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谷向阳应了下来,结果走到卧室,再次傻了眼。
只见主卧的大床上堆满了衣服,从应季的短袖衬衫到大冬天的羽绒服,七零八落应有尽有,床已经变得不像床了,简直是丰收季农民伯伯家的谷堆。
这.....这是自带封印术的吧,估计谁睡进去都被泰山压顶,完全不能“翻身”。
谷向阳抽了抽额角,转过身去看始作俑者:“你这样晚上打算怎么睡觉?”
冯研一脸淡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就钻进被窝直接睡,衣服看着多,但实际不是很重。”
......这是重不重的问题吗?
谷向阳往里走了两步,指着某个极有存在感的家具问冯研:“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衣柜。”
谷向阳把衣柜敲的砰砰响:“我觉得你看不起它。”
冯研否认:“我没有看不起它。”
“那你为什么不把衣服放进衣柜?”
冯研言简意赅:“麻烦。”
“......床要睡两个人已经够累了,你能放过它吗?”
冯研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我可以把衣服放地上,正好主卧也挺大的,地也很干净。”
谷向阳:.......
谷向阳:“我觉得你就是看不起衣柜!”
“我没有。”
谷向阳扶额,深深叹了口气:“你随便找个地方再看会儿书吧,我来帮你收拾。”
这回冯研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就可以。”
“不用。”谷向阳把冯研往外推:“你来只是添乱。”
冯研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很难达到谷向阳那种吹毛求疵的整洁程度,就没再坚持了。
最后到凌晨一点半,两人才躺进被窝。
.
第二天,谷向阳起了个大早,先叫人把次卧的床搬出去,再替冯研买了个书架回来,然后把客厅里一摞摞书分门别类在书架上摆好。最后下厨煎了个蛋和培根,简单做了个三明治,忙完这些冯研正好刚刚起床。
“你起来了啊,三明治就在桌上,趁热吃吧。”
“嗯。”冯研刚睡醒,还有点迷糊。
“你头发都睡翘了。”
谷向阳走过去,非常自然地帮他把那搓翘起来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冯研也没躲,似乎是很习惯这样的触碰,他还往谷向阳怀里靠了靠,像是站着都嫌累,最好让人抱着才好。
“几点了?”
冯研转身问谷向阳。
两人的距离挨得非常近,冯研这一转头,嘴唇直接擦过了谷向阳的下巴。
谷向阳帮他整理头发的手一顿,瞬间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十一点多了。”
冯研微微皱眉:“我竟然睡到这么迟才起来,你怎么都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了。再说昨天你搬家那么累,今天又没什么事,睡个懒觉也是可以的啊。”
冯研没再说话,从谷向阳怀里走出去,坐上饭桌,专心啃三明治去了。
吃完他舔了舔手指,像是有点不满足。
谷向阳连忙别开了眼,不敢再看:“你是没吃饱吗?要再给你做点什么吗?”
“虽然这个也很好吃,但果然还是你做的面最好吃了。”
谷向阳喜形于色:“那再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我刚刚起来,胃口不是很好,晚上我要吃面。”
“行,你到时候来我店里。”
冯研抬眼望他:“你今天也要去店里吗?”
两人视线交汇,谷向阳又开始紧张。
虽然四年前冯研就足够好看了,但四年后的他要更胜一筹,像一个花骨朵完全盛开了,迎来了最美最艳的花期。
谷向阳其实还没能完全适应这种变化,一个愣神,不记得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没等到回复,冯研也就没移开目光,就这么毫不避讳地望向谷向阳的眼底。
冯研的眼睛很漂亮,像价值连城的黑宝石,熠熠生辉炫彩夺目,每次他正眼看人的时候,就仿佛有种俘获人心的神奇魔力,谷向阳甚至觉得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魅惑。
“你今天到底去不去店里?”
冯研再问了一次,这回谷向阳总算回过神来了,几乎是下意识地答道:“不去。”
“那你晚一点陪我去趟超市吧,才搬过来很多东西都缺,需要买一下。”
“好,没问题。”
谷向阳说完这句,觉得他有必要再给店里雇个人了。
.
冯研到超市买东西非常果断,完全不带挑,缺个漱口杯,去货架上随手抓一个就往购物车里放。
谷向阳赶忙拦着他:“等等,别拿这个,这个牌子的杯子质量不好。”
“那你帮我挑一个吧。”
有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