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蒜头的减肥大计,谢铭山给蒜头买了个自动喂食机,可以定时定量地往食盆里添加猫粮,这样就不用担心出去的时候一次饿着蒜头或者让它一次性吃太多了,不过显然这个东西太过方便,让他光记得设置时间,而忘记往里面续猫粮了。
“对不起啊,让你饿肚子了。”自己在外面吃三文鱼刺身,儿子在家饿得舔地板,这事说起来实在是太惨绝猫寰了。因此谢铭山也没小气,看林数在屋里换衣服,偷偷给蒜头开了盒罐头。
等林数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谢小蒜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带着个耻辱圈在猫窝里玩玩具,不禁好奇问道:“它刚才是怎么了?那么反常?”
“没什么,可能是刚变成小太监,心里比较敏感吧。”谢铭山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把蒜头饿到变态了,于是信口给无辜的小猫扣帽子。
“还会这样吗?”林数觉得奇怪,抱起蒜头查看它的伤口,确定没有因为它的跑动而开裂,又把它放了回去。
“这个头套要戴多久?”谢铭山见被放回去地蒜头不舒服地拿爪子去挠伊丽莎白圈,心疼地问道。
“得一个礼拜吧,等伤口结痂了,就可以摘下来了。”林数也觉得谢小蒜这样怪可怜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它会舔伤口的。”
“毕竟它也觉得这里少了什么呀。”谢铭山语气沉重地摸了摸蒜头油光水滑的后背。
“它就是结痂发痒而已,不要有这么多伤春悲秋的感叹。”林数对谢铭山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物伤其类十分无语:“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快点睡吧。”
确实得早点睡,毕竟明天还要去路州那里接受咆哮帝的训诫。
第二天谢铭山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交待问题。按照他和林数商量好的,最大的锅当然是甩给杜志远,至于路州那个侄子,只轻描淡写了一个贪便宜,便遮掩过去了。
这一招果然顶用,路州护短,是把路展博和谢铭山一起护进去的,当即把杜志远叫到办公室一顿敲打。
等杜志远耷拉着脸出了办公室,谢铭山正好进办公室,两人擦肩而过,前者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目光,而后者则竭力压抑住内心小人得志的窃喜,给了杜志远一个高深莫测的面瘫脸。
“这么说几句就让他回去了,可真是让他占了便宜。”谢铭山扳回一城,还不忘给杜志远上眼药水。
“你先别说他了,这事你也办得不漂亮。”路州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谢铭山的身上。虽然昨天晚上路州已经先打过一通说教电话了,但这丝毫不影响现在的发挥,从原料供应讲到奥运Jing神,又从奥运Jing神一路唠叨回企业Jing神,搞得谢铭山直想翻白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所以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浮躁,太冒进,我们就是要学习运动员们不怕吃苦,稳扎稳打的刻苦Jing神来,不要急于求成。”路州的声音响彻办公室。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谢铭山频频点头,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捧哏机器。
“你不要一副这事和你没关的样子。”然而路州一个人Jing,扫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谢铭山对他训诫没当回事,恨铁不成钢地唠叨谢铭山:“你是不是觉得使坏的是杜志远,贪便宜的是路展博,但做决策的是你知道不!”
路州的表情严肃:“做生意,但凡你觉得里面有一点让你不安心的,就一定要重视起来,稳扎稳打,不急不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铭山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要兼顾全局,要知道你手底下有人在等着你吃饭,你得对他们负起责任来。”
谢铭山闻言十分动容。
把人叫来训一顿容易,但这番谆谆教导,却是真心实意希望谢铭山成长起来。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路州说完,觉得得让谢铭山好好消化消化,便挥挥手,让他出去了:“回厂里安抚一下工人们,别让人觉得这个厂子不靠谱。”
谢铭山出了办公室,一摸手机,看到林数发的消息。
林数:【怎么样?路州没为难你吧。】
谢铭山看了止不住想笑,走到茶水间,给林数回消息。
谢铭山:【没有,虽然老头子废话很多,但也有几句金句让我受益匪浅。】
同一时间,办公室内,路州在和老婆侯莉打电话。
侯莉:“你没有骂铭山吧?”
“没有。”路州显然有点得意:“教育了他半天,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没一句废话。”
这起原料波折就这么过去了,谢铭山非但没有被路州撸下去,反倒因此立了威,没人再敢质疑他的能力,倒是江湖上还流传着几个隐秘传闻,讲谢铭山手眼通天,查什么人都不过一通电话的事。
几个月过去,厂子渐渐走上正轨,除了供应总公司的货和路州在建厂前已经谈好的几桩生意外,谢铭山也靠着自己的努力谈下了几单合同,使这个小厂除开内部供货外,也有了更加稳固的收入来源。只是与谢铭山水涨船高的工资想必,他每晚回家的时间则越来越晚。
“你怎么