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顾晚晚的电话,我一个人靠在墙上想了很多,想了我和时向南之间的种种。
可是一想到我从这段感情中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就心疼的难受,如果再死一次,我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让自己活过来。
我才不要听顾晚晚的话,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只想为自己而活。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你想逃开就能逃开的。
所以说缘分这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作弄丢给我的,因为在后来不久的某一天,原本我以为我和他不可能会有交集,却不成想,这份缘分却一直跟随着我。
一周后本应该是踏上回沪市的飞机,结果我现在正带着米亚和援非队的其他成员坐着皮卡车去往埃塞俄比亚。
在我就要到达机场的时候,援非队的队长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要被派去埃塞俄比亚,那边要离开的队员说有四个病人是罕见的脑血管瘤,让我跟他们去一个月,把这四场手术做完了,等下一队的脑外科医生来了我再离开也不迟。
医者仁心,见此情景,我只能随即返回跟着他们坐上了大皮卡。
看着这干裂的大地心情就莫名的忧伤。
好像自从离婚之后,我就从一个没心没肺,叽叽喳喳不停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忧伤的女人。
这一路上的环境是非常的恶劣,我们要经过一个又一个破旧不堪的小城镇,甚至皮卡车在中途还被检修过,换了轮胎,我们又重新前行。
米亚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跟着我辗转了几个国家,看着车上的她昏昏欲睡,我把她一把搂在怀里,至此,我才觉得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米亚,她就是我的心尖rou,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把她丢下。
等我们到了驻地,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这里住的地方确实也是一个艰苦的住宿环境,不同于乌干达城市的环境,这一次我们辗转来到的是埃塞俄比亚的东部农村。
援非队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要把周边的情况都摸索好,我们需要查看周边水源怎么引,电线怎么接,其实这些非洲国家的政府也会派人来帮忙,不过很多生活上的起居和衣食住行还是要靠我们自立。
也有周边城市的和当地城市的医疗人员进驻,毕竟当地的医疗水平有限,针对一些大型的难度高的手术他们是要学习和观摩的。
我先是把熟睡的米亚交给了岁数大一点的内科主任,让她帮忙看着,而我打算出去看看最近的水源环境。
走在崎岖不平的街道上,其实我内心并不太害怕。
都说非洲的治安比较混乱,不过埃塞俄比亚的情况还算是好一点,我一个人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当我正要沿着原路返回时,我的胳膊被人死死的拽住。
这个人Cao着一口我听不懂的语言,像是伸手朝我要着什么东西,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遇到了抢劫的吗?
可是我什么都没带在身上,我知道他们的要求并不高,抢劫也只是为了生计,毕竟这个地方太过贫穷。
惊慌之下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瘦瘦小小,穿的又破破烂烂的,想必是知道我这个外国人身上一定会有钱,所以才会对我下手。
虽然瘦小,但是他凶狠的样子让人看了特别害怕,所以我咬住他的胳膊,在他吃痛的时候反抗的推开了他往回跑。
才跑了两步他就追了上来,从身后的兜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的抵在了我的喉咙上。
这回瞪大了眼睛吵嚷着我依然听不懂的话,我能给的回应只是颤抖着两只手掏便了所有的口袋给他看。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从我们身后打亮了一束光,在我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三个人的人影,他们手持着手电筒快步的走向这边。
逆着光线,那个高高大大的影子依然是我第一眼就能认出的男人。
这一次在眼前的这个坏人刚要对我下手之前,他的手被什么东西扎到了,只听见他的哀嚎,这种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里。
仔细一看,原来还是时向南身边的那位黑人朋友手里拿着一把弩正冲着这个坏人得意的笑。
被弩射到的这个人正捂着手中受伤的伤口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
而时向南此时一把将我揽了过去,当我跟他在一次面对面的时候,却让我生了不少的感激之情。
“谢…谢你”我几乎是断断续续的才把自己表达的几个字说了出来,本想再多说几句,可是心里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索性只是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候,那个受伤的坏人忽然挣脱了付宸的手,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算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毕竟下这个艰苦的环境下,很多抢劫的人也是出于生活和生存的压力。
可是我却对时向南出现在埃塞俄比亚充满了巨大的好奇,如果跟我说这是巧合,我是打死也不要相信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几乎是用着干哑的声音说着。
“为了你而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