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抠嘛,林教授。”谢铭山拿手抵着嘴角,免得笑得太大声被林数揍:“又不是常吃,一年吃一次而已。”
“一年吃一次,一次心疼一年。咱家伙食费一个月也不到四千块,你这一顿饭都给我吃进去了。”林数气得张牙舞爪。
“您好,您二位的茶碗蒸。”服务员进来,端上两个小碗。
林数立马不说话了,恢复了温婉贤淑的样子。
服务员离开,林数瞬间开喷:“小谢,你现在太膨胀了知道吗!虽然是年底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奢侈你知道吗!”
“要不要拍照?不拍照我动筷子了。”谢铭山对林数的咆哮置若罔闻,淡定说道。
“要拍的。”林数又不说话了,拿出手机怼在碗前拍了张照片。
“你猜我年终奖发了多少?”眼看林数闭麦了,谢铭山赶紧岔开话题。
“十万?”林数不太了解谢铭山的身份能拿多少钱,但想来不会太少,因此比照着陶章的年终奖猜测道。
“可以再多点。”谢铭山笑着说道。
“十五万?”林数想了想自己三万的年终奖,大胆乘以五倍,激动问道。
“二十五万。”谢铭山说得面无表情,但嘴角却止不住往上翘。
林数:!!!!
没见过世面的林副教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二十五万,自己一年都不一定能攒下这么多钱。
林数的眼前瞬间被换上了一百元同款粉色滤镜,看谢铭山整个人都带着金钱的色泽。
“咳,林教授你克制一下你拜金的眼神。”谢铭山被林数盯得不自在,咳嗽了一下,说道:“有个事跟你商量。”
林数:“什么事?”
谢铭山:“还是美容院那个事,邓曲琴的一个朋友有一处独栋的二楼,一直空置着,说可以优惠些租给她,这样一年能少出五百多万,和租一层写字楼差不多了多少,所以我想着拿钱投进去,你看怎么样?”
“嗯……”林数沉yin了一下,问道:“投多少?”
“所有的。”谢铭山停下筷子,看着林数认真说道:“存款和今年的年终奖,我想都拿出去。”
林数不说话了。谢铭山今年工资飞涨,虽然花钱的地方变多了,但好在有林数管钱,存下来大半,而林数这两年来也攒了十来万,加上谢铭山的年终奖,统共能拿出来七十万。但这些钱是两人的全部积蓄,就这么拿出来,林数实在没底。可不全拿也不行,无论是邓曲琴和邝同安,都不是缺钱的人,随便拿个三四十万出去,这是入股去了还是让人家扶贫去了。
林数一时有点纠结。
“算了,回去再说吧。”谢铭山见林数沉默,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不该现在问你的,让你饭都吃不好了。”
“这有什么的。”林数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们去他们选的地方看一下吧,要是都觉得可以,咱们就投。”
不得不说邓曲琴的人脉了得,竟然真在三环以内找到了一家独栋二楼,而且还给打折的房子。
“这邓曲琴发小儿,上初中的时候就移民到国外去了,好些年没回来了。”邝同安陪着林数谢铭山进楼里参观:“这栋房子原先是租给一个艺术家,租了好几年了,结果那个艺术家也不知道咋了,估计是熬夜太多吧,去年年初kucha一下就过去了,这房子也就没人租了。”
“后来又换了个开咖啡厅的,你说这不想不开嘛,这年头了,还跑出来开咖啡馆,果然干了三个月就收拾回家了,接着转给一个开西餐的,据说排名还挺好,但开了没俩月,主厨被人家挖走了,口味不行了,也就倒了。”上了二楼,邝同安拉开窗帘让光照进来,接着絮絮叨叨地讲:“一年换了仨房客,房主嫌麻烦,就干脆扔这儿了,这不被邓曲琴知道了,就去忽悠人家了,没想到还真给忽悠瘸了,答应房租减半,少要的那部分算他入股。”
“这地段可真够不错的,就是房子念头老了点儿。”谢铭山四处看了看,感叹道。
“那可不,二三十年前的房子了,要不是买的早,哪儿能在这地界儿买上房子。”邝同安酸不溜丢地指着外面:“三环以内,几步就是商场,离地铁又近,你说我爸当初怎么就没在这儿买个房。”
这话林数不敢接。
邝同安他爸是个小官,虽然后来平步青云了,但就在邝同安出来开整形医院没多久,他爸就进局子了,贪污金额巨大,财产没收不说,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因为这事,邝同安的京圈朋友一下子散尽了,也就邓曲琴这么些年来还一直和他有联系。
好在邝同安的感叹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兴致勃勃地说道:“林数啊,不是我跟你吹,你和小谢入股,绝对是最划算的买卖,我有技术有钱,邓曲琴有人脉,就我们俩这配置开店绝对稳赚不赔。等这家店开起来,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就行了,到时候什么吴清傅念平,看不顺眼拿钱砸死他们。”
“我是那种人吗!”林数哭笑不得地说道,但内心却对邝同安的构想有了一丝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