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现在真想将眼前的这个女人掐死,可他又舍不得,这是他爱的女人啊。
这样的事要是换做是以前的萧阳,他早就忍不住大发雷霆,这样玩弄本小爷,让你们统统都付出代价。
可现在他只是颤抖着身子,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现在他莫名的恐慌,他想抓住一切的机会能跟顾晚晚生活在一起就好。
于是他一度哽咽的说着:“他能给的,我都能给,你别去复婚,让我娶你。”
听到萧阳的话,顾晚晚愣了愣。
可是很快她便笑了笑,笑中却带着几滴泪。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如果这话在他们当年在一起的时候萧阳能说给她听,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
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顾晚晚带着一丝愧疚之心看向他:“萧阳,跟你结婚,是我很多年前最想做的事情,可现在却不是了,我也早就不爱你了,你有你的圈子,我有我的圈子,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耽误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这一瞬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段沉默蔓延了良久。
自从萧阳打着伞在顾晚晚家楼下看到何安宁抱着她的孩子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感,她会跟自己分道扬镳,只是没想到过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快。
他只好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你心里放不下他,还爱着他对吗?”
顾晚晚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都对。
就算程自奕不来追她,她也不会选择跟萧阳结婚。
毕竟她还有孩子,小豆子大概也很难接受爸爸以外的男人做他的爸爸。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已经逝去的爱情,她不想再沾染,即便是破镜重圆,也是有裂痕的存在。
“你应该找一个跟你家世相当的女人,至少能在事业上能够帮助你的女人,你们共同进退,携手一生也可以很幸福。说实话,我也许会和他复婚,这样对孩子来说有个完整的家庭再好不过,现在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儿子,其他的人一切都不重要。”
……
萧阳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了顾晚晚的家,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靠在门外,这一刻他的心像是滴着血,痛到了彻底。
就算他再不想放手,他也不得不放,因为他爱的女人心里早就没了他的位置,即使他再努力,也无法让自己再进入她的心。
萧阳整个人就像失去了力气似的抬着沉重得步子往回走。
他闭了闭眼睛,瞬间有两行泪水流了下来,他想,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顾晚晚的面前,而这个女人大概只能一辈子留在他的心里了。
即便是他跟顾晚晚之间两个人早已经痛彻心扉,他也不舍得把她就这样遗忘掉。
……
再后来的日子里,顾晚晚算是让程自奕回来了,只是她没有决定复婚。
她想,日子就先这样过吧,也算是给程自奕些考验。
即使是这样,程自奕都觉得很好了,至少她没拒绝他,总归有一天,他要追到她,带着她去民政局把那张结婚证给重新领回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持续大概两年,期间惠若楠的病情反复发作,到最后的时候,人都已经瘦到皮包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生疼。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意程自奕出现在她面前。
她说她只想将最美好的一面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所以只要程自奕出现,她都会用拔掉呼吸机的方式来威胁他。
程自奕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最终在大雪纷飞的元旦跨年夜里,惠若楠再也没有醒过来。
沪市这样的南方城市,几乎很少下雪,可那一次却下了整整一夜。
程自奕和顾晚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正带着小豆子在何安宁的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两家人还有其他的朋友准备一起跨年。
他们怔怔的看着对方,程自奕的心里非常愧疚和难过。
惠若楠之于程自奕而言不止是恩人,还是亲人,他们身体里都流着对方的血,她救过他,可他却没能挽救她的生命。
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把她的骨灰洒进大海里。
那天,他跟顾晚晚站在船上许久,他顺势将她搂进了怀里,他很久没有这样搂着她了。
这两年来,他都恪守着底线,除了前两个月她发烧的时候,彻夜的照顾她,才住进了她的房间。
他生怕这个女人拒绝自己,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抱着她。
人生能有多少年的时间,转眼间生命说没就没,他要是再不争取,他怕将来他会后悔。
顾晚晚刚想挣扎,程自奕便抱的紧,力道大的就快要把顾晚晚的肩膀揉碎了似的。
“怎么这么大的力气?”顾晚晚也不挣扎了,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揉揉的问道。
程自奕低头看向她,摸着她软软的头发:“我们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