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烟倒是未很讨厌做此事,只要别看到余祐就行。
暝烟的居室内,黄嫂子摆好一个绣架道:“主子,想学绣什么,由老奴示范。”
暝烟盯着纱布道:“蔷薇会绣吗?”
“这……”黄嫂子一顿,她从未听过蔷薇花,自然不会绣。
这时,小鱼来了,见暝烟端坐于绣架前,小鱼道:“我与暝烟一并刺绣。”可小鱼捏起绣花针,却不知道绣什么好?
陆雍得知小鱼又去找暝烟,找余祐诉苦道:“你再不把暝烟送到佛寺,恐怕她就要拐了小鱼。”
余祐道:“让她学一点规矩,就是让她在佛寺别闹事。”余祐还在强词夺理。
陆雍问道:“你今天让她学什么?”
余祐道:“刺绣。”
陆雍喝道:“什么?”
“你就不怕,暝烟用绣针伤了小鱼吗?”
余祐一想,无内力者,能银针刺xue,绣花针或许也有相同的功效。便和陆雍去往暝烟的居室。两人刚到门口,忽听到“啊”的一声,是小鱼轻叫。
陆雍顿时心紧绷起来,对余祐道:“现在那女子定是挟持了小鱼,你我该怎么做?”陆雍害怕贸然闯进,会令暝烟伤了小鱼。
余祐同样大怒,暝烟难不成又想逃走。
两人停在门前,等待暝烟挟持小鱼出门。
可过了许久,门内还是没有动静,陆雍心想:“难道小鱼已遭遇不测了。”
忽然,门被打开,黄嫂子没事发生一样出门,见到余祐和陆雍问道:“两位宗主可有什么吩咐。”
陆雍问道:“小鱼刚才为什么叫。”
黄嫂子思考了一会儿,与其自己说出惹麻烦,大不如让两位男子自己见见。便请两位宗主到室内。
两人只见暝烟正舔舐着小鱼的指头,替其止血。
小鱼见两人进来,不好意思道:“刚才我想替暝烟做示范刺绣,一不小心刺破了指头。”小鱼虽同懂阁之礼,可她从小就不善女红。
暝烟见小鱼的指头不再流血,目光温和道:“没事了。”
余祐与陆雍见此,明白他们在室外都是胡思乱想,但现状能令人吃醋。
两位女子如此亲近,能不令两位男子大气。
陆雍又又开始教训小鱼道:“以后做些事,就让下人做伤了自己,怎么好?”
余祐使唤人端走绣架道:“黄嫂子,以后暝烟姑娘刺绣就别学了。”
“学一点有用的。”
小鱼思考了片刻道:“让暝烟学做账如何?”
余祐想着做账,暝烟定不懂,余祐也不是真相暝烟做学帐,想要存心刁难一下暝烟,直接命人打开文匣,把账本取出道:“还请暝烟姑娘,天黑之前,算出你从雍城到淮安花了多少钱?”
暝烟读着账本,默默心算,很快就有了结果,心道:“我花费六百多两银子,都赶的上我在上教时一年的花费。只是这账本上的名录,还并不全”暝烟说道:“我至少是花了六百十八两银子。”
“但上头只记录了我坐船与日常吃食的费用,我的衣衫与金银饰品的帐不再上头。”
“只有这本账本,是算不清我究竟花了多少钱?”
暝烟的算术很好,可她一想余祐的问题是问她花了多少钱,但根于账本,暝烟衣衫首饰多少钱,没有登记在册,所以按账本的金额暝烟花了多少钱是算不出的。
余祐想不到暝烟一下子就算出总额。
小鱼见余宗主把暝烟的账本拿来,难不成是想暝烟要钱,小鱼道:“瑶娘,你把准备一下一千两银子给余宗主。”
余祐登时面色就不对,陆雍尴尬笑道:“余宗主是不会计较这些钱的。”
“他的目的,是想让暝烟姑娘算一下上面的帐。”
暝烟重复道:“至少六百一十八两,但没有衣衫与金银饰品的帐,我算不准。”
余祐道:“暝烟姑娘不用算的准,只要会看账本就行了。”
暝烟果真,认真看账本,一眼都不瞧余祐。
小鱼便和暝烟,一起看账本道:“奇怪,暝烟的吃食都是从我的帐上走,怎么这里头也有暝烟吃饭的帐?”
黄嫂子登时颜色煞白。
小鱼道:“还有小兰月钱是半两银子,而非一两银子。”
“这帐是谁做的。”
小鱼虽不善女工,但对账目极其清晰。
身后的小兰听的更奇怪了,她做了暝烟一个月多月的侍女,半两银子都没收到过。
余祐强词夺理道:“暝烟姑娘的帐不清楚,是因为钱花的不清楚。”余祐的话言下之下,就是小鱼不该把暝烟部分的帐出了。
暝烟对账本生了一点兴趣道:“小鱼,你教我看一下名目。”
小鱼微微笑道:“好。”
余祐见两人坐着更靠拢了,一怒之下离开了屋子。
第三十三回 戏文(上)
朝去暮回,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