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英轻咳一声,“那藏宝图恐怕早就已经在叶兄怀里了。”
“怎么可能!藏宝图明明已经被方才那人拿走了!”
顾怜英瞥了一眼叶鑫,“这鸿鹄环形阵早在昨夜便已经被叶兄破了。”
叶鑫捋了捋他那满脸的络腮胡,笑脸盈盈道,“过奖了。”
顾怜英爬上了神像台,继续道,“昨夜众人都睡了,叶兄怕吵醒我,便给我点了睡xue,原本想探查一番这殿中的秘密,没想到Yin差阳错地解了那鸿鹄环形阵。”
叶鑫也没否认,更没有尴尬,只是点点头,“没想到怜英这点都察觉到了。”
顾怜英轻叹一声,“叶兄,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个仵作,查验细节是一个仵作具备最基本的能力。我醒来时,脖颈处有微微的酥麻感,这便是点xue后留下的证据,在加上那火堆,木柴虽烧地很旺盛,但一旁依旧还有一些有些淋shi的新鲜木柴,这几日又无雨,就算是露水也不会是那般形状,而且还带着些酒味,很明显,火堆是叶兄你生的,最不济,那柴火也是你放的。而火堆那处恰好便是黑匣子所藏之地。”
叶鑫叹服,“还是怜英明察秋毫,为兄甘拜下风。”
顾怜英耸了耸肩,“说吧,你还发现了什么?”
他轻叹一声,“怜英猜的没错,地道下面还有一个密室,我昨夜下去过,那密室里放着的全都是些发霉的粮食与兵器,那些兵器上还写着先帝曾是藩王时的名号。”
顾怜英蹙眉,“难道这里真的是先帝藏宝的地方?”
“怜英不如同我一道下去瞧瞧?”
“去!”白逸书拿了一只火把,将其点燃,“带我瞧瞧。”
叶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视线有落在了顾怜英身上,顾怜英问聂青,“大人,可还撑得住?”
聂青咬牙,点点头,“我也想看看先帝留下了什么。”
几人再度下了地道,昨日在地道中留下的一些东西早就被叶鑫清空,他拿了火把给几人引路,不过几十步,便看到眼前有一扇开着的石门。
叶鑫走进石门,将里头的烛火点亮,抬眸而望,满目的粮食与兵器,这与叶鑫说的一般无二。
聂青拾起一把刀刃,刀柄上赫然写着一个“秦”字,这是先帝的藩号。“这果然是先帝的东西,可是先帝为何会在千里之外与南疆的边境处私藏这么多兵刃?”
太|祖皇帝为了不重蹈前朝皇子们夺嫡惨剧,死后才公布太子之位,先帝的兄弟不多,又是太|祖钦定皇位继承者,根本无需动刀动枪。
所以先帝藏兵于此,实在是令人费解!
“这些粮食都发霉了!”白逸书很是失望,“有些兵器也生锈了。”
“此地除了这些东西,就没旁的什么了?”顾怜英问叶鑫。
叶鑫摇头,“没了。”
顾怜英轻叹一声,“罢了,先帝藏兵于此,也不希望被发现,咱们还是先撤回吧。”
“不再多看看吗?”白逸书看她要走,极力挽留道,“我怎么觉得这里还有旁的什么东西呢?”
“昨夜夜黑风高,若真是有什么,叶兄又怎会什么都寻不到?”顾怜英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叶鑫。
叶鑫摸了摸胡子,对她笑笑,“怜英不信为兄?”
顾怜英道,“我信。”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聂青看了一圈,道,“想来此地确实没什么东西,咱们还是走吧。”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哐当声,众人寻声而去,却见白逸书正拿着火把站在排列整齐的兵器中央,有些尴尬地冲着他们笑笑,“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
“走吧。”顾怜英道。
白逸书极为不舍的从那堆兵器中出来,又听哐当一声,众人再次回头盯着他,然而却见他蹲在地上,好奇地看着什么,“这里怎么有一块牌子啊。”
他边说着边将那牌子捡了起来,“像是块令牌。”
叶鑫一个闪身近前将他手里的牌子夺了过来,这牌子是用玄铁铸造,虽通体黑色,却刻着龙纹,正中央正刻着一个令字。
“何处拾来的?”
白逸书耸耸肩,指着脚底下那堆兵器盖住的一个小洞道,“我瞧那里有个小洞,想来是山鼠挖的,一般山鼠都会藏些金子之类的宝物,所以我……”
所以他才想摸摸看,会不会捡到什么金子。
聂青示意他将牌子给他瞧瞧,刚拿到令牌时,他脸色也是一僵,“这是……”
顾怜英问,“大人,这是什么?”
聂青道,“这是藩王令。”
先帝的皇位虽然是太|祖皇帝钦定,但先帝的那把龙椅坐得根本不稳定,刚揽大权边境便发生战乱,好在先帝有一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桓王殿下镇守边境多年,这才稳固住局势。
但外患已除内患却堪忧,只因太|祖亲信宦臣,导致整个朝局根本不在先帝掌握之中,朝中又有阁老等各位老臣把持,先帝花费了十数年,才将权利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