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们见暝烟被她们如此羞辱,却从未开口过,以为她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哑巴,但是比她们过的好的傻子和哑巴。
暝烟从小兰手中接过琵琶道:“我喝了你们的酒,作为回报弹奏一首曲子……”
柳莺们正吃惊于暝烟会说话,忽听到悲怆不已的琵琶声心想:“是多大的负心汉让这位女子伤心至此。”
暝烟停下琵琶,把金银袋子与琵琶一并抛下。
过了半晌,流莺打开袋子,里面是金钗,银镯,珍珠。她们不知是遇见一位失恋的少女,还是仙女?
夜色宁谧,江光凛凛。
暝烟坐于河岸,双脚浸没水中道:“小兰,你去找小鱼。”
小兰见状,明白暝烟是想要用河水结束她的生命。
忽然,河面里闯进了一人。是余祐,他心想:“真是一个傻女子,为了一个男人竟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余祐欺骗过的女子很多,但他也被女子所负过。
暝烟取出独孤达给她的贝壳:“麻烦余宗主将此物归还给独孤公子,在下便此时无憾?”
余祐未接过独孤达的贝壳,如果他接过那物件,便承认他输给了独孤达,正色道:“暝烟何必在乎一位不值得的托付的人。”
“以前对暝烟的失礼,我对持道歉。”
暝烟没有认真听余祐的话。
余祐道:“我希望暝烟能接受我对暝烟的保护。”余祐再度对暝烟直白告白,可对暝烟而言,让她继续和余祐过日子,与白日被□□没有任何区别。
“身为亡虏,无心至此,今日我若消散,乃是本怀。”暝烟对着余祐说出了遗言,便纵朝水面坠下,河水吞噬她的小足。
突然,暝烟动弹不得。
余祐点了暝烟的xue道,把暝烟从手中撩起,横抱住。
旖旎幽香,体寒似雪。暝烟的肌肤微微寒冷。
余祐触碰暝烟的皮肤的瞬间,丝丝凉意。但他烈火如歌,是一个男子的本能反应。余祐不是一位压抑情感的人。他爱一个人轰轰烈烈,讨厌一个人明目张胆。想到得到的东西,从没有逃出过他的手心。余祐呵护住暝烟,手指滑过乌发,压着内心最本能的欲望。
余祐对暝烟的耐心,超出了暝烟的想象。暝烟放弃了抵抗。回想在河畔的流莺,暝烟默默想着她剩下的日子,就像那些流莺般行尸走rou地过一生。
余祐抱着暝烟不知是直接把暝烟送到余府,还是其他地方。见暝烟的眼神,余祐就明白,如果此刻的他占有暝烟,便和白日的林夕没有区别,最终余祐把暝烟送往河房。
河房内,李妈妈见陈大官人把暝烟回来,心中大石头落下。对女子的痴情男子本就是少。但让一位薄情男子变得对女子痴情。李妈妈不由地羡慕起了暝烟。
门帘落下,银烛辉煌。
余祐把暝烟送到她的卧室内,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含情脉脉,□□难耐。他伸手,未再度触及暝烟的就收回了。他虽不是一位知礼的人,但对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余祐保持住了克制。
暝烟心如死灰。
不知该为谁活?
余祐把玉环放在床头。玉环是暝烟身份的证明,余祐道:“暝烟是有父母的人,不怕父母伤心吗?”
暝烟道:“我的父母在哪里?”
余祐道:“你的父母不再了,他们是好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的不好。更不希望他们的女儿轻易离开这个世界。暝身上的xue位一个时辰后会自动消失。我会给暝烟姑娘一个家。”余祐掩上大门离开。
门外薛明、小鱼和宁儿匆匆赶来。
薛明低头对余祐行礼,余祐小声道:“暝烟的身世不要让她知道。”
薛明见余祐未对姐姐在出格之事,他依门守着,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苍白且无力,薛明再度未能保护他的姐姐。
余祐对姐姐的尊重,令他不再在对南方有怨恨。他要姐姐娶过门,可姐姐是爱这个男子吗?
第四十四章 私奔
冷月星寒,照无眠。
薛明守在门外,不管宁儿怎么安慰他。薛明就是一言不发,也不敢进屋见暝烟。
小鱼进屋,见小兰打了水,替暝烟盥洗。
“我来替暝烟梳洗。”小鱼接过巾帕,替暝烟洗尽铅华,水面上浮出了一层脂粉,暝烟见小鱼哭过的双眼道:“我令你担心了。”
小鱼面容悲戚,抱住暝烟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暝烟。”小鱼把众人编造的暝烟的身世说出:“暝烟姓秦,小名:敏儿,是镇江人士。家境殷实,暝烟的父母落到魔教中过世,幸亏暝烟无事。”
暝烟越听,越觉得小鱼是在讲故事。
小鱼见暝烟不信,低眉垂眸道:“暝烟,若是想见家人,可随时到镇江相见。”小鱼还是习惯唤暝烟的旧名。
暝烟的母亲,本姓秦,镇江大户人家出身,钱掌门本想让嫂子家的亲戚来,和暝烟相认,可余祐怕被暝烟识破,才不了了之。
次日,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