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被什么东西拦腰给捞起来了。
苏药因为惯性原本后倒的动作变成了前扑,然后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再次趴在了墙壁上,手里还拽着触感舒服的布料,墙壁的手臂还稳稳地托着她的腰。
饶是再蠢,她也已经意识到这墙壁君其实是一个大活人了。
苏药再不济再没有身为一个少女的娇羞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比如说在她办出这种丢人事儿的时候,她还是知道要道歉的。
急忙松开了手里紧攥着的墙壁衣服的布料,这次她小心翼翼稳稳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低低的压着脑袋道歉,声音惴惴的带着一点慌张,“抱歉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比起她对方显然淡定太多,那声音依然是清清冷冷的自胸腔震出来,带着金属的柔软光泽和质感,尾音好听的一塌糊涂,“夜盲症?”。
苏药原本就被这声音震得整个人都软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深深的叹了叹气,蔫巴巴的耷拉着脑袋,“是的……”。
对方顿了顿,然后苏药便感受到了一个一个熨烫着她手腕的温度,墙壁握着她的手腕往前走,“跟着我。”
咦。
她在黑暗里怔愣片刻,眨着眼睛感受着桎梏着她的他掌心的温度,忽略了在那一瞬间似乎是漏了一拍的心跳,“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
礼堂是在整个建筑比较靠里的位置,苏药来的时候和室友绕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而墙壁先生似乎对这里熟门熟路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带着她走到了正门大方厅。
阳光太浓烈的洒进来让长她时间浸泡在黑暗里的眼睛酸涩了好一会儿,苏药只能依稀看见门口似乎是站了好多的学生的样子,她眯着眼努力适应着光线,而身边的男人似乎是并不存在这样的烦恼,拽着她往前走速度不见有分毫的减慢。
走到门口位置,她们站定,苏药在眼睛适应光线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侧头去看身边墙壁先生。
阳光下的他黑发泛着细碎柔软的绒毛,透过额前碎发能看到入画的眉以及睫毛翘起的弧度,鼻梁挺而直,柔润薄薄的唇片,整个侧脸的线条好看的像雕塑。
苏药被自己狠狠地噎了一下。
这男人长得……有点好看啊我说!
脸部肌rou一僵,下丘脑传来一阵几乎麻痹的刺激感,苏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和口腔内唾ye淀粉酶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分泌着,那频率要比她看见可口的芒果冰的时候快得多。
“那个……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啊同学。”她抬头,努力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他,掐着嗓子,声音是她活了十八年从未曾尝试过的娇滴滴的柔美。
他转过身来低下头看她,墨色的眼眸因为直冲着太阳的方向而轻轻眯着,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清冷淡淡,“没事。”
然后,干净利落转身走人,甚至没给苏药一个把下一句话说出口的机会。
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有这种高贵冷艳又炫酷狂霸屌炸天的范儿啊!
苏药深深地凝视着他融进阳光里的背影,感觉唾ye分泌的速度更快了。
直到不远处室友甲走过来拍她的肩,“总算找到你了啊小伙伴,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苏药没反应,对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刚开学就遇到春天了?那男的谁,看背影有点正啊。”
苏药的眼神依然迷离着,“我男神。”
“我决定要追他。”
“……”。
Pageone[2]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在苏药出发来新学校的前一天晚上,苏母曾来找她彻谈了一次。
苏药想,母亲当时看她的那种眼神,她恐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
因为那双眼睛里,当时散发着狼一样的幽光。
苏药她妈眯着眼睛看着她,“苏药。”
苏药将内衣塞进行李箱。
“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养这么大花费了多少的时间Jing力金钱。”
苏药把刚洗好的袜子卷起来。
“我让你上好高中报补习班考好大学不是为了你以后能有一份多么人上人的工作和地位。”苏药将笔记本塞进电脑包里。
“我让你报A大也不是因为那里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苏母一顿,语气热切起来,“而是那里的男生无论是质量还是质量都是全国最好的。”
苏药忍不住翻白眼,“我能请您深刻的为小女解释一下这前一个质量和后一个质量的深层含义吗妈妈。”。
“这还不简单吗。”苏母表示鄙夷,“你爸爸不就是A大出来的,那质量和质量简直没话说。”
“深层次的质量也只有妈妈你知道好吗,可惜爸爸他人蠢了点儿。”苏药扼腕叹息。
“这倒是。”苏母点头表示赞同,“偷听都不知道把拖鞋边藏好。”
话音刚落,门口某藏蓝色不知名物体唰的一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