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快,但舌尖扫过的触感像是在荒野上放了一粒火星,噼里啪啦地,瞬间连片烧原。
池殊全身变软,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连呼吸都变得悠长缓慢,像是那炖锅中粘稠的芡水,在炙热中迷乱。
边厌看着他这么呆愣的样子,将砧板上的芝士丢进锅里,也来不及搅拌,转头又亲了亲他,故意说道:“我感觉比以前做的好吃很多。”
太坏了这人。
池殊臊的脸一下就红了,偏头将脸埋进他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边老板,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
“有点疯,我知道。”边厌拿锅铲搅了搅芝士和nai酪,带着池殊沿着料理台走了几步,“但,太开心了不是么,男朋友。”
池殊这算是见识到了,边厌要是撩起来,还能有他什么事。
池殊心里开始乱撞乱跳,开始胡乱揪着边厌的衣服,语气里带着焦急:“我们别吃了吧,直接跳过行吗?”
“我都做好了。”边厌眼中带了点儿得逞的笑意,用勺子舀了一点儿,吹凉后送到池殊嘴边,“试试,看看味淡不淡。”
池殊有点儿闹脾气,撇开嘴,脸也不要了:“不要试这个,我想试你的淡不淡。”
老树开花归老树开花,但真的弄起来到最后自己说着也觉得没脸害臊。
这话其实边厌听着也臊,但往后想那些事儿,骨子里的躁动被带起来,蠢蠢欲动着将臊意压下去。
池殊再这样撩下去,这顿饭就别吃了。
边厌长吸了一口气,推开池殊的手,拍了拍他,换了个话头:“坐那儿等着,我端锅过来。”
两人都能察觉到那点儿浮动在周围的气氛,带了起来,但还没到顶,池殊也知急不得,听话地坐到桌子旁,看着边厌将小火炉架上,将餐具摆好。
开始他们正儿八经的第一餐。
边厌将火调小了一点儿,锅里的芝士汤刚好咕噜咕噜的冒小泡,听着特温馨。
边厌将专用的叉子递给池殊问道:“听歌还是看电影?”
“先听歌吧,吃完再看电影。”池殊很快做出了决定。
今天肯定不止单吃饭这么简单的。
边厌自己心里也门清儿,池殊什么打算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只会更猛,也没说其他什么,连上音箱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歌单。
都是些舒舒缓缓的调子,配上歌手低哑沙沙的声线,将撩人的词句化作氤氲浮动的暖香。
这顿饭吃下来,要说是个什么味,又吃了那些食物,池殊是真不记得,只记得边厌的眼睛很亮,像是川流之下的暗河,缭绕着水雾,一点点地弥散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带进其中套牢。
池殊稍微有点感觉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边厌的房间,准备开始挑选影片。
边厌在飘窗下铺了两层毛毯,带着池殊坐了过去,边伸手揽着他边问道:“想看什么?”
“不知道,”芝士火锅里加了威士忌,池殊感觉有点醉了,靠过去将呼吸喷在边厌的颈侧,“你选吧,我都可以。”
说完池殊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还没说自己先吃吃地笑了:“短一点,边老板。”
短一点。
这个暗示边厌不是不懂,这句话连带着池殊的呼吸在他脖侧上喷出一片温热。
边厌也伸手揉了揉池殊脖子上同样的地方,侧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鼻尖在发梢间探寻香气。
“那别看电影了,看剧吧。”
“可以,”池殊伸手抓着边厌的衣领,把自己往他怀里送了送,嗅着他身上独一无二的烟草香,张嘴呼了一口气。
芝士的咸甜最先散开,沉浮与底的威士忌张开残暴的爪牙将其吞噬,却在下一秒被带着滚烫体温的烟草味给压了下去,在制暴中交融。
威士忌与烟草。
池殊突然想起他和边厌第一次见面时。
就是在这时,池殊知道要看什么了,也知道该看什么了。
不是那些暧昧的,甜蜜的,而是专属于成年雄性之间的,带着律动和暴力美学的。
“边厌,”池殊靠在边厌的胸膛上,伸手在他手机上滑动打字,看着界面上的显示说道,“看这个。”
边厌看着界面上显示的浴血黑帮,意外地挑了挑眉:“看这个?”
“嗯,第六季不是快出来吗,重温一下吧。”池殊伸手点开,选了第五集 。
如果真要重温,应该从第一集 开始看。边厌回想了一下,但这都是好多年前的片子了,他也想不出来第五集具体讲的什么内容。
但无所谓了,池殊要看肯定有着他的用意,边厌跟着走就行了。
剧情一开始便是熟悉的味道,优雅的英式西装三件套,藏着暴力与野性的报童帽,冷灰色的基调透露出工业社会的腐朽。
在前情提要的时候边厌就出去拿了威士忌和烟盒进来,点了一炉油灯在手边,边搂着池殊边卷烟,卷好后放进嘴中吸气点燃,而后一转手将它抵到池殊嘴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