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开门时发现门没锁的话会怎么想我呢?
殷初在胡思乱想中压根睡不着,他既期待又难安,最后甚至都有爬起床溜上外面的沙发的冲动了。
门这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在失望中发觉侧躺时一直压着的手臂有点僵,便翻了个身想缓缓。
谁知头刚转到一半,就看到窗外的人影——邓燐知扒搭在窗框上,被殷初的扭头一吓,险些后仰往半空中摔去。
**!
殷初来不及破口大骂,先腾地起身打开窗,一边把邓燐知抱进房一边冲他发火:“这可是11楼!!你疯了吗?”
邓燐知心有余辜:“嗯,疯了。从阳台那边看觉得还挺近的,结果跳过来才发现没有回头路。”
那劫后余生般极软的语气让殷初不敢再重责什么。他紧紧抱着邓燐知,两边的心跳如雷贯耳。
殷初:“干嘛不拍窗叫我?”
邓燐知顺从真心回答:“怕吵到你。”
“……”
半晌,邓燐知想回抱殷初时,意识到自己的手挺脏,便自觉进了房内洗手间,把刚才在外头沾的灰都清洗掉。
一出来,邓燐知自然地脱下衣裤:“衣服脏了。”
殷初走向衣柜:“你不如直接说你果睡算了。”
“跟你睡,当然果。”说着邓燐知一只手掀殷初衣服,一只手锢着殷初手腕把他顶上柜门,“你的也被我蹭脏了,帮你脱。”
殷初不知是被邓燐知炙热的眼神怔住,还是怎么样,总之没有反抗。
见殷初如此顺从、甚至有点柔弱可欺的样子,邓燐知不免得意起来,三五步把他扑倒在床:“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滚出去的:让我睡外面,那跟住宿舍同一层楼有什么区别?”
邓燐知脸手并用、不停地蹭着殷初全身上下,感觉到殷初也起了反应后,抬起头想要欣赏一下殷初娇软的模样,结果却对上猛兽般的双目——漆黑中瞳孔反射着月光,像是要吃人的狼。
殷初趁邓燐知被吓停的一瞬,猛地一起身,一招擒拿制住邓燐知,把他抵在床挨着的墙上。
邓燐知强力挣扎,却发现不动如山,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力气竟然是不如殷初大的?
殷初用那充满侵略性地目光刺着邓燐知,莞尔:“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放你上来吗?因为你——打、不、过、我。”
殷初一使力,那平时被藏在短袖下的肌rou线条分明,看上去特别结实。
邓燐知突然意识到自己“羊入虎xue”,哆嗦起来,双眼充红,泪光灼灼,比小兔子还要可怜的样子。
哦不,是大白兔——殷初低头打量一下后在心里判断。
看着对方的比自己的还要巨大,听着邓燐知随着喘流出的细细呜咽声,殷初的心竟然动摇了:怎么我都还没做什么呢,就先哭了?
他突然觉得,像大白兔这样可爱的小动物,应该是要被呵住护住的,就像邓燐知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保养他的心一样。
情迷意乱中,殷初脑子一热,竟产生要用什么东西包住团住它的冲动,最好是自己最私密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永远拴住邓燐知的人。
这诡异Yin森的念头一出,他身体就先理智一步行动起来。
……
邓燐知有点累了,停了一下:“等等!你满18岁了吗?”
大多高二年级应该都才17岁。
殷初难耐地挠着他:“满了,我初三复读了一年。”
邓燐知只好妥协:“行吧,我晚了一年读书,也18了。”
……
邓燐知想逃:“不……不行了……我……我真的不行了!”
殷初死不松手:“你不可以不行。”
……
被榨得要死了,邓燐知哭得昏天暗地:“求求你……放过它……放过我吧……”
殷初嗓子难受,没说话,但是用行动表示不放。
……
☆、没有约的会
夜里玩得太晚,第二天,他俩躺到了中午。
依旧奄奄一息的邓燐知在床上怀疑兔生:自己明明应该是占便宜的那个吧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累得要死了呢。
不对,不是要死,我觉得我昨天晚上、以及今天凌晨已经死过很多遍了。
反观殷初,一副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样子,抖抖屁股去洗手间收拾好自己,然后把他抬下床,再去把床单和昨晚的衣服扔洗衣机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大得有点过分?
午饭桌上,殷父殷母看了看两人,摆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饭后,殷母摆出两张电影兑换券:“之前过节单位发的,还没看完,你俩要是约会可以用。”
幸好邓燐知没在喝水,不然一准喷出来。
这么?开放??的吗???
邓燐知犹疑地接过:“……呃……谢谢……a……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