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远侯长叹一声。
但立马他又笑了,看着阿青问道:
“城主可还满意这个故事?”
正在杀敌的涂西奉将宁远侯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杀掉一人后,他一柄染血的长剑直指宁远侯:
“卑鄙小人,是你手段残忍自私愚蠢,杀满城百姓嫁祸给我们城主。
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被你蒙蔽吗?”
宁远侯闻言幽幽地说:
“扬州的人都死绝了,朕的人也快被你们杀光了,只要朕一死,这就是铁的事实。
哪还论真假,届时天下人只会记得是你应青为了私利屠满城百姓。”
涂西奉被气得七窍生烟,持剑立马就要冲宁远侯冲去,但还没碰着人,就被宁远侯的护卫给挡了回来。
很快两人又陷入了缠斗。
阿青倒是没什么气愤之态,只双手环胸听得宁远侯说完后,弹了一下舌,好声好气地问到:
“目的呢?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宁远侯被问得脸上神色一滞,随后他皱眉狐疑地看着应青,甚至怀疑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应青,我早说过了我要你与天下人为敌。”
阿青这下直接笑出了声:
“然后呢?这,又有什么作用,天下都是我的敌人,谁又能杀我?
你死了,我活着。所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确实是阿青想不通的地方。
这样的逻辑关系她确实不太明白。
首先她并不在乎别人如何想她,又会不会把她当敌人。
只要是谁真正出手对付她了,她就不会手软。
且无论这个谁,到底有多少人。
其次,人死如灯灭,宁远侯死都死了,她将来纵使真被人杀了,宁远侯也看不见了。
所以他得到了什么?
归根结底,宁远侯这一切行为,在她看来,除了在犯蠢,浪费时间,并没有其他作用。
况且人都会有一死,阿青这一生与常人不一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介于前半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她自来到这个时代了此开始,便是要活得自在随心所欲。
因此宁远侯所作所为对于她而言真的没有半点用处。
宁远侯也被阿青这番话说的一噎,半天都还不了口。
好半响才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们就等着看吧,我倒要看看你会落得什么下场!”
“你看不了。”
阿青闲闲地说。
直戳宁远侯心脏,让他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
此时场中宁远侯领着众人已经将宁远侯的人杀得差不多了。
他的人本就基本上派出去完了,这里所剩无几。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看来当初他为了让那些人必须完成任务,下的都是死命令,那些人也都回不来了。
常言道无毒不丈夫,宁远侯倒是把这句话贯彻到底了。
最后除了还守在宁远侯身边警戒着的两名护卫其他人都死光了。
涂西奉向阿青复命,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宁远侯。
他倒是想一剑杀了此人了事,可是一想到他一死,那他也会让他的Yin谋得逞。
涂西奉便犹豫了。
阿青踏过遍地的尸首,走向了宁远侯。
但刚刚站定,他身旁的护卫就冲出来挡在宁远侯身前目眦欲裂瞪着阿青:
“你这个妖女,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
咻!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长刀飞来插入他的腹部,巨大的力道带着他人往后横飞出去。
而他身后便是坐在椅子上的宁远侯。
要不是他见势不对躲得快,那人定会砸在他身上,而从护卫身后穿出的刀也会贯穿他的身体。
纵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宁远侯刚刚躲开了。
哐的一声,护卫砸碎了空空的椅子,而从腹部贯穿的刀将他钉在了地上。
一息之间就断了气。
众人屏住呼吸看去,出手之人竟是阿青。
她躲过了立在一旁的人手里的放到掷出去的。
而她从头到尾,连个多余的眼神就没给。
阿青抬脚逼近宁远侯,目的明确:
“私盐呢?”
宁远侯怎么还没想到,到了这番田地了,应青居然在乎的还是那私盐生意。
说起来宁远侯还不懂。
阿青既然会为了私盐生意跑这一趟,她就不会落空。
一直以来也是目的明确。
只是宁远侯自己东扯西扯的,阿青根本不怎么想搭理他,多留他一会儿,也是从他嘴里掏出私盐一事。
“你,将,朕,当,成,什,么,看,了!”
宁远侯的话,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