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泠如是想到。
下午三点,大家坐上了回临南市区的车。
不是之前那辆车了,这车挺大的,他们班和另外一个班一起坐。
俞泠“……”谁能告诉他命运为何像个转盘一样如此相似?
他果断地选了后面空着的一个座,邻座正好是早上在浴池说过话的那个omega同学。
那个同学几次想搭话都被俞泠冷淡的目光堵回去了,俞泠庆幸自己上车前戴了耳机此刻可以假装高冷。
洛棽知道俞泠的脾气,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也不敢再去触霉头,叹了叹气,坐到了前排。
夏桁之上来只有一个座,迟疑了片刻坐到洛棽旁边。
“我先说好,你心里要是不好受别拿我出气。”夏桁之刚坐下就约法三章,接着说:“别拿葫芦来打击我,也别非要往我嘴里塞狗粮,虽然第三条今天可能不适合了吧。”
洛棽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上了。
到临南已经是傍晚了,众人在一中门口下了车。老汪叮嘱他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第二天不要迟到。
“我送你回家。”洛棽不顾俞泠的反对,把他塞进出租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俞泠一路上都带着耳机,这会儿耳朵有点儿嗡嗡的,咽了咽口水才觉得好了点儿,抿着嘴说道:“你饿了没啊?”
“还好,怎么了?”洛棽没觉得饿,照实回答。
俞泠摇摇头,“我怕你饿着了胃不舒服。”
洛棽心里一暖,笑了,“没事的,只是偶尔会。”
“哦哦,那就好……”俞泠低着头看着手指甲,点点头。
到家之后俞泠给同样才到家的林倾打了个电话。
“宝贝儿打电话干嘛呢?”
“……你别叫我宝贝儿。”听着想打人。
“为啥?”林倾诧异,他宝贝弟弟这么快就开始嫌弃他了?难过。
俞泠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吃饭着呢。”林倾一边咀嚼一边回他。
俞泠这个电话打得没有目的性,就是想聊聊天,问林倾:“你在吃什么啊?”
林倾:“红烧排骨、酸菜鱼、烤鸡翅……”
“停停停!”俞泠咽着口水,制止了他这种报菜名的行为,“我也想吃。”
他还没吃饭呢,俞小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野了,刚刚在车上忘了点外卖,到家才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送到。
林倾嘴里吐着骨头,“你过来,我男朋友送了好多,我给你留着……喂?喂?”
林倾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页面,觉得俞泠这破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怎么老是无故挂他电话啊?
等了快一个小时俞泠才等到他的外卖,迫不及待就打开尝了尝,还行,没踩雷,高兴了。
俞泠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让他吃好了睡好了就能笑嘻嘻地蹦一天。
“啊,满足。”这是他这几天吃得最没有负担的一顿饭了,桌子上终于没有一个眼睛闪着青光的alpha盯着他了。
吃完刷了一遍小程序,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
但总觉得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没做,浑身不舒服,翻来覆去半小时才睡着。
第二天到学校才知道为啥。
已经上了三节课了,俞泠看着那个空空的座位,忍不住问夏桁之:“洛棽今天怎么没来啊?”
夏桁之正在赶物理作业,从力的世界短暂脱离出来,诧异道:“他没告诉你吗?昨晚他易感期到了,估计得请一个星期的假……”
后面的话俞泠就没听进去了,沉思着点头,又沉默地转回去了。
怪不得洛棽昨晚都没跟他发消息。
俞泠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立场去关心洛棽,思考了两天也没能得出个结果。
七班的人不知道洛棽的情况,夏桁之骗他们说洛棽得流感了,一个个既在哀怨俞泠为什么不去看洛棽又在理智思考如果俞泠去了会不会被传染。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肯定会。因为洛棽是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rou的,更何况他现在在易感期。
所以洛棽不让俞泠去看他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坚定地认为这是洛棽的安排。
这天晚自习是数学,神龙花二十分钟讲完了两张A卷让他们自己预习就悠哉悠哉地回办公室去了。
俞泠叫着坐在他后边的后边的夏桁之。
班里很安静,俞泠声音放得很低,夏桁之没听清。
俞泠干脆坐到洛棽的凳子上去了,问夏桁之:“你们alpha易感期都是什么感觉啊?”
夏桁之看着俞泠坐到他前面,心说也就只有您坐洛棽位子而不被他斩首示众了,闻言思考一瞬,回答:“情况不一样,有些人会抑郁有些人会焦躁,反正都挺难受的,不管是哪种都会觉得心里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一样,嘶,想想就难受……”
俞泠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