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畅青因女友的亲昵举动顿时红了脸,在察觉高战天步至自己身边时愈加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借肚子饿要看女友带来什么糕点,不着痕机地轻轻推开她,双手各拿起一块糕点,并将其中一块递来到面前的好友手中。
故意对小情侣亲密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高战天,因顾畅青亲手递一块糕点给自己,即时回以浅淡却意味深长的微笑,并拿起一瓶水与对方交换。
“你刚才在画我吗?”顾畅青看到靠放于一旁座椅上的画板,讶异且惊喜地看向女友,“你还是第一次画我。”
“伊丽莎白,戏剧公演时可以借你的这幅素描做海报吗?”饰演亨利勋爵的戏剧社社长邓肯也凑上前来,从顾畅青手里接过素描,半玩笑半认真道:“你总不会也像霍尔渥德一样,不舍得这幅泄露自己情感秘密的作品公布于众吧?”
“怎么会。戏剧归戏剧,生活归生活。对吧?”高曌葳仪语带双关,一双碧眸别有深意地轮流扫过自家四叔与男友,随后朝邓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青他一定没有发觉他的贝泽尔·霍尔渥德在看向四叔饰演的道林·格雷时,眼眸中满是掩饰不去的倾慕;那绝对不止是一个画家在看引发自己灵感的画像模特时所该有的惊叹、欣赏、爱慕,以及发自内心的渴求以及独占欲。
∞∞∞
这日,依旧是春光明媚,顾畅青与高战天分别划着皮艇并驾齐驱于斯尔查河上,离弦之箭般冲向两人约定的终点线。
“顾畅青,加油!”
听闻岸边传来高曌葳仪的加油声,察觉到顾畅青如获得神赐力量般转瞬超过自己皮艇半臂之遥,高战天当即回眸瞥向岸边那骑着自行车尾随他们前行的少女,太阳镜后的碧眸微眯,不动声色地稍稍收回划桨的力度。
下一瞬,顾畅青便随皮艇冲过约定的终点线,随即兴奋地振臂高呼。他将皮艇划近好友,两位青年击掌相互说些玩笑话,又约战下一回,便先后将皮艇划至岸边,离船登岸。
高曌葳仪第一时间轻盈奔上前,踮脚搂着男友颈项亲吻,夸赞好几句后才看向高战天打招呼。
顾畅青接过女友递上的毛巾擦拭面上的汗水与河水,不免有些好奇,“仪儿,你不是说你们社团下午会召开一个会议,你没空来看我们练习吗?”
“身为你的女友,自然不应该错过男友每一次获胜的时刻。”高曌葳仪将男友用过的毛巾抛给自家四叔,“战天,皮艇和浆就交给你,我和青去约会了!”说罢,伸手挽向男友手臂,朝高战天抛出一个飞吻,便拖着歉意回头道谢的男友说笑着离开河岸。
大学附近咖啡厅内,小情侣坐于圆桌旁吃冰淇淋喝果汁,享受着久违的午后约会时光。
“仪儿,我觉得你最近似乎有‘监视’我的倾向?”顾畅青扬眉看向双手托着下巴,含着吸管有些不悦瞪向自己的女友,“我排练戏剧时你在台下看着,我划皮艇你来加油,我打工时你也坐在一旁看书。”见她微微偏着头默认,他不由得微笑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放心啦,我那么乖。而且无论我去到哪,战几乎都在旁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告诉你的!”
“你得意什么!”高曌葳仪半羞半恼地伸出葱指捏上男友面颊,娇喝:“顾畅青,你可给我记清楚,你到底是属于谁的?”
青年左手托腮含着明媚微笑,看向眼前有些气鼓鼓的女友,温声应:“你的,我的小月桂树。”
少女一愣,随即温柔一笑,如同初春雪化,春蕾吐蕊。她身处素手覆于男友手背上,娇道:“青,等你的戏剧公演,也差不多暑假了,到时候我们去旅行好不好。”她顿了顿,烟视媚行轻道:“小月桂树,期待雄鹰栖息。”
待青年品出最后一句话其中的含义,顿时面色通红,忙低眸含上吸管努力喝饮料,却引发一阵通过吸管用力吸空杯子所发出的特有响声,俊颜之上的赧意未消,又因窘迫更红上一层,惹得少女边掩唇偷笑,边将自己的饮料推给他。
∞∞∞
午后,高曌葳仪踏着阳光回到公寓,才步出电梯,就听闻楼道另一头隐隐传来探戈舞曲,愈走近愈能肯定音乐是由自己与高战天同住的那套公寓内传来。
门锁被极轻缓地打开,门板如同眨眼般被徐徐推开,数盏昏黄灯光轻柔充盈于室内,柔化节奏感极强的舞曲,甚至隐秘地放大两个青年衣裤摩擦出的细微声响,无端为舞动中的两人添上旁人也显而易见的暧昧。
直至带着某些莫名情绪的清脆掌声紧随舞曲最后一个音符于屋内响起,仍沉浸于探戈舞曲中保持相视姿态的顾畅青与高战天才回过神来,不约而同看向立于门口的少女,更是异口同声地招呼:“仪儿/曌曌,你回来了。”
“嗯。”高曌葳仪慢里斯条地将钥匙放于鞋柜上盛装钥匙的瓷盘中,眼尾似有意无意地扫向两人,“在跳探戈?”话语的尾调上扬几度,隐秘宣示着自己的不满与恼怒。
“是啊,我们对戏累了,战在教我探戈放松一下。等我练好了就能和你一起跳了。”顾畅青迎上前接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