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说完就捧着白暮云的脸亲了上去。
白暮云把人微拉开,含笑说:“现在在外面,不怕被看见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腿还软,急需抚慰。”陆烟重新印上他的唇,急切地要和他唇舌交缠。
石亭旁有一个小瀑布,小瀑布落水声轰轰,炸开的细小水珠把这山地润得凉丝丝的,舒服得紧。
耳边是清泠悦耳的水声,空气是凉甜味儿的,怀中是暖热温香的心上人,心上人主动献吻,白暮云觉得心情美妙至极。
几道稀碎人声蓦地传入耳中,陆烟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离开白暮云的纠缠,喘息说:“有人来了!”
此时陆烟坐在白暮云腿上,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要离开,却被白暮云摁在怀里,不给人离开,还有些不悦被人打扰:“来就来了。”
“被人看见了!”陆烟急急地小声说。
“烟儿,现在没有人认得我们。”白暮云拉过陆烟的手,挤过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深情凝视他说,“就算认得,我也不想被人看见的时候撒开你的手,而是牵得更紧。”
“傻子。”陆烟和他对视几秒,俯身抱住他,抱得很紧,闷声说,“输给你了。”
一群人走到石亭十几米开外,其中一些人看到亭中的两个人一时有些不自然,看清是两个男人的时候,表情变得嫌恶。
“咦惹,有人在亭子里搂搂抱抱。”
“天啊,好像是两个男的!”
“伤风败俗!”
“好恶心……”
“好恶心啊,同性恋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外面这么亲密……”
“同性恋是变态吧?我们别去亭子里了……不然我浑身难受。”
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孩气不过,说:“同性恋怎么了?什么年代了,还歧视同性恋!”
另一个十七八岁男孩说:“你们腐女就喜欢这样的呗!反正我看见就觉得挺恶心!”
又一个高大的男生冷声说:“不想看,就闭上你的狗眼。长那么大,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尊重吗?”
年轻女孩说:“表哥说得对!”
高大男生的话一出,人群中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莫子期你什么意思吗?你是说我没教好我儿子吗?”
一道温润女声:“子期不是那个意思,嫂子,你别乱想。”
“那他几个意思——”
“各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出言伤人,不妥吧?”白暮云的朗声打断了那群人的争执,“我曾看见过一男一女在街头热情亲吻拥抱,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但却对我们小众性向的人恶言相向,即使我们只是简单地、在不易发现的地方牵个手。”
“你们在口吐污言秽语的时候,有没有照过镜子,看看自己有多丑?”白暮云笑了笑说, “当然,如果有人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不懂“尊重”二字,没能意识到自己的语言丑恶伤人,也不必照镜子了。因为蠢,自己是看不出来的。”
刚才骂人的那几个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如果继续拿同性恋出来说,又被说不懂得尊重、没礼貌、没教养……况且,确实是他们先说别人,道德制点一开始就低了。
“来坐坐吗?”白暮云温和微笑道。
“不了!”有人恶狠狠地说。
年轻女孩小声说:“牛逼啊,用最和善的笑骂最狠的话,还能毫无芥蒂地邀请……这招真的牛,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爷爷,既然大伯说不想坐,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莫子期说。
大伯瞪了莫子期一眼,就要说什么,一直没出声的老人才开口,“走吧。”
莫子期跟着众人走过,抬眼看了一眼白暮云,白暮云朝他点了点头,莫子期也友好地点了点头。
“点什么头,化妆成这样也能勾三搭四?”陆烟不满小声道。
“我冤!他刚才帮我们说话,我就示意一下表示礼貌感谢而已。”白暮云含笑戳他,“醋Jing。”
陆烟噗嗤笑出来,“逗你的。”又想起刚才白暮云怼人风范,在他怀里笑得发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刚才怎么那么会说啊?你骂他们,他们好像都没反应过来!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好笑吗?”白暮云摸着他的头,笑着看他问。
“我滴乖乖,我和你在一起一天,都比得上我过去十年的笑了,”陆烟亲了一口他说,“你可真是我的药。”
“如果能选择,我不想当你的药,就想要你从小到大一直平安健康、开心幸福。”白暮云轻柔说,“假如这个愿望能实现,即使我只能是一个能让你愉悦一笑的田间稻草人,我也乐意。”
“我不乐意,和稻草人谈恋爱也太难了吧!稻草人又不能动!”陆烟蹙眉。
白暮云笑出声,说:“谁让你和稻草人谈恋爱了!”
“如果你是稻草人的话,我只能、也只想和稻草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