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承诺这个东西。分人也分年龄。
池殊说了,那就是真的会做。风雨无阻。
边厌自是懂,但不代表他赞同。他侧身让路:“没必要折腾,我不吃这套。”
主动让路总比自己舔着脸求着进去好,池殊顺着道钻进了店里。
店里估计是闭了一晚上,闷重的烟草味压得低,有些喘不过气。
池殊用力吸了吸气,冲他笑:“这不是折腾,我喜欢这样,至于边老板你吃不吃这套,说不准的。”
边厌搬了把椅子把门抵住,让新鲜的空气灌进来。烛火摇曳中,凉意的秋风冲破shi重的烟丝味,像是在冲刷洗涤一切。
边厌烧了壶水:“那走着瞧吧。”
说完这句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但池殊也不觉着尴尬,搬了把椅子就朝柜台边一坐,也不动,就坐那儿撑着下巴目光跟着边厌走。
今儿没他早自习,他能在铺子里待一上午。当然,前提是边厌允许。
边厌也没觉得这么晾着池殊有什么问题,将大吊烛一点,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儿。
也没放歌,铺子里就只有咕噜咕噜一串儿的烧水声响。
池殊看着边厌将一桶桶装着烟丝的密封罐从架子上抬下来,戴上手套将烟丝捞出来,然后放进仪器里。
他不懂这是在干嘛,但没问。看得出来,边厌是那种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的人。
咔哒。
热水烧好。
边厌扫了一眼烘干箱里的烟丝情况,调正好温度后,拆了手套从壁橱里拿出一桶咖啡豆,取好量后将它倒进研磨机里成粉。
“喝的惯美式吗?”边厌边烫器皿边问道。
池殊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如实答道:“喝不惯,我只喝的惯雀巢。”说道这里他又急速补充道:“但是如果是你亲手给我冲的,那我喝的惯。”
边厌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你平时也这么说话?”
“不啊,”池殊看着他拿出研磨好的咖啡粉,抬着手指敲桌,“只对你。”
边厌没回,捧着盒子嗅了嗅味道。
“挺香的。”池殊看着他的动作评价道。
边厌轻笑了一声,抽出一根试味棒递给池殊:“尝尝?”
池殊有点懵,犹犹豫豫地接过木棒问道:“尝咖啡粉?”
“不然?”边厌一偏头,将装着粉的盒子抵到池殊眼下,重复道,“尝尝。”
带着涩味的焦糖香率先冲入鼻腔,嗅完后留下浅浅的烟熏感浮沉于鼻下,很香很香,是那种你明知道它苦却还是忍不住去尝的香。
就跟边厌一样。
池殊盯着边厌笑了会儿,在他略带调侃的眼神中挖了一个尖的咖啡粉直接送入口中,舌头一卷咽下喉腔。
率先刺激味蕾的是苦,苦到中调酸涩便慢慢涌上,在口腔里混合着顺着食管冲进胃里。
池殊打小就讨厌咖啡这玩意儿,这么些年了一直也没变过,现如今猛地吞了口纯咖啡粉,那不适跟咳嗽一样怎么忍都忍不住,整张脸扭曲到不行。
“Cao,有什么甜味的吗?”池殊咳嗽着问道。
看着池殊难以控制的表情,边厌心情开始变好,给他倒了半杯西柚汁。
池殊看都没看是什么,拿起杯子直接灌。西柚汁不是很甜,但足以冲淡口中的苦涩,中和着酸在舌尖留着清爽的甘味。
“你还真不喜欢苦的。”边厌挖了一勺咖啡粉送入口中。
池殊看着他的动作,惊愕且意外:“怎么看出来的?”
“你抽的烟,烟纸是特定的甜味纸,”边厌品着味儿,觉得可以便开始提壶冲粉,“基本上没哪个男人到这个年纪还抽甜味纸的烟。”
边厌这话说的没差,与池殊同龄的那些个老烟枪们早就瞧不上池殊抽的这种味轻后劲儿小的烟,那些个劲大的一堆哪个都比这个好。就只有池殊,一条老路子抽到现在,从没换过。
没换的理由也跟边厌说的一样,不是因为抽惯了,而是因为只有那甜味纸灼烧时的焦糖味能很好地中和烟草的苦味,带着甜。
池殊不是一个很喜欢苦味的人,无论是食物还是烟,他都喜欢甜一点的。
边老板摸人挺准的。
池殊并没觉得不舒服,相反还有些开心。他故意扬了声调,找茬:“这个年纪?我这个年纪怎么了?嫌我老啊?”
“别故意挑刺,”边厌鼻腔里喷出一声笑,拿调匙搅了搅咖啡,将冲好的美式推到池殊面前,“只是觉得你..挺不一样的。”
池殊看着腾起的雾气,伸手握住了边厌的指尖:“因为我是池殊。独一无二的池殊,未来只属于边老板你的池殊。”
明明只握住了指尖,可边厌却觉得像是碰了一团火,温度有点烫。他迅速地抽回了手,去洗调匙,垂着眸道:“这话很幼稚。”
“你不是觉得幼稚,你只是觉得很假,”池殊直截了当地说道,“但边老板,我给你句实话。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