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确实好了不少,最起码头不晕了,江遇在座位上休息了一会儿,訾落站在他身边:“中午家里有人做饭吗?”
“有。”江遇睁开眼睛,那两个人早就离开了,“我妈说中午回来做饭。”
訾落点了下头:“作业写完了?”
提到这个江遇撇撇嘴巴:“还没,接下来我要投入知识的海洋了。”
前几天压根没怎么写,快开学的前两天江遇只能奋笔疾书,写得累了就听听歌,听完歌听听英语,终于在开学前一天的上午完成了所有的作业,下午开始温习高一的知识。
傍晚江德志回来的时候还伴随着说话声,江遇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好久未见的身影。
江德法是江家老三,这几年都在外地上班,一年回来个四五次都算多了,江遇确实很久没见到这位小叔,他站起来把门开开,站在客厅里看着人走过来,喊了声:“小叔。”
江德法还是跟往年一样,脸上挂着笑,四十来岁的人全身上下透出二十多岁小伙子的年轻状态,看着江遇满眼慈爱:“小遇,又长高了!”
自从五岁那年后江遇就不怎么亲近家人,别的亲戚对他也不热络,碰到了会围绕着他聊一聊,别的也就没什么了。但是江遇对江德法例外,没有那么亲近,但也不疏远。
江德法早些年跟着人创业投资,以为能翻了身赚钱,结果没想到人家带着钱跑了,几十万全都打了水漂,报了案后这些钱到现在都没要回来一分,还欠了一屁股债。
江德法有个儿子,比他大个两岁,成绩也非常好。江德法家庭教育做得很好,所以他对江遇也挺好的,关心他多一些,不是像其他亲戚那样会质问他,要求他怎么做,而是会和他谈心,谈完了分析,分析完了再安慰。
可让江遇觉得最难得的还是在经历创业失败欠一屁股账的情况下,江德法没有一蹶不振,说不受打击是假,但日子还要过,钱还要还,不久后他的心态就恢复了往日模样。
这份难得的乐观浑身都透着上进的Jing神,是在江德志身上看不到的。
江德志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成功最有钱的还是江德兴,但是江德志和江德法这两年和江德兴来往的越来越少,江遇从江德志口中听到过不少江德兴的不是。
江德志从冰箱里拿出了点菜:“我去做点菜,咱兄弟俩喝几杯。”
“不喝不喝,我吃过了,你做饭给小遇吃就行了。”江德法并不喜欢喝酒,再加上老婆管得严,“你也少喝点。”
江德志不太满意:“多少吃一点,喝杯小酒说说话怎么了,不能让我一个人喝吧?”
“我就是来看看小遇,再说这酒有什么好喝的?”江德法知道他喜欢喝酒,喝醉了只会发酒疯,“我也吃过来的,别做我那份。”
江德志还在劝,似乎就想找个人陪他喝酒,江德法叹了声:“赶紧去做饭!小遇都饿了。”
江遇没回房间,坐在沙发上和江德法一起看电视,但是电视开着谁也没看进去,江德法和他说了会儿话,长辈不关心成绩是假,听到江遇说准备参加物理竞赛,江德法拍拍他的肩:“好,有出息,你龙龙哥上高中的时候成绩都没你好。”
江晓龙是江德法的儿子,被他教得很有礼貌,挺安稳成熟的一个哥哥,江遇挺喜欢的。
江德法问:“你爸还经常喝醉酒吗?”
“嗯。”
“我不在漳城,有时候你也能劝劝他。”江德法说完停了一下,估计也觉得江遇没法儿劝,“你爸,哎,不管他吧又不行,管了他他又不听你的。有时候你也别怪他,就当没听见,他还是挺疼你的。”
江遇垂着脑袋,说了句我知道。
江德法不再说这个话题,掏出手机问他:“你手机里有这个游戏吗?来打一局。”
江遇看了一眼,笑起来去屋里拿出手机,进行了一场无比简单的游戏体验。
因为江德法的段位低,所以一场游戏里不少人机,最后非常利索地拿了个第一名,江遇笑道:“挺厉害的。”
“我就随便玩玩。”江德法把手机放桌上,“你龙龙哥玩得也好。”
江德法和孩子的相处不像其他家长那么严,他们家的氛围一直都很和谐融洽,比起江德兴居高临下地态度,江遇更喜欢和他这位小叔说说话。
江德志炒了两道菜,没煮米也没煮面,蒸了几个前几天剩下的馒头。去老地方拿出了酒杯,不管不顾地倒满了两杯白酒。
“你看你,”江德法皱着眉头,“我跟你说了不喝,等会回去小四再把我说一顿。”
“哟,你还怕女人?”江德志在他面前放了双筷子。
江德法说:“这怎么能叫怕女人,我也不喜欢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
江德志抿了一口白酒:“我觉得香,酒是个好东西。”
江遇嘴里嚼着馒头,菜他不喜欢吃,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菜,江德法挑了一阵才挑出一块不那么肥的rou放在他碗里。
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