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竹笙用力睁开双眼,只见聂岩附身在自己上方,一脸焦急的盯着自己,左手还被他紧紧握住。
偏头一看是陌生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一些难闻消毒水的味道。
看来自己在医院,那就不是梦吧。
竹笙虽然醒了,但脸色苍白,而且明显不在状态,也不说话,不看自己,就自顾自得打量周围环境,聂岩有些憋不住,避开竹笙打点滴的地方,直接抱住他,说道:“你知道你睡了很久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明明医生都说了你没大问题,手术几乎不存在风险,但站在手术室外,我特别想里面的人是我,特别不愿意看见你因为我受伤害。”
竹笙还没从麻药和手术中缓过来,听得有些断断续续,回答道:“好难受的,别想着去手术室,不好玩。”
聂岩有些哭笑不得,轻轻将人放开,吻了吻他的额头,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为什么突然亲自己,还亲额头?不小心碰到的?
见竹笙没反应,聂岩又问道:“木木,你需要好好补补,想吃什么?不想吃也得吃点,乖,听话。”
说完,聂岩就着空着的右手替竹笙掖了掖被子。
乖?这一下竹笙更懵了,一场车祸,就让他们关系增进这么多吗?
他手心被聂岩握得有些出汗,微微挣动,不想再被聂岩牵着,总觉得这场景不适合他们。
但聂岩没管竹笙的小动作,反而为了让他停下不安分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竹笙有些无奈,脸上的温度也跟着升高,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让一直盯着自己的聂岩放手,索性让他去买吃的,正好没记错的话,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自己都没进食,“我想吃烧烤。”
“不行,你伤了小腿,不是小事。而且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补养,吃些清淡的,最好喝些鸡汤之类的。”
既然都把自己的食物安排得明明白白,干嘛问自己?
竹笙突然有些不开心,“就是想吃烧烤。”嘴唇也不自觉得嘟起来,“嘴里没味。”
见状,聂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贴上竹笙的唇,轻轻摩擦。
虽然竹笙全程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聂岩直接将其视为同意自己的动作,也就趁机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竹笙想推开,但右手打着点滴,一动有些痛,左手又被紧紧握着,根本无从下手推拒。想着通过话语告诉他停下来,但一试着出声,便有一种类似呻yin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
竹笙完全懵了,那是自己会发出的声音?
聂岩却像得到鼓舞一样,越吻越疯狂,甚至有一种要将竹笙吃了的趋势,等竹笙快透不过气的时候,聂岩满足的离开竹笙的唇瓣,就着鼻子碰着鼻子的暧昧姿势,说道:“很甜,所以咱不吃烧烤。听话,我去给你买吃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便放开竹笙,拿着手机出门。
病床上的竹笙像被人点了xue一样,僵硬在那,除了面颊爆红,左腿被吊起来,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外,和植物人没两样。
不是第一次被聂岩亲吻,但竹笙明显感觉这次的吻不同以往,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外露了。可是竹笙不知道自己的具体感觉,反正不讨厌,也能接受,只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亲吻,契约恋人?而聂岩又是站在什么位置,出于什么情绪做出这一系列动作?
竹笙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一直想不通。
按理说现在没人在,完全不用演戏,更不用演全套,但聂岩的担心和心疼一点不假,也正因如此,竹笙脑子很乱。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竹笙思路。
拿过手机一看,这似乎不是自己的那个手机,但显示是张爷爷,哪个张爷爷?带着疑惑,竹笙接通了电话,“喂。”
“竹笙啊,我和你nainai到国外旅游了,现在刚到住的地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nainai,我们玩几天就回去。”
听出来是nainai的牌友张爷爷的声音,竹笙便立即答道:“好的,张爷爷,您和nainai好好玩。可以让nainai接电话吗?我有话想跟她说。”
对方一顿,短暂的沉默之后,便听张爷爷说道:“真不凑巧,你nainai出去买东西了。”
“那nainai回来,麻烦您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
“爷爷,拜拜。”
“拜拜。”
还好nainai出国旅游了,不然看见自己这样,指不定多心疼。
可为什么nainai一声不吭就出国了?行李也收得也悄无声息,自己虽然没和nainai分离超过一周,但又不会不同意。
而且张爷爷在,是不是杨nainai和聂爷爷也在?说不定她们在外国也通宵打麻将。
思及此,竹笙便给杨nainai发了个微信:nainai,您们在哪玩啊?
杨nainai:在家嘞,在熬鸡汤。
竹笙:您没和nainai出国玩儿?
几分钟后,杨nainai:没有,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