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咬得很狠,牙齿一瞬间刺穿了他的皮肤。
沈雨泽大口呼吸,整个人不自主地痉挛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生气,还是惊愕自己的预感成了真——恺真的打算咬死他!
恺尝到了血ye的腥甜,口齿间弥漫着浓郁的属于沈雨泽的味道。
在享受过在那种气息包围下的安心感后,他就彻底上了瘾,一天比一天更眷恋这样的滋味。
……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不,他绝不会再放他走了。
他紧紧地扣着沈雨泽的肩膀,感受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吮咬而浑身发颤,这种对身下猎物全然的控制感让他安心,让他浑身舒畅……
待恺恢复了神志,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松了口,却仍压着身下的人。
沈雨泽察觉到对方的松懈,立即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真的要对我做那种事?”
他气得面色发白,嗓音发颤,显然误会了恺的心思和举动:“我知道你很强,可以轻易制服我,但是你要明白,我是个人,不是没有思想的牲畜!我对你没有那方面感觉,要是你强迫我做那种事,我会讨厌你……”
话到末尾,沈雨泽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疲惫。
因为他清楚“我讨厌你”这种威胁对恺来说也许毫无用处——目前的恺没有感情,只是个冷血的野兽。
记忆的消失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至此?
明明想起他的时候,满心都是柔软与眷恋,可是眼前的人,只让他觉得陌生和烦躁……
然而,恺听了那一席话后,却觉得心脏一抽,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种恐慌与沈雨泽提出离开时带给他的情绪不同,后者让他觉得自己被挑战了权威,但前者是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失去。
恺主动松了些力道,茫然地吐露出一句心里话:“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沈雨泽一愕,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威胁有效,他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恺惯性地回答:“我熟悉你身上的味道。”——或者说,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但确切答案并不重要,因为恺这一句话几乎让深陷迷雾的沈雨泽重新获得了一丝光明!
沈雨泽倏地想通了数起之前让他困惑的事,比如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凑近闻他——恺的嗅觉那么好,可能是能分辨出什么。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沈雨泽的眼眸亮了些,但想到恺的性格,也不指望他会回答这个问题,便兀自解释道:“我主动留下来,本来就是准备找机会亲近你的,你也知道,我原以为你可能会是我哥哥。”
不像先前那么剑拔弩张,沈雨泽现在的语气柔和多了。
恺当即否决:“我不可能是你哥哥。”
沈雨泽纳闷:“为什么这么肯定?”
恺凝眉道:“直觉。”
一想到“兄弟”这个词,恺浑身就有种说不出的抵触,好像打心底里对这种血缘关系有种厌恶感。
沈雨泽颇感无奈,不是哥哥就不是吧,但他们很可能是认识的,不是么。
不过,恺这么近距离地伏在他身上还是让他感觉不大自在,他不由推了推对方卡在自己身边的手臂,道:“我们一定要用这种姿势交谈吗?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不。”恺的拒绝依然干脆霸道,他似乎想起沈雨泽之前是如何欺骗小狼的,对他巧言令色的行为颇为警惕,就差亲自化身笼子把沈雨泽拢在里头了。
沈雨泽一阵头疼,脖子被咬过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他可没忘记恺几分钟前还在对自己“施暴”,“可你这样我很不舒服。”沈雨泽无奈地抱怨。
反倒是这句话让恺犹豫了一下,竟然主动让到了一边。
恺看了眼他脖子上的伤口,皱眉问:“药呢?”
沈雨泽从身上摸出那个装黄色粉末的小药瓶,正想自己动手,被恺抢了过去。
他拧开盖子往手上倒了小半管就往沈雨泽脖子上抹去。
“嘶……”沈雨泽还来不及心疼恺的浪费就先被对方粗暴的动作弄疼了。
恺的动作因为沈雨泽作疼的嘶声轻柔了些,但表情仍显得很不耐烦,沈雨泽也很无语,他已经分辨不出恺到底是在乎自己还是不在乎自己了。
“一会儿跟我上楼。”抹着药,恺还不忘继续威胁,足以显示出这人在性格方面的专横。
沈雨泽吃过一次亏,算是看出了这家伙有些吃软不吃硬,不再跟他硬碰硬。
“我答应你,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上去干什么?”沈雨泽还是心存警惕,问道,“不会做……那种事吧?”
“不会!”恺为沈雨泽一次次向自己确认这件事而气急败坏——他是获胜者,即便是真想要做那种事又怎样?
如果沈雨泽没有这么强烈地反对,或是像那些雌性一样对自己主动一些,说不定他真的会做,他对这个家伙的味道没有抵抗力。
……可虽这么想,思及沈雨泽之前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