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片刻后,最终打破沉默的是陈江,他思索道:“应该不至于买不到菜这么凄惨,我来时留意过了,我们下来时公交站的站牌看似很破旧,但是却很干净,应该有人定期打理。镇子我们也走过,这里的房子虽然都是仿古制的,但是都很崭新,说明这里不是真的很破旧、经济很落后的小镇子。”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里可能是一个主营旅游业的镇子,沿路上有很多民宿,可能近期恰好是旅游淡季,而且我们住的这里远离镇中心,所以晚上才显得少人。”
黎玉河赞同地点头,“有道理,不如我们问问当地人哪里人比较多吧,然后顺便也问问哪里有菜市场。”
四个人辗转几番,问了好几个人,最后才找到了一个人多一点的热闹广场,不过看了看天色估计等他们凑够钱也没有菜卖了,四人干脆决定不买菜,直接买点东西回去吃得了,好在周边也还有一些小食店还在营业。
小镇子毕竟是小镇子,他们几个大明星的脸在这里还真没有什么识别度!
崔元青好说歹说向广场上卖唱的一小伙子借到了场子,和梁景生两人轮流费尽全力嚎了两首歌,却发现围观的群众还没有隔壁跳广场舞的大妈多,最后只赚了三十块钱,赚得还没有隔壁乞讨的大叔多!最后还得分那小伙子五块钱场地费!
败兴而归。
黎玉河跟陈江直接走到了人家店里忽悠起了生意经,起初老板见黎玉河一表人才、气质出众的模样还耐着心思听了一下对方的侃侃而谈,当听到黎玉河说收两百块钱课程费包教会他怎么让店里的生意红火起来时,老板直接把两人当成了江湖骗子给轰了出去!
这已经是第三家把他们轰出门口的了!
饭店门口,两人对视了一眼,同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走吧,再想其它办法。”陈江无奈。
两人一起回到广场准备和崔、梁两人汇合,忽然陈江脚下一顿,脚底拐了个弯儿走到了一个乞讨男人摊前蹲了下去。
乞讨男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陈江。
陈江开口就问:“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啊?”
语气很熟稔的样子,难不成认识?
黎玉河忍不住朝对方多看了几眼。
乞讨男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哎!身家百万,按头破产!”
破产就破产了,什么叫按头破产?难不成还有人逼迫他不成?黎玉河腹诽。
“按头破产是什么意思?”陈江问出了黎玉河的心声。
“系统要求我把所有的钱都匿名捐给希望工程,但凡身上留有现金超过200块过夜就要挨惩罚,现在什么世道啊,出去大城市身上没个钱根本活不成,又要维持体面工作又要每日Jing准身无分文,简直太艰辛了!房子都租不起,不如回来乞讨算了。”
系统?!黎玉河惊异地又看了男人好几眼,要不是陈江搭话,他打死都不相信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身上竟然绑定了系统!不过这系统也太坑了吧?
“啊,花钱还不简单啊?”
“关键是这钱不能花,只能捐呀!吃个饭都不能吃贵的!”
“……”
这个系统的品种有点刷新了陈江的认知……
陈江无言以对,沉默了两秒,他又问:“所以你现在只能睡路边靠乞讨过活吗?”
“不是呀!”男人毫无迟疑地摇头,“我有别墅,乞讨只是我的正职工作。”
别墅??现在乞讨待遇都这么好了??黎玉河暗惊,眼神飘忽有些心动。
似乎是觉察到两人似乎误会了什么,男人特地解释了一句:“别墅是绑定系统以前的固有资产,所以系统不强求我捐赠,但是账面上能动的资产都被捐了。”
男人说着似乎勾起了以往的伤心事,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自我安慰道:“可是又能咋办呢,我还得抱着系统过日子。现在的生活也还过得去,工作轻松没有压力,一天混个十几二十块钱够顿饭,回家能有地方睡,至少还有条命苟活着。”
陈江听完后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
半晌见陈江没反应,男人还以为自己的话过于沉重,打击到眼前这位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年轻的一级系统大人了,遂想宽慰两句,却不料这时听陈江来了一句。
“哎,这么惨看来是不能跟他换钱了。”
黎玉河和乞讨男人皆震惊地看向陈江,眼神□□同表露出一个意思——感情搞了半天你还想抢乞丐的钱啊?!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陈江惋惜地拍拍衣袖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广场内跳广场舞的人聚集得最多,其次就是各个流动小贩周边会有些人聚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带着孩子来散步玩耍的人了。
他想了想向崔、梁二人走了过去。
黎玉河不知道他要干嘛,随口跟乞讨男人说了声再见便跟了上去。
“你们收获怎么样?”陈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