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迟望下到一半突然走了!?
想到这里,时臻立即推翻了这个想法。
虽然从一开始,似乎迟望一直都是兴致缺缺,可不至于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没有光线,眼前是一片茫茫的黑暗。
看不出任何的轮廓,没有声音。
唯一可以与外界接触的,只有掌心下粗糙的墙壁。
时臻又唤了几声,得到的回应只有空荡荡的死寂。
恐慌、不安犹豫一张无形的密网将自己彻底罩住。
时臻浑身僵硬,甚至觉得从喉咙里发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脑子里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半响时臻才反应过来。
她转身扶着墙壁,继续循着往上走。
从一开始下来,她便一直走在最前面。
这里的楼梯道这样狭窄,墙壁略粗糙却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基本排除有第三人把迟望带走的可能。
再者,如果真的存在,迟望一定会挣扎反抗。
而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声音。
所以……极大的可能便是迟望没有跟着下来。
时臻脚步逐渐加快,脑子飞快的想着会出现的各种可能。
她看不到前面的事物,只能扶着墙尽快的加紧脚步。
可万万没想到,下一刻竟直接栽倒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面前的胸膛有力宽阔,撞得时臻眼冒金星,等渐渐找回意识。
“迟望?”时臻的声音带着丝试探。
“我在。”
他的声音很沉,胸膛也在微微的震动。
等时臻发迎过来,心情转怒。
这个家伙原来一直在身后。刚才她喊了这么多声,他不可能听不到一声!
这个小屁孩,之前怎么还没发现他骨子里的顽劣!
“你怎么不说话。”
这是时臻第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和他说话,即便是上一次的争吵也没有见她用这样的语气。
迟望有些怔楞,探到了她的手掌。
时臻抿唇,心底还扭着刚才的一股气。
现在她很生气,难道他看不出来么?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又想着这些!
正当时臻感到对他的一丝不耐时,掌心却落了一个细小的物件。
很小,透着丝丝的凉意,像是……耳坠。
时臻下意识朝着耳朵探去,发现果然右耳上少了一只。
“你怎么知道……”
明明看不到任何轮廓,他怎么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耳坠。
她的疑惑还没问出来。
“声音。”
少年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倏然时臻发现心头的那股气闷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大半,捏了捏那只巧小的耳坠,心口有些复杂。
原来……他刚才是折回去给自己找耳坠了。
可……这楼梯道这样狭小,她那样喊他的名字,他怎么可能一句也听不到。
时臻抿了抿唇,无奈转过了身,刚走几步又折回来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这次跟紧了。”
她的声音没了刚才的气愤,软化下来听起来很无奈。
静谧的黑暗中,少年的唇角无声微微上扬。
的确……他捡到耳坠后便继续跟了上去。
可听到她的呼唤。
迫切、担心。
似乎他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刻意不去回应她,只为了多听几次他的名字。
——
终于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平地。
褪去了方才的黑寂,幽幽的烛光映出了四周的轮廓。
时臻松开了手,环视四周才发现他们所出的是一个古代的宫殿。
四周摆放的是石灯柱,烛火正是从里面燃起。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摆置的是一个偌大的屏风,透过屏风能看到在里面台阶上的喜塌。
隐隐约约,能看到喜塌上斜倚着一个女人。
明明她没有正对着他们,可时臻莫名感受到一股诡异而炽热的视线
迟望发觉她的手心收紧了一些,余光扫过两人紧握的手上。
似乎……刚才还没有让她如现在这般害怕。
如果猜的没错,这里大概就是游戏里的最后一关。
那个红衣的女人,多半就是游戏里的终极boss,鬼煞。
迟望视线扫过周围,似乎有一瞬的停顿。
来之前,他们七个人分别进了房间。
但每个房间里都有通往地下的暗阁。
李猜他们明明比他们更早一步发现玄机,但……这里似乎并没有他们来过的踪迹。
女人的笑声如鬼魅一般,回荡在空荡的大殿里。
时臻心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捏紧,发际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