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破劫,又让她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一天她的屈辱,不见是对的,破劫果然是颗定时炸弹,他的人生里没有其他东西,全都是许谈瑶,他怀着幻想和希望,打着喜欢的幌子来靠近她,威胁她。
许谈瑶感到恶心又厌恶。
但是她也想不到,这其实完全是许谈瑶自己造成的,书里完全不是这样,原本,重生后的许谈瑶应该是冷静沉着的,那时候的许幼薇已经死去,她没有什么可以怨恨急切的,也就不会存在利用破劫杀人的想法。
她带着破劫经商,赚钱,认识并且赏识顾苓,在此期间,所有人,包括破劫见到的都是许谈瑶最好的一面,所以破劫一边为她倾倒,一边又深深知道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人,因而甘愿做许谈瑶身前身后的工具人,只求能多得到几个赞赏的眼神。
这一世不一样了,原本应该高在神坛上的许谈瑶,也露出了另一面,她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许谈瑶做的坏事越多,露出的Yin暗面就越多,就越会让破劫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破劫的眼神紧紧缠在许谈瑶的身上,他已经许多天没有睡过觉了,许府前段时间看守很严,他完全找不到机会,索性最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撤去了大部分,也松懈了许多,倒像是调走了人一般,这种情形,加上他之前在前院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得以溜了进来。
但许夫人整日在许谈瑶院子里,他还是没办法直接去见她,所以破劫故意在夜间拉开了许老夫人那一间的窗子,又私下找上了绿竹,为的就是能这样光明正大见许谈瑶一面。
破劫趴在许谈瑶膝盖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痴迷的笑道:“瑶瑶,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养父母的消息吗?”
许谈瑶不挣扎了,她脸色Yin沉,但还是容许了破劫的靠近,破劫以为这是和解的意思,十分高兴,但站在一旁的绿竹却低下了头,这样的许谈瑶在她看来才是最可怕的。
但现在比起破劫,她更担心自己,破劫好歹算是许谈瑶的一把刀,留着还算有用,如果许谈瑶要对破劫做什么,那她必定更是逃不过。
三人心思不同,脸色各异。
最后是破劫察觉到许谈瑶的僵硬,才知道要继续说下去:“我打听过了,他们早就来到京城了,原本想是要来直接找你,但是被拦下了几次,两个人没钱,住的是农家院子,最后一次回去收拾东西时,只说是找到主子了,身旁还跟着一个姓刘的女人看着他们。”
“瑶瑶,”破劫抬起脸,眼角那颗痣微微发红:“我还能查到更多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许谈瑶厌恶的撇开脸,冷笑道:“不必了,对这件事这么关心,又有能力,也只能是许老夫人了,那个姓刘的女人,应该是刘嬷嬷吧……呵。”
怪不得怎么查也查不出下落,应该是被老夫人给看管起来了,这样也好,至少比两个人还在外面招摇过市稍微强上一点,许老夫人脑子还是清楚的,她看重许家名声,就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放出来,因为抱错孩子这件事并不好说,更何况许幼薇现在身份是太子妃,若是真查出来就是欺君之罪,许府也讨不得好,这已经不再是一件小事情了。
但是怕就怕,老夫人捏住了她的心思,以后会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到时候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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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逐渐变小,也变得更凉了,这是快要转凉的标志。
眼看着张师兄走近,张医诠笑眯眯的打招呼:“哟,怎么又换了一副面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吩咐来的了,张医诠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但是第一天相见,他还没来得及说,不过既然顾知泽已经吩咐了,那早些看看也好,正好一并解决了。
昏黄的无边天色下,脸上戴着猴子面具的张师兄无奈道:“殿下说的,白日里看这位公子年纪还小,也确实不应吓到他。”
“他竟是这样说的?”张医诠大笑起来,拍了拍张师兄的肩膀:“那可不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不过呀,我也不便说就是了。”
两人也没再叙旧,约了有时间聊,张师兄点点头,往前继续走去。
张医诠笑眯眯看着人走远了,才猛然间想起:许幼薇尚不知情,刚刚他去请脉时,可是已经卸了妆准备休息的模样了,嘶,这不碍事吧?
张医诠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他的这位师兄并不是喜欢多事的人,应当是无所谓的。
最后,放心不下的张医诠还是留在了原地,准备等张师兄出来后解释清楚,顺便问问许幼薇身上的蛊毒情况。
这一边。
张师兄在说明了来意后,被还穿着小厮衣服的春花迎了进去,许幼薇已经卸了妆,散着头发打着哈欠坐在桌子前,已经自觉伸出了手等待。
顾知泽的人都很有分寸,许幼薇这一处又离其他人比较远,隔开至少十来米,加重了人手巡逻,为首的就是王猛,所以倒也不怕什么有心人作祟。
“张师兄辛苦,劳烦您了。”
两人白天的时候倒是也算见过,但当时几人都在马车上挤着,许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