没有说“不”,也没有给出肯定:“反正现在很简单,掰了。”他含糊其辞,权当默认了。
“是因为……”齐斯颇是难以启齿,还好何越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何越说:“原因有很多,你别多想。”
齐斯如释重负,但他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言语来慰藉何越,便要把手搭在何越肩上拍一拍,可没想到他一伸出手,何越竟侧身有意回避。齐斯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说道:“咱们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这就见外了。”
“你不介意吗?”何越不敢看齐斯的表情。
“我介意什么?你在我这就是何越,跟我从高中玩到大的朋友。”齐斯不解,在他看来,何越喜欢男还是女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友谊。
“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想法?”
齐斯忍俊不禁道:“别开玩笑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是对我有想法早就下手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是啊。”何越心想,这应该是最完美的结果,从今后他不必在齐斯面前隐瞒自己的性向,大大方方地做一个本分的朋友,挺好的。他回头看向路边的出租车,司机见他望过来,对他礼貌地招了招手,何越便对齐斯说:“别让司机干等着了,你们先走吧,我再打个车直接去机场了。”
齐斯上了后座,跟程欣坐在一起,临走时,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隔着窗户对何越大声道:“小越,我结婚的时候还差个伴郎,赏个脸可以吗?”
他一边说着,旁边的程欣一脸娇羞地轻捶他的大腿,嗔道:“我还没答应呢!”
何越笑而不语,摆摆手让车开走了。他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街尾,然后迈开腿沿着人行道而下,没有像他对齐斯说的那样,叫一辆车去机场。
富人们都是自私的,将自己的宅邸依水而建,一家挨着一家,将美景框起来,裱载自家的窗户上。这片住宅区里只有一个公园能看到湾内的样子,何越一路漫步到公园的至高点,那坡顶放了张长椅。
坐在这里,所有的私人码头尽收眼底,也包括承载了他跟王承弋的剑拔弩张的那个。当然,何越来到这里后,那码头上已经没人了,直到日暮西沉,那幢房子还是黑黝黝的,死气沉沉,连灯也没亮过半盏。
何越的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如果他在遇见王承弋之前的生活可以称之为正轨的话。
苏启明终于不再费尽心思地往他面前塞跟齐斯相像的人了,坏消息是苏启明盯上了那种高大帅气的,一个劲地介绍给他。何越眼前一黑,太阳xue就开始闷疼,他随手揽过一个身材纤细可爱的男孩,以行动表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