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血腥味好重,她睡着以后又吐血了吗?
她还没想明白,顾知泽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看到她醒,顿了顿,脸上表情好看了些:“宴会已经结束了,你该回去了。”
许幼薇嗯了一声,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不知道怎么搞的,胸前衣服上有好多滴状血迹。
顾知泽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忽然生出恶意:“你刚刚昏睡的时候,我给你喂了些我的血。”所以,不是两清了。
许幼薇先是震惊,再是恶心想吐,但是吐又是已经吐不出来了,她硬生生绷住了,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顾知泽这个神经病居然喂她血!怪不得嘴里血腥味那么重,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再想了,一想就呕,好想吐。
直到爬上马车,许幼薇都没缓过来,虽然张医诠悄悄告诉了她实情,许幼薇清楚了,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喝了人血的事。她不记得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许府了,反正很复杂。
她面色复杂地回了自己院子,春花一肚子话等着她,见到她就是好大一个瓜砸过来:“娘子,许娇婀那边出事了。”
“啊?”许幼薇回过神,她没去相亲宴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春花看了看门外,确认无人后关上门,快步折回来,小声给许幼薇讲刚刚已经传遍了许府的事:“许夫人回来后,就直接找了老夫人,”
许幼薇问道:“许娇婀她做什么了?”
“细节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宴会上好像找了谢公子说了什么,最后又当众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谢夫人十分气,闹着要讨说法呢。”
许幼薇忽然想起两个人早上如出一辙的装扮,背后一凉,她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还牵扯到了她。
许娇婀想做什么,但是她没去,所以没成?
“这该死的宅斗世界,还有完没完了。”她小声骂完,叹了口气,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春花看她兴致不高,闭上了嘴,她听到有敲门声,过去开了门,一个婢女对她点了点头,将手上捧着的盒子递给春花。
“许娘子坐的马车上的,应该是娘子落下的吧。”
许幼薇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来,她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是那盒顾知泽说送她了的头饰。
不对啊,出去看花灯后,她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完全没想得起来这回事,更不可能记得拿,这盒子怎么会在马车里呢?
不是她,那只能是顾知泽放的了。
许幼薇抱着盒子,本来不算好的情绪忽然就全部烟消云散了,她不由自主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了一句:“神经病。”
奇怪的是,此后的许多天,顾知泽都没有再来见过她。
往常他三两天来一次的时候许幼薇还不觉得有什么,但顾知泽突然一不出现了,她反倒有些不适应,觉得有点奇怪了,到了晚上还会有点睡不着。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剧情出了些什么问题,顾知泽难道是出事了?但是顾知泽人不来,叶子倒是不怎么拉下地送过来,每每放在许幼薇窗子上,她已经攒了一个盒子,这大概也是唯一能互通消息的道具了。
她的药还是照常喝着,不知道是不是许幼薇的心理作用,她觉得身体似乎变得好起来了。
难道是顾知泽的血起了效果?那也太恶心了吧,许幼薇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她不知道,更不愿意再去回想了。
许娇婀的事震动了许府上上下下,许幼薇没刻意派人盯着都知道了:老夫人气得生了病,三夫人与其夫君大吵一架,闹得很僵,最后找了个替罪羊,准备了许多礼送进谢家,谢家没收,又原样退了回来。
婚事是彻彻底底黄了,京城都传了个遍,许娇婀现在除了请安,房门都不肯出了。三夫人天天红着眼圈,和之前许夫人的一模一样。
连着几天过去,在所有人或期待或厌恶,甚至是无感的等待中,时间一点一点推进。
皇上的寿宴,剧情中一个关键节点,到来了。
第37章 寿宴 这个婚事,还真是个问题
皇帝的寿宴,这件事,向来都是重中之重。
寻常百姓感受不到,可能还不会特别在意,但是对于各路官员来说,不行,这事向来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不努力就输了的。
早在寿宴开始的前一个月里,就要提前准备好礼物,编好几段贺词。女眷们更不容易,还要提前做新衣服,打造新头面,不能输给同行之人,也不能太夺目,抢了皇帝的风头。
许幼薇一向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这次也难得紧张了起来。
拖顾知泽的福,她已经许久没有碰到关于原书的剧情了,如果不是这次寿宴,许幼薇几乎要忘记自己是穿进了一本书里。
她紧张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在原书里,五皇子在宴会中高声嚷嚷要娶许家娘子的事。皇帝寿宴躲不过去,她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许幼薇不知道这一次还会不会是书里那种情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