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回应自己,少年轻嗤一声,双手插兜走到聂婶面前,低头俯视着蹲在地上一脸惊吓的聂婶,微笑着说:“我叫于林童,欢迎您来我家作客。”随后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抬起头道:“我叫于林童,初来乍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聂婶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人。见于林童能在听到那样的话后,依旧面带笑意,便知眼前这娃虽年龄小,但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于是在于林童把话说完之后,赶紧站起来陪笑道:“林童是吧,以后大家就是乡里乡亲了,这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好好相处,嘿嘿嘿。大伙说是吧!”
周围众人见聂婶应话圆场,纷纷点头称是。
于林童见此,状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晶晶发亮的眸子活力四射。见目的达成,于林童对众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挥手说:“阿姨们再见。”然后转身十分悠闲的踱步回家。
瞧着少年那前后对比鲜明的笑容,显然是后一个更加符合小少年的年龄。聂婶讪讪的笑了笑,待不见了于林童的影子,这才招呼众人走的走,离的离。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
于林童隔着老远,就看到站在门边姥爷和弟弟于林话,于是一路小跑过去,拉着姥爷和弟弟进了院子,反手把大门关上。
于林话今年九岁,只比于林童小两岁。见哥哥跑的气喘吁吁,急忙进屋内翻出一块帕子递给于林童,于林童接过帕子,边擦额头边对林姥爷说:“姥爷,我问过了,这里在过两周左右就要放假,等开学时过去是可以报名的,嗯、小学这里有,不过初高中要去县里。”
林姥爷抬手拍了拍于林童的肩膀,长叹一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父亲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不比你们过去养尊处优,还有那些闲言碎语,就当没听到。要苦你兄弟两个几年了。”
于林童听此,想到刚才的那群妇女,笑道:“没事,人啊,都是要多吃点苦的,况且现在有房住,有学上,没什么不好的!”
“就是呀!姥爷,您就别担心了。”于林话一手掺着林姥爷,一手拉着于林童走到屋内,开心道:“现在,打扫屋子。”
林姥爷看着面前这两个孩子,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孩子小,受不了这些打击,没想到反而是他多虑了。
看两孩子那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林姥爷终于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
新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在时针指向二时,屋子总算收拾干净了。
林姥爷买下的院子,是从刚搬走一个多月的朋友那买来的。城里不但花费大,而且到处是讨债的,不利于孩子成长。思来想去,林姥爷这才决定搬到乡下来。先安顿下来再说其他事。
院子还算大,大门被刷成了大红色,一进去就可以看到两颗梨树栽在大门右边,树后面是卫生间,靠墙边有一块小小的花圃。左边有三间小平房,正好三人一人一间。正前方也有两间屋子,大的是客厅,小的是厨房,旁边还有用木头搭建的用来堆杂货的小空间。中间的空地是石头搭建的小菜园。
此时已经是夏天了,院内一片绿意盎然。花圃里的花也开的娇艳,菜园子无人打理,有许多的杂草。不过经过一上午的打扫,院子整体还算干净整洁。
坐在从姥爷家搬来的旧沙发上,于林童伸展着腰肢,感叹道:“真累人啊!”
林姥爷接过于林话递过来的水,笑眯眯的看着于林童,说:“忙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姥爷给做饭去。”
于林话坐在于林童旁边,对林姥爷笑着说:“以前您住乡下,一年才能吃那么几次。后来搬到城里,都是爸爸妈妈把你接到家里,吃妈妈做的饭,现在到是可以天天吃你做的饭了。”
于林童笑着敲了一下于林话的额头,说:“光想着吃,去帮姥爷择菜去。”
于林话摸了摸额头,跳起来拉着姥爷就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咋咋呼呼的弟弟,于林童失笑,说了声慢点。然后尾随两人去了厨房。
三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做了饭,菜色很简单,只有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和土豆丝,但他们依旧很满足。
吃完饭后,姥爷建议一起去左邻右舍拜访一下,毕竟以后是要长期相处的,处好邻里关系还是很重要的。于是收拾一番,几人就出门了,自始至终,于林童都没有提及在村口发生的事。
拜访的很顺利,林姥爷对别人叫出于林童的名字有些诧异,但没有多问,于林童也没有多说。倒是于林话晚上回家时问个不停,于林童没法,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才算了事。
☆、2
于氏集团破产后,并不是如传闻所言,董事长于铭卫丢下妻儿逃跑。
年以四十的于铭卫,把妻儿交付给前岳父,只身一人前往国外,企图东山再起。至于妻子跳楼自尽,此事不假,只是这位妻子过门不足一年,当初,于铭卫的妻子在生下二子于林话后,身体落下病根,撑了五年后,还是去了。彼时,于林童七岁,于林话五岁。
于铭卫本不想在娶的,但奈何常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