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话说的就是我本人了。”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
“爱好是爱好,工作是工作。同一件事作为爱好来讲,就算是天天做我都觉得是种消遣,可一旦这件事成了工作,那它就好像变了性质,不管怎么做都觉得束手束脚的……”
邬棋耳朵听着,不知不觉又盯着焦臣熙挪不开视线,后者仍托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我就不得不把它们分开,这才成就了你面前这位平平无奇的小医生。”说完还特别臭屁地推了下镜框,单手支起下颚冲邬棋挑了挑眉。
邬棋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可你活得很自在。”
焦臣熙琢磨两下,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笑了笑,感叹起来:“也对,人活着不就是涂个自由自在么!”
“不过,我有时候看见你这么努力,也挺自愧不如的。”
“……”邬棋狐疑地看着他。
仿佛在说:自愧不如?你?
“啧!把你的小眼神收回去。”焦臣熙斜倪他一眼:“我说真的。”
然后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
“你看你不光是后天有上进心,先天条件还那么好,不管是家室、学识还是外形,随便拿来一样拎到任意一所高校都能被捧成校草的,到时候全学校的人都围着你转。”
邬棋蹙眉:“我不喜欢。”
“啊?”
“我不喜欢被人围着。”
从没见过这么清高自傲的小伙鸡!
焦臣熙斜眼偷偷给了他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
“我倒挺想靠脸吃饭呢!”
某位平平无奇的小医生微撅起小嘴来,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
“可我在国内读本科的就已经名草有主,去了国外……”焦臣熙抿抿嘴,有点尴尬,没再继续说。
邬棋疑惑:“在国外怎么了?”
焦臣熙顿了顿:“真想知道?”
见他点点头。
“好吧。”
说起这事焦臣熙就一肚子苦水,这下逮住个人终于能把苦水一通倒出来。
“那时候,国外的女生都不怎么爱跟我说话,无论是北美洲还是欧洲甚至是亚洲国家来的都是,有几个J国妹子刚认识了几天就莫名其妙又不联系了,我还觉得奇怪,就想着主动一点去找她们,可那之后她们就开始躲着我。”
焦臣熙继续说:“刚开始我以为她们可能是不吃我这类型的,毕竟我和那儿的肌rou男一比……还是单薄了点。”
说着,还扯着领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没几块的肌rou。
“可是有一天课间,我去厕所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一个男生正和之前的几个日本女生说话。”说完又补了一句:“那个男生我也认识,叫Ryan,在公开课上见过一面,好像是欧洲来的,具体什么国家不记得了。明明那时候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现,女生都躲着我并不是因为我自身的问题,而是那个男生跟所有和我接触的女生威胁过不许接近我,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他是……gay?”邬棋说话声音低沉沉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焦臣熙无奈点头:“我原本还觉得他这人挺亲切的,他威胁人这件事被我知道后,我觉得特别不好,而且拒绝了他。谁知道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大胆了。”
“在那之后几乎每节课我都能看见他,课下的时间也是,他总说是偶然遇见,可我清楚没有这么巧的偶然。后来我尽量课余时间不出门,他就直接搬到我宿舍隔壁去了。”
“所以啊,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突如其来的生活小贴士。
邬棋全程眉头紧蹙,没在意焦臣熙最后一句东拉西扯。
“那他后来……你后来怎么样了?”
焦臣熙:“我?我挺好的。因为他后来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得罪了什么人,据说……是进医院了,我也就因此解放了。”
“你……不喜欢他?”
“当然!”焦臣熙脱口而出。
邬棋原本就不是大大咧咧的人,得病后更是喜欢深层考究,于是就自动把gay这个广泛定义和那个男生的个体单位划成了等号。
如此,就等于听见焦臣熙亲口承认自己不喜欢gay。
于是垂了垂头,头上的呆毛也难过地趴下,整个人低沉着离开了。
见鬼!小老板不高兴了!
焦臣熙顿时警醒起来,双手在头上抓出两个歪辫,开始疯狂回想。
“我刚才说错了什么没有?没有啊!我的确不喜欢他啊!”又疑惑看向楼上,暗自苦恼:“这是什么意思啊?”
然而邬棋的短暂沉闷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焦臣熙陪他随便玩点什么,他就能恢复元气。
这天,邬棋一大早醒来揉揉眼睛,看见身边空荡荡的,于是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