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好吗。”看李负代眼中的情绪渐渐涣散,温烈丘便想再靠近一些,谁知,这却突然刺激了对面的人。
李负代急速隔开距离,左右寻找着退路,后来索性三两步起跳爬上了一旁的矮屋,他像怕极了,躲在屋檐后直摇头,“你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追了,离我远点儿……”
“好,好,我就站这儿不动。”温烈丘仰头看着李负代,最初,他以为李负代是因为伤了人受惊又或怕自己会用异样眼光看他,但仔细看来,他发觉李负代怕的,似乎是他,“别怕,也别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只是有话和你说……好吗?”
听他这么说李负代突然噙了泪水,他紧皱着鼻子,哑声催赶,“温烈丘你走吧,你走吧……”他是这样说着,自己的脚下却动弹不得,他真的好想温烈丘,终于得以认真看他,所有压抑的情绪终究暴露,藏也藏不住,抛也抛不开。他看着温烈丘,蹭掉即将掉下来的泪,“……你走,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找你的。”
“什么时候……”脸上的血进入口腔,模糊着他的口齿,温烈丘狠狠吸了一口伤口,吐出一大口血后又问,“几秒,几分,几时,几天,还是几个月,又或者几年。”他皱着眉,深深望着李负代的双眼,思念得到填补,却分外酸涩,他承认他怕见到李负代,可此时此刻见到了,他发现自己最怕的,是见不到他,“代代……你别跑……我快没力气了,我怕我追不上你。”
他话说完,远处突然咻咻两声,下意识朝着声音方向看去,正看到一朵烟火炸裂在空中,金灿耀眼的花火像流星般升空坠落又消逝,一连响了七次,夜色又回归平静。
烟花消失,周遭又是昏暗。
有了先驱,片刻沉寂后从不同方向点燃的烟花纷纷升入空中,漫天的彩色光亮热闹喧嚣,也映照在两个少年的眸中,他们隐约记起今天是春节,却无暇顾及,他甚至分不出精神去欣赏烟花,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情绪翻涌。
喧闹的烟火声中,不易察觉地掺杂进了一声枪响。在火光中,李负代终究转头逃走了。
他在房顶上疯跑,他知道现在温烈丘爬不上来追他,他很担心他的伤,能做的却只有离他再远些,但在即将跑向街道的时候,他却猛然滞停在原地。忽然的揪心像是个预兆,耳边急戾的刹车声像在印证,他失了神地跳下矮屋,走向宽广的马路,路边,停了一辆大型货车。
寂静的夜干涩低迷,呼啸的大货车飞快地驶过,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冷冽的风。
车前十几米处,躺着让他不要怕的少年,鲜血在他身后铺开了一对羽翼,也在吸耗他最后的气息。
温烈丘绕着房屋追着李负代,毫无防备意识地冲上街道,就被猛烈的风撞了出去。他哪儿都动不了了,却也感觉不到疼痛了,血色的光影中他看到李负代朝他走来,单薄的身影,风一吹就要散了。他想和他说话,他用浸血的嗓子开口,但看到李负代跪到他身边后,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最近呆在藏区,带了电脑但不方便用,手机也是偶尔才有2g网……我也没有存稿,所以回家前先停更一下,就此请个假,不会很久,回家后今年就没什么事要忙啦,会勤耕的大宝贝们等等我,晚安~
第163章 实话实说,李负代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叶贺死了。说是吞枪自杀。
真的假的,李负代无所谓。
温烈丘凌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血管已经瘪了,一口若有若无的气吊着,稍用上力气一晃人就要没了似得。
从急救室到手术室,温烈丘身边一直围着很多人。李负代拖着步子失了神地跟在最后,看着向来沉着的温奶奶惊慌失措,周身止不住发狠地冷。医院的灯光明亮,可一切在他眼中都在急速黯却,在手术室的门关上后,就全部浸入了黑暗。
从凌晨到天色泛白,李负代看着各个科室的医生不停进出抢救被撞散的温烈丘,清创、输血、归置错位的器官,用尽全力提住他仅剩的那口气。这场车祸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温烈丘没丢半个零件,虽然断得断碎得碎,却是齐全的,缝缝补补,死了也是个全尸。
天色完全亮起后温奶奶离开了,从始至终,没和李负代说过半句话。
连轴儿转到下午,手术才暂时结束。人依旧没脱离险境,昏迷着,浑身插满管子,直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李负代跟着,十几个小时候熬过,才终于隔着玻璃看到了那人。
因为大量失血肺部又遭受重创,温烈丘的血氧饱和持续偏低,各方面机能都有损伤,院方怕他扛不住,又为维稳,尽量缩短了第一场手术的时间,剩下的伤处及断骨只能等情况稍微稳定后再手术。各种复杂器械的包围下,床上吊着血袋的人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像一夜间蒸发了水分,只剩一副染着血色的苍白断骨。
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李负代转身走了,离开监护室范围之前见到了慌忙赶回来的温妈妈。他下楼时,女人已经靠在温训肩头哭出了声。
出了医院楼,李负代随便找了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