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好像亲自打破了他和祁阳的关系,这个认知让文景害怕,于是文景慌忙的跑出祁阳的出租屋,他好像没办法面对祁阳了。
跑出去好远,文景才发现自己好像又流泪了,他找了个墙角蹲了下来,文景啊文景,你为什么就忍不了呢,现在好了,你唯一对你好的朋友被你给作没了。
蹲得腿麻了,文景带着满是疮痍的心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明天去上课,他已经能够预料到祁阳厌恶的眼神了。
可是正当文景以为会看见祁阳时,班主任却说祁阳请假了。
文景抱有一点儿小期待,希望祁阳会继续和他做朋友,结果他请假了,果然,他就是厌恶自己了。
一整天的课文景都没听进去,他的心疼,疼得厉害。
连续三四天,祁阳都请假了,每一天文景都像列行公事一般,上课下课,文景还偷偷的跑去祁阳的出租屋去看过,但是那里落了锁。
人不在,文景想着大概是不想见他回家了吧。
那天下午文景坐在出租屋门前直到晚上。
文景来到办公室,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班主任一直对他就是“放养”状态,不管也不骂,这次叫他来办公室,文景还有点忐忑。
文景觉得自己一直很坚强,可是听见老师的话时,他好像哭了。
他听见了班主任说给他准假十天,听见班主任第一次对他的安慰。
连夜买了客车票,文景回到家时,天已经微亮,家里闪着微黄的灯光,屋里坐着一些村里的人。
文景慌忙的推开爷爷住的那间屋子。
一张木头做的床已经陈旧,床上的蚊帐因经常洗而发白被两边的铁勾给勾到一边。
床上睡着安详的老人,胡子花白,文景走过去坐在床边。
轻轻的推了推老人,爷爷,起床了,今天你怎么不去叫文景起床啊,你不是常说要早起吃饭再去遛一遛弯的吗。
文景像魔怔了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爷爷,村里人虽然嘴碎,但是老人去世了,都是要来帮忙的。
这十天文景活得像行尸走rou一般,他在爷爷盖着的被子里,找到了被缝在被子里的四千块钱,文景就这样抱着被子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
到了十天假期结束后,文景回到出租屋,他好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啊,可是这个人好像被自己给弄丢了,不会再关心自己了。
等到文景回到学校上课时,他从同学口中得知了祁阳转学了。
走了,对他好的人都走了,爷爷走了,祁阳也被自己恶心走了,文景在出租屋无声的哭了一晚上。
自那时起,文景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孤僻,他的光好像淡了,消失了。
不知从何时起,校园里突然涌出了许多流言,每个人看文景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眼光。
他总是能从中听到一些字眼:恶心,同性恋,喜欢男人,怪不得是这样的人,父母不是好人,做儿子也不是好东西。
最让他听着难受大概是那句:祁阳不是和他关系最好吗,该不会是知道他的喜好,被恶心走了吧。
是啊,祁阳好像就是被自己恶心走的,文景自我厌弃道。
以前还有人经常打骂他,现在好似和他呼吸一样的空气就会沾染上病一样,人人都远离他。
这个世界啊,并不美好。
他在享受了短暂的美好后,果然还是最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文景这样一个人啊。
第14章 突如其来
给文景过生日后的第二天,祁阳睁开眼看着旁边睡得可爱的文景,轻轻的下床,打算去老街那买上一些粥,怕文景饿肚子。
走在路上,晨时的阳光照得祁阳头有点晕,祁阳揉了揉太阳xue。
买完粥祁阳快步的走回去,小景该醒了。
祁阳打开门,结果看到了客厅里却坐着人,祁阳立马跑去卧室,卧室里空无一人。
“我卧室里的人呢,你对他做了什么。”祁阳气冲冲的对着沙发上的人说道。
“怎么,你读的书都读哪里去了,你的教养呢,你就是这么和你妈说话的吗?”祁妈大声的说道。
看着眼前高过自己的儿子,祁妈严厉地说道:“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是来帮你搬家的。”
“给我搬家?我就住这儿,不需要搬。”
“呵,我来不是和你谈条件的,你今天必须给我搬,而且过几天我就给你办理转学。”
祁阳看着霸道的祁妈,生气的说道:“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不要转学,我凭什么要转学。”
“凭什么,凭你和那个什么文景不三不四的关系吗,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国。”
听到祁妈的话,祁阳有些难过,感到鼻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祁阳抬手摸了摸,血,又流血了。
祁阳倒下的那瞬间,看见了祁妈着急的面孔,他想着,自己不会是要死了吧,可是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