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喝了一口酒,吧唧一大口,连忙摆手,“不去了,人家夫妻正冷战呢。”
“这样啊,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不不不,”白卓解释道,“他们夫妻不一样,从结婚前就开始吵,每天必吵,几乎是睁开眼睛就在吵,不是在吵,就是在中场休息,一会儿再吵,架也打了,结婚证也撕过,锅碗瓢盆、家具屋瓦都砸过。”
“这么厉害?”
“其实呢,他们关系很好,算是这里的模范夫妻。”话锋一转,叫人猝不及防。
“就这?”曾俊琪惊奇地直拍桌子。
“你别看他们爱吵架,但这不影响夫妻关系,都结婚十来年了,孩子生了五个,”白卓一本正经地说完,看这大家,却没人信,“这在我们这很正常,吵架是一种发泄,如果一直憋着不说,那才危险呢。”
江娟适时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老白说的也有道理。我见过一辈子相敬如宾的夫妻,没打过没骂过,私底下都出轨,时间长达几十年,人数也不少。但他们不离婚,也不肯说出来,就这么耗着,最后两人都死了。”
“为什么不离婚?”朱由榔很是不解。
“你也太不了解婚姻了,它和恋爱不同,不能有问题就分手,离婚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人们不离婚有很多原因,有为了孩子(这是普遍的借口),有懒得离的,离了还要找,这年头,好保姆还是很贵的。为什么七十多岁的老头要娶五十多岁的保姆,还不是图省钱,哪有爱情。”
朱由榔愣了愣,发出冷笑,“结婚真没劲。”
“男人不能说没劲、不行,”白卓开玩笑说,“就是真不行,也要行。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男人。”
“老白,你就别说了,人家是真不行。”江娟乐得前仰后合。
曾俊琪一句话噎死人,“你咋知道,我闻到了jian情。”
江宁厉声喝止,“曾叔叔,我妈是看不上他的。”
江娟也懒得反驳,全世界都知道,双子座女生是对有本事的男人才感兴趣,而朱由榔除了家里有钱,还真看不出任何男性该有的魅力,虽然对目前的中国女人,高富帅中的“高”“帅”,只要女方不是对美爱到极致甚至变态的天秤座,都是可以在金钱的关系下舍弃,要不人家田朴珺能看上老头子王石,但江娟不是什么海王,顶多算个情场里的虾兵蟹将,偶尔吃个宵夜可以,天天吃海鲜可不行。
朱由榔被直白的话语击伤,给了江宁一个死亡凝视。
“妈,他瞪我!”
“我确实看不上。”江娟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这时,白卓却在一旁幸灾乐祸,”我觉得你们很像我那兄弟夫妻俩。”
“哪里像?!”这回二人齐声发问。
“都挺像。”
“他也算男人?”江娟给了一个白眼。
“她也算女人?”朱由榔争锋相对。
曾俊琪竟在一旁傻乐,喝了一口酒,大呼过瘾。
“一会儿咱们去哪?”
“民政局。”白卓加了一句。
“对,明天就离。”
“不离谁是孙子。”
“有种现在就去。”
“走。”
曾俊琪也不拦着,心里别提多带劲。
“妈,你俩不是夫妻。”江宁很是无语,这两人在一起就吵架,还真有点夫妻的味道。
二人恢复正常。
“我们是在演示。”
“是掩饰吧?”始作俑者白卓笑得更欢了。
朱由榔站起身,“吃好了,去风雨桥看看。”
☆、第七十四章:好人卡
“该怎么形容呢?”曾俊琪正拿着手机疯狂地拍摄,天好蓝、云好白、水好清、人好美....,这如画的画面太令人动容,山清水秀本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从出了人类,不仅要和大自然行业竞争,还要贪天之功,把大自然的美归功于他自己,简直是强盗逻辑,现想象一下,八国联军抢夺了圆明园,拿着咱们的文物建个博物馆,并大言不惭地说它们的“国宝”有多么伟大,“哇!我想定居在这,找个漂亮的苗族姑娘,一辈子住在这种无污染的地方,肯定延年益寿,你们觉得怎么样?”
“哪有无污染的,不过是没看到罢了,”朱由榔纠正道,“新疆、西藏,但凡是繁华的地方,都没有以前干净了,大家对过上幸福生活的渴望超过了对大自然的敬畏。我记得有人说过,当人类不再敬畏自然,也就到了毁灭的时刻,人类不是第一代地球之主,但可能是最后一代。”
“开放二胎我知道,啥时候开放二婚的?”江娟咪缝着眼睛,眉毛上扬,“我回去问问你老婆。”
曾俊琪傻傻地笑,“她才不会介意。你们不知道,我和她经常吵架,她脾气比我还爆,就像个□□桶,如此,我再有脾气,也不跟她闹太僵,因为她是个直脾气,就算是错也要一错到底,我可不敢和她离婚。”
“嚯!还是个妻管严。”白卓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